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世宗四四之我見

>>>  探索博大精妙的傳統文明  >>> 簡體     傳統

 
   現在很多穿越小說都比較喜歡穿越到雍正年間做他的妃子,很多女史友對他們的四爺黨都達到了癡迷狀態,天天都在那邊四四,四四的喊個不停。認為他們的四四用情專一,長的帥,又有種冷漠的酷。(反正胤G我畫像我都看過,除了兩撇小胡子比較突出還真看不出帥在哪里) 
 
   下面我就公正的評價一下清世宗
    民間傳說雍正“謀父”、“逼母”、“弒兄”、“屠弟”、“貪財”、“好殺”、“酗酒”、“淫色”、“懷疑誅忠”、“好諛奸佞”,而這些所謂的傳聞都不是空穴來風。例如“酗酒”,雍正自己說他不善飲,其實并非如此,早在藩邸時代,他呵斥他的“四大金剛”之一的戴鐸就曾經專門提到過“酒”的問題,他說:“天下無情無理,除令兄戴錦,只怕就算你了(指戴鐸)。一年差一兩次人來訴窮告苦,要兩壇荔枝酒草率搪塞,可謂不敬之至。”另據《雍正朝漢文朱批奏折匯編》第一冊,第832頁中介紹,雍正曾經給親信年羹堯密諭,要年羹堯多弄一些羊羔酒來飲用,他說:“朕甚愛飲它,尋些進來•••不要過百瓶,特密諭。”雖然雍正在這份密諭中也說“不必多進”,可“不要過百瓶”的數量也是不在少數的,此前他自稱“朕之不飲出自天性”,既然天生不喝酒,那么又何來“朕甚愛飲它,尋些進來”呢?他大搞兩面手法蒙混乃父康熙,為了皇位不惜對自己的兄長胤祉、弟弟胤T、胤K等人大開殺戒,雖然手段很為隱秘,可也掩蓋不住其中的殘忍。母親烏雅氏不滿他的所作所為,他仍舊不以為意以致于老太太暴死,疑云至今未解。雍正還在當皇子的時候就暗中利用門人大搞法外生意,和胤K等人并不實質性區別,有的清史研究者考證清雍正八年以后,雍正逐漸走向縱欲、迷戀丹藥,這點應該比較屬實,否則雍正最后也不會死于丹藥中毒。而歷史上舉凡酷愛煉丹的皇帝除了追求長生不老以外,就是在床第之歡中尋求更多的愉悅,當然縱欲是封建帝王的通病,不獨雍正一人。說到“懷疑誅忠”應該指的是他殺戮年羹堯、隆科多,年、隆雖然驕橫,但對雍正本人卻是忠心不貳,尤其隆科多對于國家、民族的利益還能據理力爭,說明他的忠心不單對準君王,也是對準國家利益的。“好諛奸佞”則指的雍正喜歡祥瑞、信任像田文鏡這樣的政治侏儒。清雍正八年,河南水災,身為封疆大吏被雍正許為“模范督撫”的田文鏡居然不予上報、不予救濟,反而胡說“民間家給人足”,災民有的餓死、有的逃亡,外省的督撫上奏,田文鏡反而予以抵賴,對于這樣嚴重的罪行,雍正給田文鏡百般辯解,而且就是這個田文鏡,對于老百姓的死活漠不關心卻對“報祥瑞”最為熱衷,是雍正寵臣中最能匯報祥瑞者之一。朝鮮的史料中記載“清皇(雍正)為人自圣,多苛刻之政,康熙舊臣死者數百人。”雍正在位十三年,前面六年差不多一半的時間里屢興大獄,不管是政敵還是親信,不論是骨肉還是鷹犬都相繼予以屠戮,其規模、程度、范圍在清朝入關后是絕無僅有的,說他“好殺”并不冤枉。      雍正大規模的搞政治清洗特別是鏟除胤T集團不但有當年爭奪儲位的宿怨,也包括他和胤T、胤_等人在治理天下的有關解釋上的巨大分歧,后者在雍正上臺后成為他和胤T之間的主要矛盾所在。康熙晚年有憾于皇太子廢立,很有倦勤的趨勢,他大談所謂的“寬仁”為本,實際上就是因循,以不生事為己任,皇帝如此,下面就更加不堪了。康熙自己也承認在他的后期統治中,部院大臣很難找到廉潔奉公之輩,賄賂公行、貪污舞弊已經成為普遍現象,從清康熙五十年開始,各地開始出現零星的農民起義,這就基本宣布了康熙“盛世”的告終。雍正當時作為皇子,對此洞若觀火,他很早就主張對這些弊端進行嚴懲,他手下的重要親信戴鐸公開就和大學士李光地講雍正是“恩威并濟”,雍正即位后更是正式提出要搞“嚴猛”政治,進行全方位的“嚴打”,口號是“振數百年頹風”,雍正敢于提出這樣的口號,和他在洞悉下情上面的自負有很大關系,他說過:“朕在藩邸四十余年,凡臣下之結黨懷奸,夤緣請托,欺罔蒙蔽、陽奉陰違、假公濟私、面從背非,種種惡劣之習,皆朕所深知灼見”。雍正這番道白并非吹牛,像結黨懷奸,夤緣請托,欺罔蒙蔽、陽奉陰違、假公濟私、面從背非這些個戲法其實都是他奪儲過程中玩剩下的,自然了如指掌。胤T則與之相反,胤T的主張還是繼續維持康熙晚年的既定方針即“寬仁政治”,他這套做法很得人心,特別是很得像鄂倫岱、馬齊、阿靈阿這些既得利益者的“人心”,這也就是胤T在群臣中的威望一時無二的緣故,應該說胤T這時候主張寬仁在很大程度上是把它當作一個手段借以籠絡人心,等到雍正即位后,他和雍正的分歧還在寬仁、嚴猛之間,不過,這時候胤T所力主的“寬仁”則較之奪儲期間有了一定的不同,因為胤T考慮到如果最高當局力主“嚴猛”,在封建時代的人治格局下,很容易形成“楚王好細腰、宮人多餓死”的形勢,也就是說皇帝喜歡嚴猛,那么臣下就會涌現很多酷吏、苛法,嚴猛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而且掌握不好就會發展成為“嚴苛”,事實上胤T的担憂還是很有道理的,雍正寵臣中田文鏡、王士俊這些個不顧民生、只顧仕途的酷吏始終層出不窮,雍正“振數百年頹風”的出發點不能說不好,可是再好的出發點也必須建立在切實保證實施上完整的基礎上,雍正的嚴猛政治到了他的后期弊端就逐漸體現出來了,乾隆一即位就指責這個嚴猛政治,“臣下奉行不善,又多有嚴刻之弊”,他雖然給乃父遮羞,把弊端說成是下面造成的,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為尊者諱的把戲。從這一結果來看,雍正的嚴猛政治不宜過分給予褒揚。
    有的觀點以封建法統為依歸,對于雍正的“得位不正”進行大面積的鞭撻進而影響到對他的全面評價,這種陳腐的論調不足為訓。事實上,中國歷朝歷代很有作為的一批皇帝都是“得位不正”,例如唐太宗李世民、宋太祖趙匡胤、明成祖朱棣等,封建時代皇權斗爭中往往不擇手段,打擊政敵也往往殘酷無情,對于這些都要站在當時的歷史背景下加以考慮,如果因此否定勝利者在日后的國家建設上的貢獻則明顯有悖公正、客觀。即以雍正而言,他的確不是乃父康熙的合法繼承人,但卻是老皇帝合格的接班人。我們這里無意于做雍正個人的歷史評價,但本書內容所涉,所以,不得不花費一點筆墨談及雍正的是非功過。     雍正即位后大搞政治清洗,這點不論是后代還是今世大多給予負面評價,此為不爭。不過,即便是胤_合法接班,是不是能夠與胤T、胤K等人繼續保持良好的政治關系,也是大存疑問的。胤K在胤_的新皇儲還沒有公開明朗化的時候就說,如果胤_做了皇太子,他胤K說的話胤_要聽從幾分,這已經是以擁戴者自居了,以胤K的性格和作為,胤_如果做了皇帝,他的地位也肯定要水漲船高,做貝子的時候的胤K便比較自大,一旦成了新皇帝的擁立功臣,試想法度便會更加不能進入他的視野了。胤T早在康熙末期就是“眾望所歸”之人,雍正甫一上臺還要對他進行安撫,雍正朝的著名寵臣鄂爾泰一度居然跑到胤T的門下尋求升官的機會以致于受到雍正的呵斥,說他“亂跑門路”,試想一下,如果胤T順利擁戴胤_即位,那么胤T的權力不是更大嗎?歷代宮廷內訌凡是涉及到皇權歸屬這一根本原則時,斗爭形式從來就是殘酷無情、你死我活,所以,胤T、胤K雖然作為胤_皇儲地位的最大擁戴者,但只要他們的政治勢力構成了對胤_皇位的威脅,那么,彼此之間的蜜月將很快結束,迎來的同樣也是殺戮慘劇。當然,歷史是不能假設,不過,有一點可以斷定,那就是不論是誰做了皇帝,他都不能容許臥榻之側還有他人酣睡的。雍正用并不光彩的手段完成了皇位的傳承,這一點無須諱言,但是,他在接替康熙之后,用大刀闊斧的手段進行一定程度的改革,力矯積弊,推動農業生產、維護多民族國家的統一、力求保證官員隊伍的相對清廉,凡此種種都應該給予積極的肯定。雍正素以勤政聞名,這和明末崇禎帝的“勤政”不可同日而語,因為在雍正的勤政下,清王朝有了正面的發展,人民群眾也得以粗安,從雍正在敬業上的表現看,他并不比他的前輩做的更差,而較之同樣得位不正的隋煬帝、金廢帝等人,雍正則要強出很多。后代史學者評價說“康熙寬大、乾隆疏闊。若無雍正整飭,滿清恐早衰亡”,有的學者還進一步提出雍正是一個“奮發有為的君王”,這些都不過譽,這也是對雍正及其時代的一個恰如其分的總結。
    目前對于雍正的歷史評價,存在著兩種偏頗趨向,一種是我前面提到的用雍正得位不正和清洗對手的不擇手段來貶低雍正政治的積極面;另一種則是“翻案派”,試圖利用推翻雍正“得位不正”的觀點進而對雍正在奪儲、清洗對手等一系列問題上進行大面積的美化,夸張的將雍正推到“內圣外王”的嚇人地步。我認為,這兩種傾向都是錯誤的,也都是片面的,相信隨著清史研究的進一步的深入,雍正這一毀譽參半、色彩斑斕的政治形象會更加豐滿起來。

網載 2013-09-10 20:56:42

[新一篇] 深遠的影響,不朽的功業---張騫通西域

[舊一篇] 清代臺灣拓墾過程中的股份制經營  ——兼論中國農業資本主義萌芽理論的不成立
回頂部
寫評論


評論集


暫無評論。

稱謂:

内容:

驗證: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