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事 大師作品也被斃,《洛麗塔》被批“令人作嘔”:細數作家們收到的退稿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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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者按:文學巨匠也曾受過出版社的冷遇,尤其是他們還沒有成為文學巨匠的時候(好美妙的一句廢話)。看看書評君列出來的這些退稿信,并自行腦補喬治·奧威爾手捧《動物莊園》文稿卻被出版社拒之門外的情景吧,如果這時候突然來了一場雨,那就慘到家了。


如今我們懷著輕松戲謔的心態看這些退稿信,難免會想,到底有多少經典作品永遠的被埋進了編輯的案頭,再不見天日呢?|



被退稿:杰克·凱魯亞克的《在路上》


杰克·凱魯亞克的《在路上》現在被奉為垮掉一代的圣經,它在成書6年后最終于1957年由維京出版社出版。但在1951年,沒有出版社愿意碰它。眾多出版社的編輯對稿件作了粗略的審閱,批示稱該書碰不得:

“……這是一個被嚴重誤導的人才……這部龐雜而不得要領的的小說可能會賣出幾本,會引來四面八方冷嘲熱諷和怒不可遏的評論。”

接著是另一位編輯更為尖刻而簡練的評論:

“反正我不會翻這本書。”



被退稿:蒂姆·伯頓的圖畫書《巨人齊利格》


18歲的伯頓還在讀高中,他已經成熟。他把自己創作的兒童圖畫書寄給沃爾特·迪斯尼制片公司希望出版。那是1976年,退稿信的作者珍妮特·克羅格沒能從《巨人齊利格》里看到他身上的才能。


退稿信如下:

“這是我對大作《巨人齊利格)一些大概印象。

故事:故事很簡單,適合小讀者(4-6歲),挺可愛。從中看出你對語言的駕馭能力遠遠超出我的想象,不像當今的高中生寫的,盡管偶爾有些語法和拼寫失誤。可是,這部蘇斯式的作品要找到銷路可能稍嫌平庸——我說不準。但我絕對喜歡看。

藝術:考慮到你缺乏合適的工具和材料,藝術性還是蠻好的。人物很可愛、富有想象力,而且角色品種多,足以吊住人的興趣。畫面布局也很好——各種角度變化處理得很好。因此,我不但喜歡看《巨人齊利格》,而且在看的時候還咯咯大笑。

但愿我的意見讓你滿意。感謝你給我機會閱讀《巨人齊利格》;繼續好好努力,祝你好運。”



被退稿: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的《洛麗塔》


這本書后來賣出了5000萬冊,成為一個永恒的、受人尊敬的經典小說,但一開始不得不忍受出版社的無數次退稿:


第一封退稿信:

“本社花了很長時間決定不錄用納博科夫的《洛麗塔》,你和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至少我們不可能出版。書稿你想要回嗎?我想你不要了吧?如果這樣,我們就自行處理了。不過,請告訴我。不知道有沒有出版商愿意買。”


第二封退稿信:

“應該給精神分析學家讀讀這本書,很可能已經這么做過了,小說里面包含一些優美的章節,但是它過于令人作嘔,即使對于最開明的弗洛伊德學者來說也是如此……我請求將其埋葬一千年。”



格特魯德·斯泰因被退稿之理由:手稿過于冗長


出版商亞瑟·費菲爾德肯定對他本人寫給斯泰因的退稿信的風格感到非常自豪——誠然它有點混亂、挑釁。那是1912年,她才開始步入文壇,尚未建立起在其事業和人生的后半生吸引大藝術家、大作家和名人的聲譽。


這里是退稿信:

“尊敬的女士,我只有一個,只有一個,只有一個。僅有的一個人,此時此刻僅有的一個人。不是兩個,不是三個,只有一個。生命只有一次,一小時只有60分鐘。只有一雙眼睛。只有一個大腦。只有一個人。作為唯一的一個人,只有一雙眼睛,只有一次,只有一個生命,您的手稿我不可能看三遍或四遍。甚至連一遍也看不過來。只一眼,只一眼就夠了。這兒一本也賣不出去。一本也不會。一本也不會。”


其他一些著名的經典作品也曾被出版社的編輯們以尖刻的語言拒絕:


喬治·奧威爾的《動物莊園》

“在美國根本賣不動關于動物的故事書。”


普魯斯特的《追憶似水年華》

“或許我頭腦有些遲鈍,但是我真的無法理解一位先生居然花費三十頁的篇幅去描寫入睡前在床上的輾轉反側。”


福樓拜的《包法利夫人》

“先生,您把您的小說埋藏在一堆雜亂的細節之中,這些細節雖然描寫得不錯,但卻純屬多余。”


艾米莉·狄金森的第一部詩集手稿

“有一個疑問。您的韻腳全押錯了。”


詹姆斯·喬伊斯的《一個青年藝術家的肖像》

“在書的結尾,一切都被弄得支離破碎。無論是文字還是里面的思想都成了散落的發潮的碎片,就如同潮濕的火藥粉末一般。”


福克納的《圣殿》

“我的上帝啊,我的上帝啊,我們可不能出版這本書。否則我們都得進監獄。”


貝克特的《莫洛伊》

“出版它毫無意義:美國大眾的低級品位和同樣低級品位的法國先鋒派完全不契合。”


弗朗茨·斯科特·菲茨杰拉德的《人間天堂》

“故事沒有結尾。無論是主人公的性格或者職業似乎都不能讓故事的結尾顯得合情合理。總之一句話,我覺得故事有頭無尾。”


安妮·弗朗克的《安妮日記》

“這個小姑娘似乎沒有特殊的天分或者說情感,讓這本書提上一個層次,而不僅僅是一件簡單的好奇品。”


約瑟夫·海勒的《第二十二條軍規》

“我真的無法理解這個人到底想干些什么。這是關于一群美國士兵在意大利的故事,他們互相換妻,找妓女,卻沒有任何有意思的事情。當然,作者也許是要表現自己的幽默感,可能還要來一點諷刺,但是他沒有在任何知識層面上娛樂我們。他有兩種手段,兩種都是最糟糕的,反復、沒完沒了地使用……簡直是乏味至極。”


H.G.威爾斯的《時間機器》

“對于普通讀者來說有些無趣,對于科技行業的專業讀者來說又太過膚淺。”


賽珍珠的《大地》

“不好意思,美國大眾對于中國沒有絲毫興趣。”


彼得·馬修森的《水的跡象

“由于這些人以及他們的思想幼稚、平庸、自憐、瑣碎和完全麻木不仁,責任心只能讓我們更加不喜歡《冬的跡象》。我們曾對這位年輕人寄予厚望,希望他先寫一些短篇小說,可是馬修森仍然是一位非常不成熟的作家和非常有耐心的編輯,他尚需要大量地寫作實踐。即便如此,我們也似乎無法挽救他——如果有人愿意,讓他們去挽救吧。退稿。”


西爾維亞·普拉斯的《鐘罩》

“我不知道在這第一部小說中海納曼除了看到年輕美國女性的輕浮外還看到了什么。但確實沒有什么值得我們關注的才華。”


庫爾特·馮內古特的三個作品樣稿

“我們的工作臺上和文件格檔里放滿了需要處理手稿,我們最近在搞夏季大清掃,我在手稿堆里發現了您的寄給我的三份樣稿。非常遺憾,沒有一個適合在我們的刊物上發表。”


除了出版社的鑒定意見之外,作家總是不免遭遇一些措詞強硬的評論者們:


關于巴爾扎克

“在他的小說里,無論是情節也好,人物也罷,沒有任何東西能展現作者的想象力。巴爾扎克永遠不會在法國文壇占有一席之地。”

——歐仁·布瓦杜,《兩個世界的評論》,1856年。


關于艾米莉·勃朗特

“在《呼嘯山莊》中,《簡·愛》(她的姐姐夏洛蒂的作品)的缺點被放大了一千倍。仔細想想,唯一能給我們安慰的就是想到這本小說永遠也不會暢銷這一事實。”

——詹姆斯·洛麗,《北不列顛評論》,1849年。


關于托馬斯·曼

“《布登勃洛克一家》僅僅就是作者用毫無意義的風格描寫毫無意義的人物的毫無意義的故事的兩本厚書而已。”

——愛德華·恩格爾,1901年。


關于艾米莉·狄金森

“其詩歌的松散和支離破碎令人感到恐怖——除此之外我不知該用什么詞來形容它們。”

——托馬斯·貝利·阿爾德里克,《大西洋月刊》,1982年。


本文綜合整理自網絡,部分內容來源于“譯林出版社”公共號。


新京報書評周刊 2015-08-23 08:4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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