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論摘要(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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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不是設計的,而是爆發的。涉及文明層次的東西其實都是這樣的,包括個人的智慧和意識本身,都是這個樣子的。

美國摧毀了日本的封建土地制度,國民黨摧毀了臺灣的封建土地制度。

強者摧毀了中間階級以后,弱者紛紛依附于最強者。

可能發生在2021到2028年的任何一年,25是鐘形曲線的最高點。

大選后第一年,比較適合做節點。

一個具有豐富馬基雅給利知識庫的謀士角度,簡直就像是樹上的桃子摘到了眼前。

繁榮健康的政治社會總是能夠容得下一批秩序消費者,但是等到社會局勢緊張,社會資源供應不足的時候,這批人就是死路一條。

所有官僚制度的行為邏輯都是這樣的,產生出大量平庸的、既不能成事又不能敗事的小人物。

當然,這會導致整個行業的退化。

一個有工作能力的大學生,最終報廢成一個機關干部,需要的時間差不多就是這么多。

買來的美國儀器到報廢的時間,差不多也就是這么多。

技術衰退的周期,對于人、組織和技術都差不多是這樣。

將來把現在的工教人員、教師諸如此類的不太重要的文職人員的養老金扣掉,讓他們出去喝西北風。

之所以必然會走這一步,理由就是他們是最不能打的,先犧牲。

政治是雙刃劍,它保護了你,也會使你軟弱的。是暴政的源泉,也是保護的來源。原住民肯定有強自組織力。

統戰入學,本來不如范進吳梅村,這個便宜占得很糟糕,因此就變成了儒家的信徒而不是伊斯蘭或神道教教徒。

當番邦是沒有問題的,在鄭經那個時代,大清國完全可以把他當作朝鮮和越南一樣處理。

實在沒有辦法相信你不會反清復明。要么做我們的官,要么我們滅了你。沒有辦法和平共處這條路算是走絕了。

北伐從他自己的角度來講,很可能是為了高效率地搜刮錢糧,拿出反清復明的架子來。

實際上是一種海盜行為,所以吳梅村這些人都罵他。

士大夫遺民很多不承認鄭,因為行為就不像士大夫,像海盜。

收了物資就揚長而去了。

真正的反清復明志士,或要建立新王朝,拿到鎮江,就該稱王。

以前被罵倭寇的時候,只能夠打下仙游、長樂這幾個小城市,搜刮一點點微不足道。

現在打下大城市,發大財了。

鄭成功真是一位英明領袖,看來他跟明朝合作是一件好事呀,賺錢多。

我們非常熱愛我們的鄭成功。

我們一路凱歌回廈門,以前一百多年從來沒有發過那么多財。

代價就是,康熙皇帝不會覺得非做掉你不可。

這個便宜占得很糟糕,使鄭成功的子孫后代在臺灣站不住腳。

鄭經后來的路徑已經被鄭芝龍和鄭成功父子的路徑鎖定了,沒有什么回旋余地了。

不得不在并不見得情愿的情況下被迫反清復明。

羅蘭巴特和現代的符號學家所謂的那樣,作者之死意味著讀者之生。

一撥日本人發明了和藤內祭祀和江戶時代的通俗文化,領主被國賊滅了,為領主復仇,是日本封建倫理的體現。

《國性爺合戰》成為日本武士。

王夫之,江山是丟了,但對滿洲人還是不服,總有一天我們要反攻復國,做好輿論準備。

把種子放進漂流瓶,保存復國火種,塑造英雄人物。

施瑯是萬惡的叛徒,所以著名的清官施世綸也是個十不全。報應。

地位遠不如李定國,更不如張名振和張煌言這些純臣。

張獻忠這個流寇和鄭芝龍這個海賊的余部都是有貳心的,地位要低。

李定國寧死荒野絕不降清,雖是流賊出身,畢竟改邪歸正。

死得忠誠,便是正統。

歧視鏈排出來了,只要這種意形態變成廣大人民普遍信仰的意識形態,我們早晚有一天反清復明是會成功的。

大家都對歷史施加干預的結果術是,所有人都在擋對方的路,把對方理想的未來給破壞了。實際產生的未來不是任何一方需要的未來。

海賊,一度企圖改邪歸正,畢竟出身不正,江湖色彩太重,最后還是晚節不保。

皇漢主義的實質意義就是,我們廣東人沒有在滿洲帝國做過官,所以我們才是正統漢人。

在滿洲帝國做過官的山東人和吳越人,你們都是漢奸,滿洲人當然更是異族。

意識形態的作用是塑造共同體的邊界,把自己人說得無比高大全,不屬于我們自己的人說的無比壞。

剝光偽裝和故事性成分,核心目的總是這個。高明的意識形態分析就要直指人心,而不是枝節。

如果我不能在軍事上消滅敵人,但我卻可以在意識形態上消滅敵人。

可以假定戰爭已經結束了。前朝已經滅亡,前朝已經滅亡就要修史。

劉某人這個反賊背叛了我們武漢大學,跑到海外去黑我們,我們殺不了他,但是我們可以為他舉行葬禮。

寫了一部傳記,送進國史館去。

就算在法律和意識形態上已經死亡了。

雖然他在肉體上和生物學上還活著,但是這已經沒關系了。

我們在猶太社區點起蠟燭,你的三親六戚都穿上喪服,舉行葬禮。

斯賓諾莎已經死了,大家注意,在阿姆斯特丹大街上走來走去的那個家伙是個異教徒,他跟我們沒有任何關系。

有再多的DNA關系,也沒有政治關系重要。

盡管蔣在臺北一天到晚喊我還活著還活著,已經活了五十六七年了。

連有一個叫做錢海岳的家伙寫了一部《南明史》都被紅衛兵打死,你寫什么意思?誰最像南明?

沒有什么南朝鮮和臺灣,只有美帝國非法占領。

歷史教科書上,全世界勞動者如何如何,以前的歷史全都是史前史,統統淡化。

所有三皇五帝,明朝皇帝士大夫階級都是壞蛋。作為標本批判。

我們不是在搞實證主義,是在搞意識形態,有理沒理是另外一回事。搞民族發明。

大清國和奧斯曼帝國像神圣羅馬帝國一樣,自身就是一個國際體系。

我們現在見到的世界外交體系,根本上就是神圣羅馬帝國國內憲法的一個延伸。

以此為神話發明,實際上要進行一場無休止的戰爭,把所有的藩屬都打滅了,能夠壓得住陣腳才行。

任何能夠在北京穩得政權本質上都是一個內亞帝國,對于它來說內亞極端重要,江南不太重要,海上的閩越和南都不重要,更不要說臺灣和爪哇島了。

只有蠻族才能打得過蠻族,誰能打得過安祿山這個蠻族,只能是跟安祿山一樣的伊朗人和突厥人,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你掌握了政治和社會霸權以后,反過來控制文化霸權是容易的,反過來,無論多么天才,制造的意識形態體系逆向推翻文化霸權是不容易的。

所以王夫之的反清學說在深山老林沉睡了長達二百年,愿意出書的人都沒。

并不是王夫之的意識形態造就了湘軍的強大,而是湘軍的強大使王夫之被冷藏了二百年的意識形態重新被拿出來了。

必須先殺得動人,意識形態才可以彈冠而起,粉墨登場。

也是有好心腸的,不忍的貧下中農偷偷送食物給他,但是也是過不了多久,最終全部餓死。

因為男孩將來以后會為父報仇,而女孩嫁給別人就算外姓人。

蘇聯如果要整人,讓克格勃出來,專業人員來審判。

南唐和吳越的那些大臣后來變成什么了?到了宋朝編《太平廣記》去了。

明朝那些士大夫變成什么了?大清朝開了博學鴻辭科。

怕你像姜維一樣叛變,完全在野也不對。

必須統戰圈住給俸祿,不再鬧事,眼皮底下。

按照他們嘴上說的辭令去判斷他們,會犯極為荒謬的錯誤。

嘴上說的話都是靠不住的,只能從他們的行為來檢驗他們。

拿著敵人的旗幟插在自己的頭上,為了自己方便,這是大家每個人都會干的事情。

如果不看他的階級背景,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

可以指揮臨時工,編制內人員往往是他的敵對派系指定的,負責作對。

真正能指揮動的,是那些張獻忠性質的保安公司。

搬電視對于任何人都沒有損害,但是這個行為說明原來你是一個害怕領導的人。

階級地位是最低的,以后找麻煩的事都會推給你。

臨時工搬,對大家都沒有損害。

真正有戰斗力的是張獻忠。公務員絕對不會讓自己偉大的身體受到傷害。

如果楊進來,廣大的沙發徒都要被活活干掉,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但是如果外面有了什么事情,大家都會趕緊駕車逃跑的。

明朝晚期的軍隊一樣,完全沒有戰斗力的。

王小波的說法,中國不是寫小說的地方,而是小說發生的地方。

救援他的方式就是,給他開了一張精神病鑒定書,因此他是精神病人。

精神病人殺人無罪,精神病人殺了精神病人。

龍騎兵地區內擁有特權,生活有充分保障的體內人員真實的生存狀態,按字面意義上講是一個斷子絕孫的族群。

假如你是女人,周圍可以選擇的男人都是我剛才描繪的那些人,敢不敢跟他們生孩子?

根本不嫁反倒是最好的,嫁的話,生一個足夠,盡快生,最合理的選擇。

文化已經滲透到普通中產階級的結果。

普通人已經學會了用主義的專政方法來對付至親骨肉和鄰居。

地主資產階級,工人階級還是貧下中農,生七八個,說明女人對她的丈夫和她的家庭還是有信任的。

認為女人不能上桌吃飯頭發長見識短,但毫無例外認為生孩子的女人要他們負責供養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體面人必須盡的義務,不會不敢生。

依靠殘余的儒家倫理,還沒有死絕的農村人來維持。

整個社會就已經步入了滅絕之途,比穆斯林的情況要糟糕得多。

儒家內部是不殺的,而主義的家庭社區都是名義上的,隨時會相互殘殺。

能夠感受到,在那里的夜市,很容易沉入一種生物學的不設防狀態,能夠感覺到周圍的人對你沒有殺氣。

你的祖先能夠生存下來,多半是由于這種敏銳的感覺的緣故。

無論你在嘴上說什么,我都可以感覺到實際上是殺氣很重的。

我相信,它們跟我出生的地方和我待過的地方一樣,其實背后都有諸如此類的歷史。

你隨時隨地都是在跟犯罪分子打交道。下一次政治動亂的時候,肯定會用某一種借口,實質一樣。

如果你不先下手為強或者用其他的手段震懾住他們的話,很容易淪為任何記錄上都不存在的犧牲品的。

我如果性格軟弱或者關鍵時刻不敢拼命的話,很容易變得跟她一樣。

境內的人,不要看眼前表現得多么溫良恭儉讓,性格內部都有一條黑線在。

使他在一定程,可以像二十四史天下大亂時,毫不猶豫拿出江湖手段。

這樣的博弈訓練是不會寫在紙上的,但確實是國人生存最需要的東西。

它們的顛覆活動當中有沒有子宮炸彈這一條是很可懷疑的。

就算是真有子宮炸彈這條,也是輔助性的,因這像細菌戰一樣,見效很慢。

主要活動還是特派員游擊隊,武器彈藥。

子宮炸彈就像是歷史上出現過的很多陰謀論,像婆羅門陰謀論、猶太錫安長老會,很像是費拉右派由于自身軟弱,產生恐懼、夸大的想象,產生出諸如此類的東西。

比如說,一個完全不認識中國人的人,會提出傅滿洲陰謀論,還會說讀四書五經的儒家地主企圖用黃禍顛覆西方。

真正有能力顛覆的,絕對是什么具體的組織,而不是普通的伊斯蘭教區長老或者沙里亞法學家,這些人反倒是伊斯蘭社會的穩定力量。

古典和博雅教育。

恐怖分子跟伊斯蘭主義不一定是重合的,就像是共產國際跟社會主義團體不一定是重合的。

警察交通局長,軍隊還在前線打,民團還在組織中,指揮暴動,包括放火和破壞交通。

放火,然后前線軍隊后方有人叛變,立刻喪失了斗志。

民團搞不清楚哪些人是叛徒,哪些人不是,也不敢打。

專業滲透點是最集中的,跟口頭上的辭令相反,不是工農大眾。

指向掌握權力和資源配置的極少數精英階級。

資源極度集中,一般是剛剛開始現代化的傳統國家。

德國是一個全面工業化的國家,有五百個點,一下子占領了三十個點,其他地方積累起來的武器和民兵照樣把你給滅了。

在臺灣成功不了,小且險要,大海包圍,類似49年希臘,易被英國隔離。

哪些是反西方的力量,哪些是顛覆的力量,這些都不能按照觀點來看,都要按照組織關系來看。

美國大學有一個說法,大學是一座巨大運動場附近的小學院。

讀書讀到的東西沒有什么用處,對民主沒有什么用,甚至是有負效應。

橄欖球隊籃球隊這些東西,社區團隊性是很強的。

凡是能夠組成良好球隊的社區,也能夠產生良好的社團。知識分子的社區,往往像文藝復興時期的意大利城邦,不堪一擊。

這是一個簡明扼要的判斷方法。

零成本,彼此之間的共同體關系極其緊密。

民軍,這樣的社會不可能被顛覆。

冷酷的國家按照條文辦事,跟他們沒有人與人之間的有機的關系。

隨時可能要么因為喪失生活的意義變成不育的自我滅絕的族類,要么就會以很容易被激進和顛覆的思想感染。

原子化的個人存在,小共同體出現真空或饑渴,必定會有人趁虛而入。

這樣一來,歐洲基督教文明可能像是基督教文明替代希臘羅馬文明那樣被伊斯蘭教文明替代。

這當然是完全可能的。

社會厭惡真空,鄧巴數以下的那些人與人之間血肉聯系的小共同體是不能缺的。

羅馬人變得依靠雇傭兵,國力最為強盛,知識分子最多,而底層的社會變成了吃福利的無產階級。

同時四面八方的移民源源不斷地涌進了羅馬,改變了羅馬本身的人口結構。

任何人殺了皇帝都可以變成無所不能,那么我為什么不殺皇帝呢?

等到晚期,皇帝又變得不那么隨心所欲了。

處理具體事務就是在造法。即使你沒有意識到你是在造法,你也創立了造法的先例。

你能夠處理什么級別的事務,就說明了你的團體的造法能力有多高。

等你能夠處理包括戰爭在內的事務,包括人命關天的事務,團體實際上已經具有候補統治者的資格,未來已經屬于你了。

如果一點都做不到,那些教義不教義的,偉大高超的理論,一點都不重要,將被歷史淘汰。

裁決方法非常驚人簡單,能不能處理政治軍事事務,能不能處理社會和家庭事務。

判斷哪一種宗教和社區成主流。

政治宣傳家很容易把他駕馭的潮流看成是他本人的力量,然而他一旦脫離了這個潮流,本人就很快就變得什么都不是了。

共同體的緊密度。

他們的狀態像是一對可以結婚,但也可以分手的情侶,或像是一個有點破裂,有可能離婚,也有可能言歸于好的家庭。

無論怎么判斷,將來都會有人說走別的路會更好一些。

拖對國不利,內部社會是憑最后一口尸居余氣來支持的,不斷依靠外來的輸入續命來支持很容易因為大的風吹草動而垮臺。

害怕的惡貫滿盈是,最后的上山和下鄉緊縮時期,被做掉。

所以是寓言中的搬家策略。

家長向來的特征就是,他有保護妻子兒女的能力。

如果我沒有保護妻子兒女的能力,但是我可以帶著鄰居家的大漢來保護你們。

那么女人會說,那我干脆嫁給他算了。要么自立好了。

橫豎都要當奴隸,為什么不干脆去侍候那個真正的主人呢?

過了這段時間,長遠的前途還是取決于你的戰斗力、生育率以及文化建構能力。

基督教的教義先進性在于,所有人都天然具有解構的傾向,只是被社會的約束以及自身的較高層次的追求扼住了。

但是在自己意識的深處,都很有那種爽一把、坑死你、然后大家一起死的沖動在里面。

沒有任何社會是強大到堅如磐石的地步的,比較穩妥的辦法還是以自身建構為主。

解構別人痛快見效,建構自己如主婦養孩子,一天到晚煩死你,多少年好像還沒有什么進步。

以考古學為基礎,古代原始的南島民族的考古遺址,語言,以太平洋文化為核心,一路建構起來一套民族理論,然后與社區宗教結合,教育下一代。

第一要保證你的嬰幼兒一代健康成長,第二要保證有一部分的精英能夠維系你的傳統。

知人論世的問題,要有一個準確性盡可能高的判斷。

毛完全清楚中國的貧下中農和無產階級是怎么樣一撥人。

他對他自己黨內對手支持力量所有敵對力量都是不講面子的,嚴格按照本來面目,特別是弱點。

騙女人的絕技非常簡單:你一定告訴她你會跟她在教堂結婚,而且在婚后生活當中你要表現得像一個溫柔的丈夫。

你要明白,女人當中,為了浪漫的、英俊的少年而不顧一切的人其實是少數。

所謂去教堂結婚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說,你們的婚姻不是像自由主義者和啟蒙青年喜歡的那樣,是你們兩個人私人之間的事情,什么長輩的干涉,萬惡的孔家店。穩固的婚姻不是你們兩個人私人的事情,而是社區性的事情。

地位不太安全的女性本能地覺得,沒有經過教堂承認的婚姻,只靠著男人感情維持的婚姻是不穩定的。

沒有社區關系網的話,一男一女的純粹浪漫的婚姻只能適用于社會當中的極少部分人,生育率極低。

基督教會當中充滿了一大堆想要找對象的姑娘,跟他們制造出的那些自以為非常正確的神學理論和政治理論相比起來的話,這個現象反倒是他們的生命力所在。

那些政治神學理論,與其說是利益,不如說是負擔的東西。

真正的裁決者,是用子宮投票的婦女。

能夠照顧那些low逼婦女,三姑六婆的利益的教區,是好的教區。

由受過教育的大學生主辦的國家機器總是對下層人民不利的,無論它的初衷是什么,執行起來就是如此。

鄉村和小市鎮的繁榮,基層教區的繁榮掌握在他們的手里面。保護他們,你就掌握了長遠的未來。

資本家數目多、競爭工人的時候,工人的待遇會好。

打掉資本家,數目降低到零,再引進一點資本家回來,人數更少。

他們通過自相殘殺的方式消滅掉,還是做社畜、人肉電池、不生育的方式消耗掉,都是使賬目恢復平衡的方式。

在強迫性的禁欲當中,度過了慘淡的地下室生活以后,在四十歲左右的時候被解雇。

在打散了儒家共同體以后,像孤魂野鬼一樣慘死。

祖父學的命題。

飛去來器一樣,重新落在組織自己的身上。

像舊時代的士大夫階級,在改開以后憑自己的文化資本又能夠緩過氣來。

最孤苦無告的人最容易做出短期行為,最容易把反社會行為高大上的理論,最容易恩將仇報。

沒有共同體的無產階級,不像是儒家的共同體那樣有地主拿著孔孟之書,用宗族的形式管著。

自己不得好死,為社會制造出很大災難。隔離區自然消失,比較合法的方式。

緩兵之計,絕不甘心自己慢慢消失,一定會搞出點什么來。

關鍵性的博弈時刻,最后歷史肯定會按照最簡單、黑白分明的方式來進行。

不鼓勵經驗不豐富的青年男女去支教,十有八九有去無回,高估了自己在邪惡和匱乏環境當中的定力。

它的力量是什么?它為什么能使人怕它或甚至服從它?

因為它能破壞你的東西,解構性的,它自己的東西,從來建構不起來。

一代新人都是扯淡的兒戲,所有家庭都是一塌糊涂的。

真正黨人,父子為仇敵,夫妻為仇敵,非常常見。

兒女跟父母不同姓,因為姓這個東西是儒家父權的家庭觀念留下來的一個殘余,它表明你還有一定的家庭觀念。

而不是工作關系,跟秘書和領導、警衛員和領導的關系是一樣的。

若抱有落后的儒家觀念,說明黨性不過關。

六親不認,解構性極強的集團,只占便宜的腐敗集團,就沒有力量了,真的是一切為了工作方面。

考驗了你的性,通過以后,就變成一個特殊材料做成的人。

制造不出具有生育率的社區,只能在解構別人社會方面顯示出力量。

破壞了別人的社區以后,沒有自己的社區。這是沒有辦法像伊斯蘭教和基督教那樣毀掉一種舊文明、然后建立一種跟舊文明不同的新文明的根本原因。

即是世界清道夫,性質非常清楚。

清到什么程度,生態學的原則,垃圾尸體少到不足以供應禿鷹時,它就滅絕了。

若構成大的威脅,那么合理推論就是,你其實是一個半死的病人,接近垃圾,責任不在本人,就在祖父諸如此類。

禿鷹是不會捉活動物的,散發出腐臭氣息。

從大自然這個政治生態系統來講,你可以不必再占位置了。

用來刪除弱組織,留下來的組織,就是強組織。

如果你現在很慘,唯一原因是祖父或父輩在你出生以前已經把你給出賣了。

你已經當上了舉人,你做官是很有保障的事情,就不用像范進一樣一天到晚折騰了。

你不能說看到天下已亂,看到一個山大王出頭就認準說,大明朝快亡了,真命天子就是他了。

職場新人很容易做出荒腔走板的事情。從一個極端跳到另一個極端。

任何人到了緊急關頭都是不顧紳士風度和吃相的。

你這個人跟你那個DNA鏈的組成的關系,就好像是牛排面條和你的體育成績的關系一樣。

政治體是一個復雜的叢林,各種符號和標簽之間總是存在著大傳統和小傳統的張力。

極端的兩翼之間往往暗地里有相通之處,跳躍是很容易產生的。

在原有的體制僵化但是無法垮臺的情況之下,體制外勢力就像是蘑菇一樣四處生長。

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舊體制會一點一點衰落,但是在它越過那個臨界點以前它是不可能倒臺的。

被體制外力量接一個輸液管,改頭換面,以一個痕跡器官的形式長期存在。

這個過程所需要的時間周期無論如何是大大超出了一個人的生命所能容許的長度,對于人生決策來說它是毫無意義的。

你只能說,你現在正處在一個體制衰弱、虛位化的時代,你在體制外另立江山是大有前途的,但是你也可能全軍覆沒。

按照這個推理能得出什么結論呢?你到底是什么樣的人,你是怎樣一種人,決定了你要做什么事情。

很多人不太極端,血氣不太旺盛,沒有什么極其強烈的我非要不可的東西,隨波逐流。

比較穩定的情況下,被主流意識形態和觀點帶走,目前這樣的時代陷入無所適從的狀態。

日本所謂的宅男社畜,自動從社會邊緣一點一點淘汰和消失掉。

血氣旺盛和欲望強烈的人在主流存在的情況下,可能被主流帶走,但在主流不存在的時候,他必然會重新審視和發現自己。

重新發現我是誰,然后他會開創出自己的一片新天地。

這個仍然像是上床以前,你不知道你會不會硬起來一樣。等你知道的時候,已經沒有必要知道了。

在你有必要知道的時候不可能知道,別人也沒法告訴你。

《經與史》把臺灣打下來這件事情是把縱橫四海的最后一個窗口,轉換成編戶齊民的最后一道鎖印。

復興基地的主持人,明知不可為還是要打。占領臺灣,把臺灣納入中國的第一個漢人政權。

半閩越半日本人,在這兩方面有傳說。

張煌言后來打到一兵一將都沒有,逃到海島,對鄭成功也是極端地耿耿于懷,寫詩寫文章拼命罵,也非常不高興他跑到臺灣去。

既然做了明國的臣子,當然應該反攻大陸,但是你實際上是打著反攻大陸的旗幟去干自己的私活。

所有具有自發秩序性質的封建領主和走私貿易團伙,對于那種意識形態優先,講政治不講經濟的皇帝和士大夫一直是極其頭疼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老人家缺你這幾個錢嗎?大膽民,敢用錢來收買我這個堂堂的皇帝,不做掉你才怪。

臺灣盡管自漢唐以來都不是天朝的土地,但是既然有了天朝的流亡者,變成顛覆者的基地,就非得做掉不可。

你不是絕對的奴才就是絕對的敵人。

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

但事實上,本來就無所謂忠誠,這是在自相殘殺。

鄭成功反清不是自己吃飽了撐的要反清,也不是被士大夫說的那樣突然被明朝的亡國遺民感動了,發誓要殺身報國,為大明天子報仇。

他一旦做了唐朝的大臣,就控制不住草原了,會有新生勢力。

抽刀斷水水更流。

你不能說我們吳越國并不想要進軍汴梁城,趙家天子是不會放心的。

如果今天我能夠滅了你的時候不滅了你的話,總有一天在我的子孫滅不掉你的時候,你的子孫會滅掉我,對不起。

阿姨說:漢語翻譯是東亞世界帝國統治的精髓,今天有一個現成例子。新加坡出現中國境外第一起冠狀病毒社區感染病例,李顯龍總理馬上發表中英文雙語談話。這絕對值得一看,只花您十五分鐘。李顯龍用英文講話的時候,是站在管家的立場,好的壞的都說。用中文講話的時候,是站在父母官的立場,維穩為重。

我知道其在想什么。但我不確定其知不知道我在想他的什么。

對這一切整個的產生了懷疑,因為它不能產生真正的快樂。

那觀念當然應該與時俱進了。

即便不考慮知行合一,既然真心覺得那是一艘要沉的船,為何還要跳上去?

那關系不過就是,一個大人物,被侵占了一些小的利益。

醫生聽阿姨講故事時止不住笑,因為他是臺灣人, 我聽完后淚流滿面,可能只為我是大陸人吧

阿姨喚起了我的好多恐怖記憶,溫和的中國人對弱者的殘忍是外人是難以理解了吧!之前網上流行說感謝不殺之恩,在中國能夠活下來真的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哭和笑是一塊硬幣的兩面,都說明離這種文化不遠,臺灣人是中國人之外最像中國人的人,所以覺得好玩,在華語文化之外的正常人聽到這些的反應是冷漠和完全沒有興趣

小的團體就像是鄭芝龍那樣的準海盜團體,它可以完全不受意識形態的約束,外界對它的評價是無關緊要的,只要它的團體內部能夠搞成就行了。

所有不能用武力保護自己的資產階級全部都是奶牛和肉豬,這件事情是無可置疑的真理。

準牛棚,他們是西方帝國主義培養出來的沒有來得及逃走或不愿的被充公以后產生出來的,而那些那批導師和所謂的大佬全都是無產階級和工農兵大學生的后裔。

大多數中國的文科生都是因為考不上理科班而又沒有別的出路,所以才變成文科生的。

蔣經國時代為了針對毛的打倒中國文化、提倡在臺灣搞中國文化復興而培養出來的這批人,他們搞出來的中國主義基本盤是迄今為止中國主義基本盤最完善的,以后不會再有了,因為子弟已經衰微。

吃瓜群眾只看符號不看實質,很容易接受中國還很牛B的那種邏輯,盡管這個邏輯是夾自于對岸的另一種意識形態的。

發生了國共合流。

國黨接受中國主義也是失敗,等于是作為南朝,準備到北朝去當一個花瓶,在南朝本身已經混不下去。

狄更斯《我們共同的朋友》笛福《魯賓遜漂流記》《摩爾弗蘭德斯》

一個男騙子假裝是有錢人,準備騙一個有錢的女繼承人。另一個女騙子也假裝成有錢的小姐,準備嫁一個有錢的闊佬。

他們雙方都被對方所欺騙,就結了婚。

狄更斯里面的這兩個騙子在發現對方是騙子以后,憤怒地相互攻擊。

而笛福的這兩個騙子在發現對方是騙子以后,像兩個精明的資本家一樣冷靜地評估了一下風險和損失,建議大家聯合起來去騙其他人。

笛福描繪的是一個開拓者的時代,所以他是一個眼光現實的人。

《魯賓遜漂流記》上面有很多帳單,因為他仍然像一個財政紀律嚴格的清教徒商人一樣。

主義本質上是解構性的,就是破壞,目的就是要破壞帝國主義的建構。

支持弱小民族的建構,目的就是破壞帝國主義的建構。

用中國中心論破壞西方中心論,用阿拉伯中心論破壞西方中心論,達到聯合次要敵人打擊主要敵人的作用。

放下架子來幫助國民黨打北洋軍閥,幫助中國民族主義者打擊西方帝國主義者,并不是愛,是一個階段性的目的。

如果搞歪了,真的變成忠實走狗或中國主義者,那要受制裁。

外圍群眾約束不嚴,意識形態教育不太完整,網絡胡說八道,搞到弄假成真的地步。

意識形態沒抓好的結果。

國民黨那邊的中國主義是真中國主義,資產階級領導下的大中華民國。

在復興以后打倒西方帝國主義,使世界歷史回到中國來。

形成了主流。

一個人接受什么樣的意識形態都是有原因的,目的都是為了擴大自己本來有的利益。

或者論證自己應該享有比現在有的更多的利益。

滿蒙親貴直到最后仍然把袁世凱當作他們自己的主要敵人,而不是孫中山、康有為和梁啟超。

在他們看來,那些海外分子,算個屁,在體制內沒有影響。

統戰聯盟內在的背叛完全可以把你這個5%踢出去,然后他們再形成一個聯盟。

改開干部好像得到了太多的東西,如果順著他們這么搞下去,國共合流對黃俄余孽并不有利。

建立大中華,解決冷戰遺留,那么這批人就沒有辦法安置。

想的是像以前,不出或者盡量少出,把國黨資產全部吃下,臺與世界華人。

中美平起平坐,幕后控制。

斗爭和聯合不是外圍吃瓜能夠操縱。

輿論政治可悲之處,輿論政治連同它操縱的對象都是被人利用而無法利用人的。

關鍵時刻依靠果斷的武力集團,由于路徑依賴的緣故,因為你長期從事輿論操縱,掌握不了武力。

故事到此結束,所有的輿論操縱者就立刻偃旗息鼓了。

朱元璋的后代,自身被士大夫階級綁架,變成正規的皇帝。未嘗不可。

但是李自成和清兵從北面打過來,天下好像并沒有坐穩,需要重新流竄,痛切地感到。

這些腦滿腸肥的士大夫和老婆孩子熱炕頭的順民是一個重大的負擔。

搞到最后,它的絕大多數成員都是領退休金的老干部,這些人毫無戰斗力,又不掉他們。

必然像是末期的滿洲貴族無比地懷念當年入關時期的戰斗力。

慶親王這樣忙著跟袁世凱合作做生意發財、死也不肯離開北京城的人,就拖住了皇太后的手腳。

堅定不移地寧可讓皇帝多拿點錢退位,也絕不離開吃喝玩樂的北京城的貴族的拖累。

兩面人不是一個好界定的概念,甚至不能用出身來鑒定。

因為真正的后代當中也有很多人變成了熱衷于發財而且死也不肯漁村離開曹爽曹大將軍。

如果回到叢森里去打游擊,大家都要窮死。

如果賣了波爾布特,就允許我們在邊界地帶走私木材和寶石,可以作為軍閥資本家發很大一筆財。

劃分忠實的成員和兩面人之間的邊界?才是生死存亡的問題。

搞不動,被反咬一口,變成袁世凱手下的八旗子弟。

兩者之間面臨致命矛盾時,寧可放棄海外利益,滿地找牙,也要維護內在利益。

中國主義者,華人勢力,若得勢,使殘余勢力在境見混不下去。

失去色彩以后,由冷戰結構遺留下來的排華失去意義,會使它在外交和國際上都能打開空間。

普通群眾相信什么,從來不是因為這是真理或者證據比較充分。

越是復雜、豐富、確鑿的論證,能看得懂的人就越少。

時間對所有人都是這些時間,上帝給每個人都是二十四小時,但是這二十四小時的用途是不一樣的。

如果把時間用在比較外圍的工作上去,天花板就比較低,很快撞到,然后在這個天花板底下盤旋幾十年,還是這個層次。

如果你有政治上的訴求,應該在了解形勢以后毫不猶豫地突破天花板,直指權力政治的核心。

能夠行使戰爭權力的少數人,能夠很輕而易舉地像小小的機車頭帶動龐大的蒸氣一樣,把吃瓜群眾和輿論操作者都給帶過來。

大清鴻辭博科前,是恐怖分子政權,而后變成滿蒙貴族和科舉士大夫的聯合政權。

不是被打倒,那說明層次太低,連秀才都不是。

過去明朝士大夫和清朝貴族本來是敵人,現在在康熙皇帝的清朝構成聯合統治集團。

曾靜和呂留良那些人拿著孔子的書對滿洲皇帝說,你們以前是野蠻人,我們不計較。

現在你們是儒家信徒了對不對,你們自己說的孔子信徒,那么孔子的話對你們有約束力。

孔子老人家是這么說的,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亡也。

孔子說了,你們夷狄不能做君。第二,你們自己認自己是孔子的門徒。

所以你們作為孔子的門徒,你們難道不應該退位嗎?

雍正:TMD,我看一看到底是批判的武器厲害還是武器的批判厲害,我不跟你辯論,我殺了你全家。

岳鐘琪這些人聽到曾靜說:你是岳飛的后代,難道不應該反清復明嗎?

他立刻就向皇帝表忠心去了,說我是大清朝忠心的臣子。后來的故事就是這樣的。

總有一些人是看重實質這一方面,有些人看重符號這一方面。

只看重符號這一方面,就只有抱著自己的符號去流亡了。

奇特地跟以孫文為代表的分裂分子站到了同一條站線上,共同要求解散大清帝國。

孫文要求滿洲人滾回滿洲去建國,滿洲人也要求滿洲人回到滿洲去建國。

本來無產階級是不應該要國家的,國家的屬性就是資產階級。列寧是要消滅全世界資產階級。

真正能夠維護帝國結構的,已經不是滿蒙貴族,而是當代的袁世凱。招商引資那批人,長珠三角,跟北洋軍閥時代沒有明顯的區別。

真正消滅招商引資,恢復體制,必然會迅速崩潰,連原有的武器裝備的維修、供應、保養都很難維持。

斗爭雙方都不利,然而無法擺脫,注定會進行。

各種法統理論、宗教理論,輿論制造者就顯得重要,這就是原先的系統不穩的現象。

各方需要輿論制造者,說明他們自己的基本盤都沒有必勝的把握。這時候制造輿論的人和他們的吃瓜群眾才顯得相當重要。

趁別人搞輿論政治的同時,你要把自己的武裝團體搞起來,關鍵時刻能夠發揮風行草偃的作用。

這些都是泡沫,短兵相接的時代早晚要來臨,而且已經是不太遠了。

這種事情像滾石下坡一樣,不是任何一方的操作者能夠控制,游戲一旦啟動就沒法收場。

12時相當強大,給所有人人發出相互矛盾的承諾。改革停滯,上一個新人,不就有希望。

資產腐朽勢力烏煙瘴氣,撥亂反正。

只要他還什么都沒有做,好像就能滿足所有人的希望。做到后來,已經使所有人的希望都破滅。

最糟糕的是,還表現出了自己的軟弱。

川普實際上已經干了一件很NB的事情,其效果相當于第一次海灣戰爭。

雖然國內的雌雄還沒決出來,兩岸的雌雄已經決出來了。

吃瓜群眾也許騙得住,體制內沒有好騙,沒有希望實現承諾。

保住更加苛刻的條件,附庸國的地位,只會越來越糟。

沒有任何輿論操縱者能夠長期跟事實作對。所有路線上都會一敗涂地,過不了幾年就會暴露出來。

一切暴露,泡沫吹破時,也會自然而然走開。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一條不斷下降的線路,危險,必須制造出一套新的神話來維持自己。

中華民族像是一個最近的發明,人口結構衰退,熬下去不易。

長珠三角的金流中斷,武漢以西所有地方都可能是張獻忠遍地的情況。

在這個明顯的問題之上,所有的爭論都是扯淡。

知乎那批人,是連一個中學教師的工作都別想找到的。

因為讀了幾年書,已經不愿意任何體力勞動,必定是第一批犧牲者,考慮一下的必要都沒有。

假大空的意識形態,無論是中國主義的意識形態、自由民主的意識形態還是其他什么亂七八糟的意識形態,全都不重要。

地方豪強,誰能夠駕馭這些豪強,就能夠掌握中國大陸。

他們那些理論沒有被任何人駁倒,而是已經沒有任何人有興趣去駁他們了,離真實歷史的發展相差得太遠。

未來的趨勢必然就是這個樣子的。

能夠站得住的是有槍桿子的強人,關鍵事情,其次就是能夠順應這種豪強崛起時代歷史真正發展的各種意識形態理論,其他的東西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去辯論。

十八個月以前,制造意識形態和理論,幾代人的時間,慢慢成熟以后再做。

而形勢發展已經暴露了基本盤非常之弱。老蔣過多地依靠了意識形態。

蔣能當領袖,歸根結底是說能夠領導國黨打敗日本,這是根本沒有能力做到的事情。

這注定了短期的成功,長期的失敗。

基本實力不足以搞定局勢,依靠大國,重整意識得到太多支持不住的東西,崩潰便會來得非常快。

八年抗戰把硬資源消耗掉后,沒有任何意識形態是管用的。

男人為了搞開明思想,在家里面被他的女人拖后腿,因為他家的女人要為男人的靈魂感到擔憂。

而且非常有理由認為,一個中年男人一旦相信了自由主義,那么他早晚要同離婚案或者其他對中年以上的黃臉婆不利的種種行為的。

一個無產階級在火車站的時候,可能遇上三種人,第一上人是煩死人的,也沒什么文化的土基督教傳教士,第二個人是共產黨的政委,第三個人是一個發財致富的商人。

就算是你跟那個壞女姘居了,我們也只認你在外面娶了一個姨太太。

大媳婦的地位,我們鐵定了,父老鄉親一致認為,王小姐絕對沒錯。

你從無錫搞的那個趙小姐,無論她是什么人,出身是什么,她只是一個狐貍精,我們頂多承認她是姨太太。

他斗爭的唯一武器就是嘴,而他的嘴依靠的只是一些上海報紙上的各種碎片化的言論,財權和其他權力全都掌握在那個萬惡的地主老爺父親手中。

廣大的貧下中農鄉親或者地主父老鄉親也全都不支持,狼狽地斗敗了。

我這樣先進的人怎么能給企業寫廣告呢,給你寫一篇啟蒙運動的雄文。

它的內容99.9999999%是胡適和魯迅在申報上已經發表過的。

于是他通過切身的體驗,認識到了資本主義的萬惡,資本主義的自由不是真正的自由和解放。

顯然推翻封建主義是不夠的,必須把帝國和資本主義一起推翻。

組織考察把趙小姐分配給老干部,以便更好地發揮革命的作用。

寬恕你們的罪惡,請你立功贖罪吧。

一般異地為官,五湖四海。

為了戲劇化一點,按照文學創作的特權,派到了家鄉。

土改工作隊的特派員。

三姑六婆終于落到我手里面了,劃分階級成分。

一頭花白胡子的私塾先生。

孔子先世如何如何,你們傷風敗俗,娶了一個光胳膊的女人來搞亂本地的風俗。

特派員老爺,能不能在公立學校保存一個教師的職位?要不然我實在是餓得受不了了。

民主跟專政一點也不矛盾,才是五四運動真正的繼承者。

只是好景不長。

你是右派,資產階級反動學術權威。

同在牛棚里被關的儒家老太婆日子好過很多,承認是花崗巖腦袋,也認了,再也不想回到革命隊伍里面了。

還說自己是革命的?不行,狠狠地打,不打你怎么能認錯呢?

老實承認他就是孔門子弟,本來就是反動派,也就用不著拷打,迫使他招認。

來到美國,啊,這不是早請示晚匯報嗎?好不容易回到五四運動的正確道路上來。

認清自由民主才是唯一的道路,來到燈塔。

我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好不好,我不是一心來發財的,這樣做怎么能行呢?

這個故事濃縮了從丁玲、劉和珍、林昭那個時代直到王小波那個時代共和國知識人的整部歷史。

問題出在哪呢?所有的知識分子都是,要么是零組織度的,只負責動嘴和動筆,要么那些人是有腐蝕性的。

知識分子想要的社會是這個樣子的:社會秩序一切良好,免費地提供安全和秩序,而且全世界都要佩服他的偉大智慧。

但是這樣的社會是不存在的。

如果一定要啟蒙,把沒有理解力的貧下中農跟你一樣,對他認為天經地義的所有社會規范都抱有懷疑態度。

社會立刻會變成強盜遍地,政治混亂,所有人想當國王。

大家都知道別人會暗算你,必須有極其殘忍的手段暗算別人。

到那個高的層次,心理素質能起相當大的作用。

這是一個測試的問題。如果你讓他測試出你很脆弱的話,那么你肯定會引來更多的攻擊。

如果你讓他測試出你的成本價位不合適的話,那么你以后就會很難遭到攻擊。

在單位里面,領導會安排有貢獻的子女,可以坐直通車上去。沒貢獻的自謀生路。

長期看來,合理的辦法就只能是去中心化,分散它的山頭,像廢除聯考制度那樣,讓學校、各法團自己想辦法去辦,發揮相應的效果。

大格局上來講,大概會在青年勞動人口接近枯竭,以至于工廠基地失去作用,不再愿意為發言的代理人集團的時候。

國家財政體系要覆蓋整個治安區變得不再經濟,不如只覆蓋少數核心地區的時候。

按照人口結構的演化來說的話,都是在2025或者2026年之間達到,人口負增長。

20歲到30歲年齡階段的人口降到比如說八百萬以下的時間節點。

在年輕勞動力衰竭到一個新的水平之前,現有的整個社會機構和國家機構都要崩潰或者重組。

臺是二戰和朝鮮戰爭造成的局面,不經過相應的戰爭或者不經過雙方的繼承者的內部崩潰,它是無法改變的,不能僅依靠不流血的準戰爭手段來改變。

這涉及一個有趣的問題,在這個關頭,你可以事先播一些種子,制造一些這樣的團體,讓它在這樣的替代期有機會成長壯大。

自己同類的種子也是可以,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付出總有回報。

在它的可能不是崩潰而是局部癱瘓造成的神圣羅馬化的框架之上,就像是一棵枯死腐爛一半的老樹會長出許多蘑菇,在腐枝之上又長出許多其他植物一樣,不知道會長出什么各式各樣的新鮮事物。

經濟的算法本身就是現代社會失去了權責對應的健全性和靈活性的一種表現。

真正重要的從來就不是經濟,真正重要的從來都是小共同體。

你現在預見世界各地的前途,你就可以相當精確地從小共同體的繁盛程度判斷出來,社區和家庭繁盛的地方將來會產生出強大的國家。

在小共同體不斷衰微而上層建筑仍然美輪美奐的地方,你可以預見到會發生神圣羅馬帝國式的坍塌,這就是歐洲現在的情況。

在上層建筑和小共同體存在著致命的不可調和的矛盾、而上層建筑和小共同體都在迅速的衰退之中的地方。

你可以預見到這些地方會發生人口滅絕和文明替代,比如是東亞。

現在看來,世界上比較平衡的地方還真的就只有美洲,各方面的沖突和矛盾還沒有弄得很嚴重,國家機器和小共同體自己都還有一定的生長余地。

定量的問題說不清楚,你得非常了解足夠的參數才行。分散的、樹狀的資金分配鏈,最有效的判斷方式不是看它的總量,而是看它的分支。

士大夫的路線就是一種除根過程,是取巧的,是往大城市跑的。逃避了關鍵的,就是土豪祖先所做的那種放鷹走馬、組織鄉兵的需要流血的任務。

科舉路線,洋學位、走白左,根本實質就是把流血的責任讓給別人。

國人的性質,當十個中間有七個快掛的時候一定會讓其他人倒一點霉的。

沒有犧牲掉而冒過同樣風險的人,將來他們的統治權在未來的幾十年之內是鐵打一樣沒有辦法動搖的。

那么你就要制造一個我稱之為魂器的東西,比如像民國這樣的一套理論出來,壽命更長。

曾國藩,所謂辦大事者,以多選替手為第一義。時間是最重要的,你不能夠指望在你有生之年就取得勝利。

實際上你童年幼年以來的思想意識、你想做的事情和你實際做到的事情大部分是由你祖父那一代所出身的那個階級決定的。

然后反過來說,你這么樣折騰了以后,給未來的孫輩實施了極大的路徑約束,他們已經很難走其他的路線了。

他們必然會推銷大愛無疆,全人類在愛與和平之下,沐浴在進步的光昌大道之下的這樣一種政治倫理。

這種政治倫理對于軍事和安全問題永遠無法消失的這個黑暗世界來說的話,是有解構性的。

但是這是一個搶占生態位的問題,這就看你的德性了。

在這個關鍵性的生態位上面,誰能夠有足夠的勇氣和團結去充當人民保衛者的角色,誰就能贏得未來。

大多數人無比真誠地在嘴上說的話,在實際政治形勢發生變化的時候,都是無法兌現的,也是不應該兌現的。

在這種情況下,你必須憑你自己在社會上的有機性的強弱和你自己的血氣,直截了當地說就是你對未來的野心和抓住未來絕不放手的那種強烈欲望。

這個強烈欲望跟你抱住一個女人,絕對不能容忍另一個男人以哪怕是最紳士最崇高的理由,把她從你懷里搶走一樣,是超越一切理性的原始本能的激情。

就是這種血氣和激情的強度決定了你所在集團的未來,而不是你理論的多少或者你以前說過什么話,走過了什么歷史路徑。

節點是火車站,一般的歷史路徑是鐵軌。

你在鐵軌上開的時候,你是不能跳軌的,你會車毀人亡。但在節點的時候,在同一個車站你可以換不同方向的車。

歷史進入節點的時候,就是你的機會所在,你不受歷史原有路徑的約束。

而你現在做的事情,決定以后的歷史路徑。


2023-11-24 12:0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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