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元無雨,空翠濕人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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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路元無雨,空翠濕人衣。

  [譯文]  蜿蜒的小路本來沒有落下雨滴,樹陰濃翠欲滴,沾濕了人的衣裳。

  [出典]  王維 《山中》

  注:

  1、  《山中》王維

    荊溪白石出,天寒紅葉稀。

    山路元無雨,空翠濕人衣。

  2、注釋:

     荊溪,名長水,又稱產水。源出陜西藍田縣西南秦嶺山中,北流至長安東北入霸水。

     元:原,本來。

     空翠:蒼翠的山色本身是空明的,故謂“空翠”。

 

 

  3、譯文:

    初冬天寒水淺,露出磷磷的白石,因為天寒紅葉變得稀了。蜿蜒的小路本來沒有落下雨滴,樹陰濃翠欲滴,沾濕了人的衣裳。

  4、王維生平見孰知不向邊庭苦,縱死猶聞俠骨香。 

 

 

  5、這首小詩以詩人山行時所見所感,描繪了初冬時節的山中景色。

  首句寫山中溪水。荊溪,本名長水,又稱浐水,源出陜西藍田縣西南秦嶺山中,北流至長安東北入灞水。這里寫的大概是穿行在山中的上游一段。山路往往傍著溪流,山行時很容易首先注意到蜿蜒曲折、似乎與人作伴的清溪。天寒水淺,山溪變成涓涓細流,露出磷磷白石,顯得特別清淺可愛。由于抓住了冬寒時山溪的主要特征,讀者不但可以想見它清澄瑩澈的顏色,蜿蜒穿行的形狀,甚至仿佛可以聽到它潺潺流淌的聲音。

  次句寫山中紅葉。絢爛的霜葉紅樹,本是秋山的特點。入冬天寒,紅葉變得稀少了;這原是不大引人注目的景色。但對王維這樣一位對大自然的色彩有特殊敏感的詩人兼畫家來說,在一片濃翠的山色背景上(這從下兩句可以看出),這里那里點綴著的幾片紅葉,有時反倒更為顯眼。它們或許會引起詩人對剛剛逝去的絢爛秋色的遐想呢。所以,這里的“紅葉稀”,并不給人以蕭瑟、凋零之感,而是引起對美好事物的珍重和流連。

  如果說前兩句所描繪的是山中景色的某一兩個局部,那么后兩句所展示的卻是它的全貌。盡管冬令天寒,但整個秦嶺山中,仍是蒼松翠柏,蓊郁青蔥,山路就穿行在無邊的濃翠之中。蒼翠的山色本身是空明的,不象有形的物體那樣可以觸摸得到,所以說“空翠”。“空翠”自然不會“濕衣”,但它是那樣的濃,濃得幾乎可以溢出翠色的水份,濃得幾乎使整個空氣里都充滿了翠色的分子,人行空翠之中,就像被籠罩在一片翠霧之中,整個身心都受到它的浸染、滋潤,而微微感覺到一種細雨濕衣似的涼意,所以盡管“山路元無雨”,卻自然感到“空翠濕人衣”了。這是視覺、觸覺、感覺的復雜作用所產生的一種似幻似真的感受,一種心靈上的快感。“空”字和“濕”字的矛盾,也就在這種心靈上的快感中統一起來了。

  張旭的《山中留客》說:“縱使晴明無雨色,入云深處亦沾衣。”“沾衣”是實寫,展示了云封霧鎖的深山另一種美的境界;王維這首《山中》的“濕衣”卻是幻覺和錯覺,抒寫了濃翠的山色給人的詩意感受。同樣寫山中景物,同樣寫到了沾衣,卻同工異曲,各臻其妙。真正的藝術是永遠不會重復的。

  這幅由白石磷磷的小溪、鮮艷的紅葉和無邊的濃翠所組成的山中冬景,色澤斑斕鮮明,富于詩情畫意,毫無蕭瑟枯寂的情調。和作者某些專寫靜謐境界而不免帶有清冷虛無色彩的小詩比較,這一首所流露的感情與美學趣味都似乎要更健康一些。

 

 

   6、荊溪白石出,天寒紅葉稀

      “荊溪”,本名長水,又稱浐水,源出陜西藍田縣西南秦嶺山中,北流至長安東北入灞水。詩里寫的,大概是其穿行在山中的上游一段。

      詩人到山中游玩,行走在山路上,路旁溪流彎彎曲曲,潺潺作響,似乎與人作伴。由于初冬時節雨水稀少,水位下降,山溪變成了涓涓細流,溪底的嶙嶙白石都露了出來。水清石白,顯得特別清淺、明凈。

      詩人寫山中冬景,首先點出“溪”與“石”,抓住了初冬山溪的主要特征。石從水中露出,水因石而作響,山中顯得如此幽靜而又不無生機。透過詩篇,我們似乎能看到溪水清瑩澄澈之色,蜿蜒穿行之形,耳邊也仿佛流淌著溪水潺潺、水石相擊的聲音。

      天氣轉寒,秋天里絢爛的紅葉已經凋謝得所剩無幾了了,詩人卻在山中意外地發現了幾片。雖然稀少,比不得秋日的萬山紅遍,但這冬日里的幾抹紅,卻并不讓人覺得蕭瑟、凄涼,反而讓透著寒氣的陰冷山林有幾分溫暖起來。在幾片紅葉隨意的點綴下,初冬的山景既不至于過于荒冷落寞,也不顯得繁縟華艷,清雅柔和,恰到好處。

      詩人漫步山中,首先被溪水、白石和耀眼的紅葉吸引。所以,詩的開頭是兩組特寫鏡頭。隨著詩人逐漸深入山中,對初冬之山的感覺越來越深,詩人轉而展示山的全貌。

 

 


     山路元無雨,空翠濕人衣

    冬日的山林,帶給詩人一種奇特的感受:山路上原本沒有雨,但蒼翠的山色卻濃得潤濕了人的衣裳。

      冬天是萬物凋零的季節,“翠”從何而來?原來冬令少雨,山色空明,山中蒼松翠柏經過寒霜浸染后變得更為蓊郁蔥蘢。所以,山路四周有無邊的濃翠。而“翠”又何以“空”?蒼松翠柏是有形的實物,它們所營造出的蒼翠山色卻難以觸摸,是流動的,彌漫的,空靈的。“空翠”的山色又怎能“濕人衣”?它們是那樣的濃,濃得幾乎可以溢出翠色的汁來,濃得幾乎使整個空氣里都充滿了翠色的分子。人行于這樣的“空翠”之中,就像被籠罩在一片翠霧里,整個身心都受到它的浸染、滋潤。恍惚中,一陣微微的涼意襲來,仿佛是這無邊的濃翠打濕了衣裳,所以盡管“山路元無雨”,詩人卻感到“空翠濕人衣”了。

      初入山中時,詩人還是一個客觀的觀察者,而此時,他已經迷茫在無邊的“空翠”中。視覺、觸覺、感覺的交互作用,使詩人覺得這滿山的濃翠欲流欲滴,從而產生了這樣一種似幻似真的感受。

      同樣寫山中無雨而衣濕,張旭的《山中留客》寫道:“縱使晴明無雨色,入云深處亦沾衣。”“沾衣”是實寫,寫的是云煙深處濃厚的云氣能沾濕衣服;而王維“山路元無雨,空翠濕人衣”的“濕衣”卻是幻覺,抒寫的是濃翠的山色給人的詩意感受。兩首詩一實一虛,各臻其妙。

     評 解

      蘇東坡在《書摩詰藍田煙雨圖》中盛贊“味摩詰之詩,詩中有畫”,就曾以此詩作為例證。讀罷這短短二十字,的確使人有觀賞山水畫卷的感受。詩的前二句類似繪畫的工筆摹繪,繪形生動逼真,著色明艷協調;后二句則類似潑墨渲染,以大筆染過一片空翠之色,使之在整個空間彌漫開去,形成一種迷蒙之色、無雨之雨,神韻、意境俱出。

      和王維某些專寫靜謐境界而不免帶有清冷、虛無色彩的詩歌相比,這一首小詩同樣表現出了詩人的閑適和澹泊,但卻多了幾分生機,毫無蕭瑟、枯寂之感。

 

 

   7、“山路元無雨,空翠濕人衣”兩句大意是:走在山間小路上,天本來沒有下雨,那空明青翠的山色,卻像是沾濕了人的衣服。

    這兩句描寫山間草木蔥蘢蒼翠,盡管未曾下雨,可是那空明翠綠的山色,卻仿佛是晶瑩的液體似流欲滴,能沾濕行人的表服。想象新奇,語言清麗,可用來描寫春夏間草木蕊蘢的山林。

 

 

   8、荊溪白石出,天寒紅葉稀;  山路元無雨,空翠濕人衣。
  讀到這樣的詩句時,我的心境想要寧靜了下來!

  我曾經在深山峽谷之中獨自行走,沿著一條曲折迂回的山路,山谷之中是靜謐的,這種靜謐,是億萬年來的積淀。有時,靜謐得有些粘稠,呼吸之中,覺得有一種厚重。有時,一陣風吹過,或者一聲鳥鳴,都會使我莫名地緊張起來,我注視著山谷,山谷漠視了我的存在。這時候,我覺得自己,猶如淡化了軀體,只有自己的眼睛審視著,在偌大的山谷之中,思想的躍動,也猶如一只飛鳥。有時是這樣,覺得自己的存在,就如同一陣風在山谷之中游蕩,在億萬年來,無數春秋輪回之中,瞬間轉換到了現在,這一刻,又在這樣的輪回之中顯得異常漫長,只因我的生命,在這一刻出現,我看到,思想的分子,猶如微塵在巨大的容器里光子一樣運動,但卻是靜靜地,沒有一絲聲息。

  我曾經在一條溪流旁的樹下坐著,凝視著流淌不息的泉水,一個小時,或者更長的時間。其實,我很想閉上眼睛,讓思緒停止下來,思想也停止下來,我幻想著,軀體是一個虛無的容器,溪水從上游而來,穿越著我的靈魂,從發絲到腳趾,流淌著,爾后再次進入下游,繼續它的行程。我的耳畔,溪水潺潺,悅耳不絕,我的眼前,水之生命形態,長流不止!沖刷著,把那些關于明天和從前的過往,從軀體里淘盡!我想得到一種寧靜,無我的寧靜,看天是天,看水是水,我的一切都在萬物的映照里,猶如鏡中之花,水中之明月。

 

 

  我得不到這樣的寧靜!

  “荊溪白石出,天寒紅葉稀;”
  很多人都知道王維是一位山水派詩人,過著半官半隱的生活,長期與山水生活在一起,自然與山水別有一種情意和靈犀,因此,他寫下了不少關于山水的佳句。

  一天清晨,王維轉身關上了院門,沿著山路而上。一路上,清風陣陣,青峰之間飄蕩著縷縷霧氣,有鳥鳴聲聲掠過,此時,陽光從山頭灑落,于清幽之中覓得絲絲溫暖。泛白的足跡凝結出一條山間小路,分外悠長。山路越走越崎嶇,王維抬頭望天,天高云淡,自然覺神清氣爽。溪流,從山澗潺潺地流出,此時的溪水分外的清澈,一些沖洗得發白的石頭漸漸顯露出來,仿佛就要浮出水面了。于是,向上游走去,越是覺得靜幽,水中的石頭越是多了起來。時間就這樣冷淡了下來,季節,也就是這樣在溪水里一點點變冷。向遠處看去,些許的青松分外蒼翠,也會有成片的紅葉林,隨著一陣山風吹過,嘩嘩的由遠及今,爾后又遠去,只是又凋落了一些紅葉。此時的王維,一一都看在了眼里。時間的漫長,如果,以一種宇宙宏觀的角度來看,四季輪回,也是溪水一樣流淌著,生命是一個瞬間,或者如同一滴水呈現。王維捻了捻胡須,說了句:“荊溪白石出,天寒紅葉稀”。

 

 

  如果前面是客觀世界的觀察,是自然意識的呈現,而后面兩句具有思辨的精神體驗。
  山路元無雨,空翠濕人衣。

  行走在山路之中,微風徐徐,草色輕輕,默默山路,并沒有下雨,為什么會感覺到空翠打濕了衣服呢?空翠,自然是一種詩人主觀情緒的凝結,這種凝結在生活之中可以感知。例如讀到一本小說,小說純屬虛構,故事的情節并不存在,也沒有發生在自己生命里,但在潛意識里,感覺到一種虛無的悲痛,或者幸福的歡笑,猶如有的歌曲會使我們熱血沸騰,有的歌曲會感覺特別感動,如《燭光里的媽媽》、《我的祖國》等等,為什么會感動呢?

  如果能體味到這些,反觀這里的空翠,來得自然,并沒有什么突兀,或者不可以理解,只轉換了一種形式,詩人行走在山路之上,溪水靜靜地流淌,山路旁的樹葉因為寒冷而漸漸稀疏,天寒風冷,當迎著山谷中的風,猶如水一樣清涼,又猶如水一樣溫潤,吹動著山間的霧氣、叢林間星星點點的蒼翠,傾斜而下!懸浮在心中空翠,卻是真實情感的寫照。

 

 

    9、這兒景色之妙,就是清晨觀賞似雨非雨的"雨",玩味著"翠濕人衣"的情趣。正如唐代山水詩人王維在《闕題二首》中詠唱的那樣:山路元無雨,空翠濕人衣。要欣賞這"曉雨"之妙,以夜宿寺中為宜。這里氣候澤潤,常常是霧蒙蒙。尤以清晨,晨曦撫照在林叢之上,霧化為露,瀼瀼泠泠,如粒粒晶瑩的無數珍珠,積滿了草叢和林梢,只聽見密密的林叢中沙沙作響,似覺細雨沛然。頃刻間,濃霧彌漫,只聞人語,不見人影,咫尺竟成了天涯。如綃的晨霧,濕泣泣的帶著山野里特有的清香迎面年來,使你感到格外清爽可人。

 

 

   10、肖邦音樂的民族性決不是刻意強求而得來的,它是自然流露出的風格。在肖邦的作品中,有一首著名的《降D大調前奏曲(雨滴)》,發燒友都很耳熟,它那動中有靜,靜中有動,動靜結合的空寂之美,與王維的絕句《山中》相比,所表達的意境又何其相似:“荊溪白石出,天寒紅葉稀。山路元無雨,空翠濕人衣。”

 

 

   11、 “荊溪白石出,天寒紅葉稀。山路元無雨,空翠濕人衣。”秋山早行,忽覺衣裳漸濕,幾疑有雨,細看方知原是空中漂浮的嫩潤的霧氣,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沾濕了行人的衣裳。一幅韻味盎然充溢著靜美的畫面頓時在眼前展開。在王維的山水詩中,此類描寫靜謐美的詩篇俯拾皆是,其藝術之美妙與獨特令人嘆為觀止。

 

 

   12、 越近市區,只覺熱浪逼人。和山中的清涼簡直是兩個世界的極端對比。古人詩云:山路元無雨,空翠濕人衣。其實,說的不是雨,是綠。山如夢如幻纏綿的綠,染濕了我的回憶。

 

 

   13、從黃山下來就輕松很多,我對好友戲言:“山路元無雨,空翠濕人衣。”她道:“蟬噪林愈靜,鳥鳴山更幽。”相視大笑:“好句好句,可惜都不是原創!”

 

 

   14、滿目的翠綠已使人忘懷時事,偶爾有紫薇花拂面,便覺得傾心的都是濃濃的詩意了。“山路元無雨,空翠濕人衣”,清源山的清幽,在七月流火的盛夏,著實讓人萬分的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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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燦煌的博客 2013-09-10 21: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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