臉慢笑盈盈,相看無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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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慢笑盈盈,相看無限情。

  [譯文]  甜美可愛的臉上,洋溢著盈盈笑意;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彼此真有說不完的無限深情。

  [出典]  五代  李煜   《菩薩蠻》

  注:

   1、 《菩薩蠻》李煜 

    蓬萊院閉天臺女,畫堂晝寢人無語。拋枕翠云光,繡衣聞異香。

    潛來珠鎖動,驚覺銀屏夢。臉慢笑盈盈,相看無限情。

   2、注釋:

    蓬萊:蓬萊宮,指仙人所居之宮。唐代有蓬萊宮,在今陜西省長安縣東。此處也可能以唐代的宮閣代指南唐的宮院。

    天臺女:指仙女。相傳東漢劉晨、阮肇入天臺山采藥,遇二女,留住半年回家,子孫已歷七世,乃知二女為仙女。天臺,山名。在進浙江省天臺縣北。

   翠云:形容女子頭發烏黑濃密。

   潛來:偷偷地進來。

   珠鎖:指門上或身上帶的綴有珠子的飾物。

   銀屏:指白色而有光澤的屏風或圍屏。

   慢臉:細嫩美麗的臉。一作“臉慢”。慢,同曼。形容容顏的美好。

   盈盈:儀態美好的樣子。

   3、譯文:

     一個身居于蓬萊仙苑,容貌如天臺仙女的女子,在雕金鏤玉、琳瑯滿目的廳堂中安靜地午睡。透過門隙將視線轉向內室,首先見到拋散在枕畔的女子長發,長發烏黑、柔軟,如“翠云”而光亮美麗;繡衣異香四散。

    詩人偷偷地溜進了虛掩門戶的內室,卻不小心觸動了嵌有珠寶裝飾物的門環,發出的響聲驚醒了夢中的“天臺女”。甜美可愛的臉上,洋溢著盈盈笑意;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彼此真有說不完的無限深情。

 

   4、李煜生平見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和  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5、許多人認為這首詞也是李煜為小周后而作,但當時的南唐后宮佳麗云集,不乏多才多藝的女子,李煜所歡也不止一二人而已,因此以泛指所歡為是。

  “蓬萊院閉天臺女,畫堂晝寢人無語”。開篇便渲染出一派濃郁的詩意氣氛,一個身居于蓬萊仙苑,容貌如天臺仙女的女子,可見其美不待言。在雕金鏤玉、琳瑯滿目的廳堂中,正值美人午睡,雍容華貴,十四個字便勾勒出一個略帶神秘的靜謐境界。

  “拋枕翠云光,繡衣聞異香”。透過門隙將視線轉向內室,首先見到拋散在枕畔的女子長發,長發烏黑、柔軟,如“翠云”而光亮美麗;繡衣異香四散,再次突出了女子的美麗。 

    詞的上闋純寫靜態,先敘人敘物,續而聲、色,俱幽雅動人。

    下闋由靜態轉為動態:“潛來珠鎖動,驚覺銀屏夢”。詩人偷偷地溜進了虛掩門戶的內室,卻不小心觸動了嵌有珠寶裝飾物的門環,發出的響聲驚醒了夢中的“天臺女”。 

    此后的兩句將詞的意境升華到了頂點:“臉慢笑盈盈,相看無限情”。“慢”同“曼”,毛熙震《女冠子》云:“修娥慢臉,不語檀心一點。”“慢臉”則形容了女子的美麗和氣韻。這里的“天臺女”,必定是與詞人有著深厚感情的,她由被驚醒到“相看無限情”,不但不驚怒,反而是情韻悠悠,情思綿綿。

   整首詞從審美的角度開始,以兩相愛悅的感情結尾;上闋是靜態的描寫,突出了女子的美麗可愛;下闋有洗練跳動的細節描寫,組合成生動豐富的情節,令人讀之覺氣韻悠長,絢爛美麗。

 

   6、這首詞依舊是寫男女幽會偷情的情形。但是它與《菩薩蠻·花明月暗籠輕霧》不同,這首是從情郎往見少女的角度寫的,同上一篇的少女潛見情郎雖是情趣不同,但卻又異曲同工。

  詞的上片主要寫情郎初入少女居處,暗見少女睡態的情景。起始二句點明環境,也點明了主人公潛入畫堂的動機和心理活動。一個“閉”字,既說明了少女的處境,也說明了男主人公何以“潛入”的原由,連“晝寢”也從中得到了說明。有人分析,正是由這一個“閉”可見,少女的形象是小周后,而且其時她正處于“禁中”的這段時間里(馬令《南唐書》卷五)。其實從“蓬萊”“天臺”及“畫堂”等句也可以看到,女主人公顯然不是普通女子,聯系李煜的生活經歷,指詞中少女為小周后大概可信。后面是作者以欣賞的眼光描摹出少女晝寢的美麗儀態,又從聞到“異香”的角度表現出情郎既與少女相處甚深,又對少女摯愛有加,充分展現了男主人公的情態和心理。

  詞的下片寫少女醒后與情郎歡會調情的情景。這里先從情郎的動作寫起,空間順序十分合理。本是“潛來”,卻因心急情切而碰響“珠鎖”,驚醒了少女的美夢,這本是煞風景的事,但因二人之間情深意切,反而有了更溫馨的氣氛。作者在這里的描寫又含蓄、又生動、又準確。結尾兩句是點睛之筆,一個“無限”仿佛把千言萬語都說盡,把萬千柔情都化出,這就不僅是外在情貌的描寫了,而是直接寫出了男女主人公的內心情感,是由小見大,由實見虛的寫法。

  這首詞的視點是男主人公的,是從情郎的言行情貌和心理活動來刻畫二人愛情生活及其情感世界的。這說明李煜在愛情題材作品的創作中善于變化、手法多樣、技巧純熟。全詞寫私情幽會但又不涉低級庸俗,寫男女歡情相聚明快而又不失含蓄,語言曉暢,情態自然,描寫準確生動,格調也不低下,是李煜前期作品中較成功的一篇。

 

    7、淪為階下囚,每日的生活只如煎熬一般。你是否埋怨過老天的不公,讓你錯生帝王家;你是否埋怨過時間的流逝,給你留下如“一江春水“般的哀愁。一切都過去了,如今我只能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每到黃昏,我只能“獨倚欄”,感嘆著人世的滄海桑田巨變,獨自承受這“夜長人奈何”的悲涼。那小樓窗邊的明月呀,你可知我有“剪不斷,理還亂“的離愁。想起過去種種,只能嘆息自己當初年少未珍惜。明月呀,我愿與你為友,讓你來于我一起讓這深沉的夜空飄揚這春花秋月給我的思慮,使這已經被秋停留過的“寂寞梧桐”鎖住清秋,同時也鎖住我對故國的思念,對伊人的思念。故國不堪回首,只因我已敗掉“四十里地山河”。是我斷送了曾經的“春花秋月”,是我讓這江山易主。回首吧,“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這江山已“朱顏改”。曾經的“別殿遙聞簫鼓奏”,如今已成為“想得玉樓瑤殿影,空照秦淮!”;曾經的“臉慢笑盈盈,相看無限情。”,如今已成為“垂淚對宮娥”。這“無限江山”呀,“別時容易見時難”。唉,不要再想了,這只會讓我“覺來雙淚垂”。我與故國只能在夢中相見,我也只能在夢中尋找我的“天上人間”,覺醒之后淚水染濕了枕頭。卻看這江山依舊,只是已不再姓“李”。在人間的我咀嚼著苦難,思考著離天上的距離究竟還有多遠?我只能感嘆“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如今驀然回首,往事皆已成空!   

 

   8、“臉”是形聲字,比“面”的出現要晚,魏晉以后才出現。而且,“臉”在古代也并不如現在一樣,完全是口頭用語,在明代前,“臉”和“面”都是書面用語,常用在文學作品中。比如岑參的《敷水歌送竇漸入京》一文中有“岸花仍自羞紅臉”,李煜的《菩薩蠻》:“蓬萊院閉天臺女,畫堂晝寢人無語。拋枕翠云光,繡衣聞異香。潛來珠鎖動,驚覺銀屏夢。臉慢笑盈盈,相看無限情”,另有白居易的“猶抱琵琶半遮面”,崔護的“人面桃花相應紅”。

  在古代,臉的最初意思指“頰”,指婦女目下頰上可以施粉、涂胭脂的地方,即顴骨部分。《韻會》解釋說:“臉,目下頰上也。”梁簡文帝《艷歌行》:“分妝間淺靨,繞臉傅斜紅。”白居易的《昭君怨》“眉銷殘黛臉銷紅”,隋代詩人弘執恭《和平涼公觀趙郡王妓》詩:“蛾眉疑假黛,紅臉自含春。”溫庭筠的詞《菩薩蠻》中“明鏡照新裝,鬢輕雙臉長”等,“臉”指的都是女子涂抹胭脂的面龐的局部。另外,“臉”在古代還有“瞼”的意思,即眼皮。南朝梁武帝《代蘇屬國婦》:“帛上看未終,臉下淚如絲。”在這里,“臉”指的就是眼皮。

  “面”在古代的范圍要比臉大,包括整個頭的前部,而臉只是面的一部分。《周易·下經》:“君子豹變,小人革面。”《孟子·盡心上》:“君子所性,仁義禮智根于心,其生色也睟然,見于面,盎于背,施于四體,四體不言而喻。”但隨著時間的演進,臉的語義逐漸擴大,跟面的意思基本一致了,所以現在“臉”也可指人的整個面龐。不再如古代一樣,在文學作品中區別使用。

 

     9、此詞末一句為善,何也?乃實照也。后主昔為南唐皇帝。雖得降為主,然不缺佳麗。故此詞“潛來珠鎖動,驚覺銀屏夢”多為實也。

 

 

    10、淺笑悅耳琴。美女“淺笑”時,最令人輕快。白居易的《長恨歌》中形容楊貴妃“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其原因主要在于回眸一笑,是一種動態美,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不僅是聲音的悅耳,而且是展現了風情、身姿,是百分百地向你示好,“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所以古人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就是靚麗倩姿為你傾心,美目勾魂約你同處。試想,司馬相如撫琴,文君拂簾一笑,就使他“慢彈回斷雁,急奏轉飛蓬。歇時情不斷,此去思無窮”。張生吟詩,墻內鳶鴦一笑,就使張生“笑漸不聞聲漸渺,多情卻被無情惱”地神魂顛倒;唐伯虎作畫,秋香莞爾一笑,也使他“看花作畫亦精神,傳得雙鉤楚澤春”。這些淺笑,都使他們使去了耘窗苦誦的教義、柳下寬坐的定力,終于和那擅解風情女子“繡床斜憑嬌無那,爛嚼紅茸,笑向檀郎唾”。這就足以證明:“臉慢笑盈盈,相看無限情”,淺笑是女人第二種美麗的神態。

 

 

   11、總喜歡站在悠長的夜里,獨奏一曲《紅塵戀》,“揮不去的紅塵眷戀,數不盡過往云煙,只見秋風中落葉飄零,卻忘了人兒消瘦。揮不去的萬縷情牽,數不盡的山盟誓言。隨著柳絮飛纏繞心田,只落得相思連連,年復一年……”柔媚的歌詞,似水的樂音嫵媚了柔腸百結的心兒,在心靈的深處搭建著一個午夜醉飲的樓臺,如一束沾著露珠的梔子花,浸插在古老的紫陶花瓶里,在潔白與紛葩的韻律中,柔柔的花瓣沾滿衣襟,馨香四溢,戀歌四起……
  長期生活在不乏現代化大都市氣息的江南小城,可骨子里有著很濃很濃懷古情結。當戀歌四起的時候,總喜歡古詞中的情誼,其中最愛李煜的《菩薩蠻》:“蓬萊院閉天臺女,畫堂晝寢人無語。拋枕翠云光,繡衣聞異香。潛來珠鎖動,驚覺銀屏夢。臉慢笑盈盈,相看無限情。”這種兩情相悅的絢爛美麗勝過現代千萬個“我愛你”。還喜歡住在一個墻院上爬滿薔薇,陳設古香古色的小院,門前有棵古樹,還有一個長長的回廊。偶爾可以隨性地坐在石階上,銀色月光下,靜靜地想念和守望著一個晚歸的人兒……
  晚春時節,清風輕拂的日子,穿透遠山和近水,獨倚欄桿,江南四月綠柳成蔭的渡口,散發著唯美主義的親和力,靈動、柔和、靜美,悠遠,猶如這曲《紅塵戀》,旋律永恒完美著,風情清逸不絕,盎然古意近乎圣潔,令人砰然心動,如沐浴江南清潤的楊花細雨、如觀賞秋湖月夜的隱約波光艷影、如品味無垠雪野中,早綻的梅花那襲人暗香。這份深沉凝重、恬靜自然、平和溫馨,如夢中聲聲呼喚,蕩滌著心靈深處每一絲每一縷世俗濁念,清洗著頑固潛意識中被滾滾紅塵玷污的魂靈。
  《紅塵戀》以你最喜歡的深邃為背景,帶有依稀古典浪漫主義的神韻,還有著些許神秘色彩。望著這個立于蘭舟之上,衣袂飄飄、白衣長裙、淡雅如清霜、吹著長長洞簫的女子,這個斜插發鬢的淺藍花飾斜插發鬢,面色柔美,眼簾微微低垂、用心弦吹奏夢與愛的女子,柔若無骨纖長的蘭花指,輕撫洞簫,那歲月譜就的戀曲,在她指間久久輕瀉,淺醉流轉。只是不知那支洞簫,是否亦與她一樣同時渴望,為那迫人心弦的相見未約,把絕唱吹響?
  夜闌人初靜,初想兩情。此刻,細雨纏綿,我卻獨坐屏前,沖好今天最后一杯卡布其諾,傻傻地、靜靜地把月光守候。肆意蓬松散落至腰際的青絲,黑白搭配過膝的長裙,略顯清瘦不乏清秀的臉龐,充滿淡淡的迷惘淺淺的憂傷。沉浸在紅塵戀曲中游弋的心,只等微微清風吹開細微的心事,在隱秘的優雅和幽幽的清香中,讓自己美麗成偏濃香味的卡布其諾。子夜,人世間的喧囂散盡。聽曲的人兒,長發飄飄,素衣潛行。敲下脈脈深情詩箋的纖指,默默地丈量著天地間的距離,每次輕輕的一扣,便是心香滿溢的一瞬。因此,即使在雨夜里,也會有美麗的月光,是嗎?

 

   12、在我看來,境界是李煜 “臉慢笑盈盈,相看無限情”的浪漫倜儻,更是他伴著落花而去東流水的無盡憂愁;境界是易安 “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的天真嬌羞,更是她不過江東的龍泉夜鳴;境界是蘇武 “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的深情細膩,更是他熬斷云邊孤雁,愁煞異域胡天的深切眷顧。境界是什么?一言以蔽之,境界是心靈的歸所,是靈魂的高度。心靈的升華,是境界的提升,靈魂的凈化,是境界的擴大。而說到此,我不禁想起王國維 《人間詞話》中的人生三境。
  理想,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斷天涯路。”理想是天之涯的一縷微光,是海之角的一杯光明,是茫茫天宇的一顆星宿,使人飛奔、馳騁,充滿著誘惑,洋溢著激情。它不分大小,可以有 “致君堯舜上,再使民風淳”般高遠廣博,也可以是 “從明天起,保做個幸福的人”般平淡真實。它觸不到、摸不著,卻真實存在,在心靈的某處,引導生命的方向。因而說,擁有夢想,是生命伊始,是人生的第一境。
  追夢,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成功的花,人們只羨慕她現實的明艷;然而,當初她的芽都曾浸透了奮斗的血雨,灑遍了犧牲的淚泉。”追夢的日子更是艱難重重,苦難萬端。這不僅需要意氣風發的激情,還需要百折不回的勇氣。

    收獲, “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尋夢的日子充滿苦難荊棘,而圓夢的日子則洋溢著歡聲笑語。但并非所有人的付出都會有等價回報,但只要我們曾為了理想努力奮斗過、積極進取過、勇敢拼搏過,那么,在秋天到來時,我們就一定會有所收獲,這或是物質的豐收,也許是精神的富有。所以說,當我們在擁有后學會曠達,在奮斗后學會超脫,當我們不計回報的付出時,我們已邁入人生第三境。
  理想——追夢——收獲,謂之人生三境,其實這不也正是蘊含著提升境界的方法嗎?守住理想,守住一生不變的追求,為之努力、為之奮斗,經歷過種種的磨難之苦,終究有一天我們會來至一片生命的開闊地,找到屬于自己的艷陽天!


莊燦煌的博客 2013-09-10 21: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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