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傳統社會心態》陸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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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萬古此身難再,百年轉眼光明——戀生求生心態

第二章 天道好還,人心自有公論——信善踐義心態

第三章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權主義心態

吳晗先生曾講過一個故事。隋代時有一個笑話,說是某地的一個地主想當皇帝,他招兵買馬,占了一兩個城市,最后在與官兵作戰時戰敗被俘,臨殺頭時,監斬官問他,你父親呢?

回答是“太上皇蒙塵在外”。兄弟呢?“征東大將軍死于亂軍之中,征西大將軍下落不明”。他的老婆在一旁罵他“都是這張嘴,鬧到如此下場”,他說:“皇后,崩即崩耳,世上豈有萬年天子”?說完就伸脖子挨刀。

這個地主可以算是皇權主義的一個典型,步他后塵的歷代不乏其人,其中尤以農民為多。這些人都說自己是真龍天子下凡,要做改朝換代的事業,結果都是鋃鐺入獄,成為人們的笑柄。

但笑柄歸笑柄,這些做皇帝夢的人的所作所為,還具有別的意義。這些人雖然是少數,但他們反映出、代表了傳統社會中人們對帝王之尊、帝王權力、帝王生活的普遍向往。

第四章 尊卑貴賤,不逾行次——主奴等級心態

第五章 周監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從周——崇古守舊心態

第六章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尊天認命心態

第七章 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治亂循環心態

第八章 有飯大家吃——均貧富心態

第九章 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勤苦儉約心態

普國藩有一個比較透徹的回答,他在家信中不斷告誡兒孫們,不是成奢侈的習慣,只有勤儉持家,家族的繁榮興旺才能持續下去。他要求兒孫們種菜,養豬,給農田施肥,并把“養魚、喂豬、種菜、種竹”作為“家政四要”。

他在有一封信中寫了這樣一些話:“大抵士宦之家,子弟習于奢侈,繁榮只能延及一二世;經商貿易之家,勤勉儉約,則能延及三四世;而務農讀書之家,淳厚謹飭,則能延及五六世;若能修德行,入以孝悌,出以忠信,則延澤可及八至十世”。

第十章 車到山前必有路,人生但須果腹耳——知足樂世心態

第十一章 一朝天子一朝臣——求同伐異心態

第十二章 進一步走投無路,退一步海闊天空——中庸忍讓心態

第十三章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戀家護家心態

宋人鄒浩曾寫過一首題為“悼陳生”的長詩,敘述了寧波人陳生在蓬萊山遇仙的故事。在蓬萊修仙雖好,但陳生還是想回去應舉做官,所以在和仙眾們相處了一些時間后,由大仙用縮地法將其送了寧波老家。

但是“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待到陳生還家,妻兒早已作古,所謂“還家妻子久黃壤,單形只影反匆匆”,于是他的精神崩潰了,瘋了。像陳生這樣還是多少沾了一點仙風仙氣的,尚且在喪家后如此一蹶不振,普通的凡人就更不用說了。

第十四章 白日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本分自守心態

第十五章 餓死事小,失節事大——道德至上心態

如果說,以孔子為代表的早期儒學尚是一種社會學說、文化學說的話,那么到了宋儒的新儒學,則已將儒學完全變成了專事心性之學、倫理之學的道德學說,不外乎“去人欲,存天理”六個字。于是,當心性之學成為官方學說時,對人欲的討伐就成了最高尚的個人德行和社會功業。

也許,宋儒的動機不乏匡世渡人的善意,但他們卻走錯了道路。把去除人欲作為道德的根本內空,注定了他們將成為貽害眾生、倒轉國運的千古罪人。八百年理學一統天下,人欲被壓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低水平上,無數的人生被毀了,國家與民族也喪失了生機與活力。

我們相信,終有一天歷史學家們會證明,由宋儒力倡的心性之學和他們促成的全社會道德至上心態,是中國自宋代以后每況愈下而不能自拔的根本原因。

第十六章 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人情面子心態

曹雪芹的《紅樓夢》是封建末世的寫照,他在書中對傳統的人情面子心態不但作了極其生動的形象描畫,也作了幽默而辛辣的理論總結,指出“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

與此相對應,政治的昏濁,社會的紊亂,是常規、是必然,政治的清明、社會的升平,則是例外、是偶然。

人情面子心態在人的身上所產生的這些影響,都會對社會運作和社會變遷起作用,其中最明顯的是,它們使傳統社會的運作始終缺乏明確的規范性,缺少維持穩定所必須的社會有序度,整個社會生活中到處充滿了神秘的不確定性、隨意性,除了最高統治者的善意外,人們再也沒有別的東西可指望、可依盼、可求助,從而使人治成為最容易為人們接受的統治方式。

這樣,由人治而鑄成的人情面子社會心態,最終又成了人治的社會基礎,促成了人治方式的長期延續。也許這就是人情面子心態最重要的歷史效應。

第十七章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尊學賤器心態

第十八章 無商不奸,窮易過富難享——輕商懼富心態

不能讓老百姓發財、富裕,這是中國歷史上統治者治國平天下的首要原則,和他們維持其統治地位的根本奧秘。

勸人安貧樂道是古今治國平天下的大經絡。——魯迅

第十九章 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恩仇償報心態

第二十章 萬惡淫為首——男女大防心態

第二十一章 一個跟斗十萬八千里——鬧天宮心態

第二十二章 吃虧是福——精神自慰心態


2022-12-08 18:5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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