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靜烏鳶自樂,小橋外、新綠濺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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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靜烏鳶自樂,小橋外、新綠濺濺。

[譯文] 空山人靜,烏鳶無拘無束,怡然自樂,小橋外邊,綠波蕩漾,水色澄清,鳴聲濺濺。

[出典]  北宋  周邦彥 《滿庭芳》

注:

1、《滿庭芳夏日溧水無想山作》周邦彥

風老鶯雛,雨肥梅子,午陰嘉樹清圓。地卑山近,衣潤費爐煙。人靜烏鳶自樂,小橋外、新綠濺濺。憑欄久,黃蘆苦竹,疑泛九江船。

    年年,如社燕,飄流瀚海,來寄修椽。且莫思身外,長近尊前。憔悴江南倦客,不堪聽、急管繁弦。歌筵畔,先安枕簟,容我醉時眠。

   2、注釋:

    溧水:今江蘇省縣名。

    鶯(yīng):黃鶯,又稱黃鸝、倉庚等。

    烏鳶:即烏鴉。

    濺濺:流水聲。

    九江船:白居易《琵琶行》:“住近湓江地低溫,黃蘆苦竹繞宅生。”

社燕:子春社時飛,秋社時歸去,故稱。

翰海:沙漠。 這里泛指遙遠、荒僻的地方。

 修椽:長的椽子。

身外:身外事,指功名利祿。

 

 

   3、譯文1

  風已老,鶯正年輕。梅子熟了,果肉鮮圓,正午茂密的經樹酒下圓形的陰涼籠罩的地面。地勢低洼靠近山,衣服潮濕總費爐火烘干。人家寂靜烏鴉無憂自樂翩翩,小橋外邊,新漲的綠水湍流激濺。久久憑靠欄桿,遍地黃蘆苦竹,竟仿佛我自己像遭貶折的白居易泛舟九江邊。

年復一年。猶如春來秋去的社燕,飄飛流浪在大漠荒原,來寄居在長長的屋檐。且不去想那身外的功名業績,還是怡心暢神,常坐酒樽前。我這疲倦、憔悴的江南游子,再不忍聽激越、繁復的管弦。就在歌宴邊,為我安上一個枕席,讓我醉后可以隨意安眠。

譯文2:

春風和煦,幼鶯的羽翼漸漸長成。在夏雨的滋潤下,梅子熟了,果實碩大,果肉鮮圓。正午烈日炎炎,綠樹蔥蘢,清晰圓正的樹陰覆蓋著地面。溧水縣地勢低洼而靠山,雨多樹密,又正值黃梅季節,衣服潮潤,待爐香熏衣,需時愈久,費爐香愈多。空山人靜,烏鳶無拘無束,怡然自樂,小橋外邊,綠波蕩漾,水色澄清,鳴聲濺濺。久久憑欄眺望,遍地黃蘆苦竹,想起自己的處境,竟仿佛遭貶謫一樣,不由得聯想到了白居易當年遭貶謫時泛舟九江的情景。

像這樣年復一年,猶如春來秋去的燕子,飄飛流浪在大漠荒原,棲身在人家長長的屋檐下。且不去想那些種種煩惱的功名利祿,該放下時且放下,開懷暢飲,近酒無憂。我這飄泊不定的江南游子,身心早已疲倦,憔悴,再也經受不了那激越、繁復的管弦之音。就在歌舞酒宴的地方,先安放好竹席等臥具,酒醉了可以讓我隨意安眠。

譯文3:

      風使春季的鶯雛長成,夏雨讓梅子變得肥美,正午茂密的經樹酒下圓形的陰涼籠罩的地面。地勢低洼靠近山,衣服潮濕總費爐火烘干。人家寂靜烏鴉無憂自樂翩翩,小橋外邊,新漲的綠水湍流激濺。久久憑靠欄桿,遍地黃蘆苦竹,竟仿佛我自己像遭貶的折居易泛舟九江邊。

    年復一年。猶如春來秋去的社燕,飄飛流浪在大漠荒原,來寄居在長長的屋檐。且不去想那身外的功名業績,還是怡心暢神,常坐酒樽前。我這疲倦、憔悴的江南游子,再不忍聽激越、繁復的管弦。就在歌宴邊,為我安上一個枕席,讓我醉后可以隨意安眠。

 

 

   4、 周邦彥(1056-1121)字美成,自號清真居士,錢塘(今浙江杭州)人。為北宋末期詞學大家。他博覽群書,深通音律。其詞多寫男女之情,講究形式格律和語言技巧,創制慢詞較多,無論寫景抒情,都能刻畫入微,形容盡致。對詞的發展頗有影響。所作詞集名《片玉詞》。

    生平見莫將清淚滴花枝,恐花也如人瘦。

 

 

  5、周邦彥于公元1093年(哲宗元祐八年)任溧水(今江蘇溧水縣)令,時年三十七歲。無想山在溧水縣南十八里,山上無想寺(一名禪寂院)中有韓熙載讀書堂。韓曾有贈寺僧詩云:“無想景幽遠,山屏四面開。憑師領鶴去,待我桂冠來。藥為依時采,松宜繞舍栽。林泉自多興,不是效劉雷。”由此可見無想山之幽僻。鄭文焯以為無想山乃邦彥所名,非是。

  上片寫足江南初夏景色,極其細密;下片即景抒情,曲折回環,章法完全從柳詞化出。“風老”三句,是說鶯雛已經長成,梅子亦均結實。杜牧有“風蒲燕雛老”之句,杜甫有“紅綻雨肥梅”之句,皆含風雨滋長萬物之意。兩句對仗工整,老字、肥字皆以形容詞作動詞用,極其生動。時值中午,陽光直射,樹蔭亭亭如幄,正如劉禹錫所云:“日午樹蔭正,獨吟池上亭。”“圓”字繪出綠樹蔥蘢的形象。此詞正是作者在無想山寫所聞所見的景物之美。

  “地卑”兩句承上而來,寫溧水地低而近山的特殊環境,雨多樹密,此時又正值黃梅季節,所謂“梅子黃時雨”,使得處處濕重而衣物潮潤,爐香熏衣,需時較久,“費”字道出衣服之潤濕,則地卑久雨的景象不言自明,濕越重,衣越潤,費爐煙愈多,一“費”字既具體又概括,形象裊裊,精煉異常。

  “人靜”句據陳元龍注云:“杜甫詩‘人靜烏鳶樂’。”今本杜集無此語。正因為空山人寂,所以才能領略烏鳶逍遙情態。“自”字極靈動傳神,畫出鳥兒之無拘無束,令人生羨,但也反映出自己的心情苦悶。周詞《瑣窗寒》云:“想東園桃李自春”,用“自”字同樣有無窮韻味。“小橋”句仍寫靜境,水色澄清,水聲濺濺,說明雨多,這又與上文“地卑”、“衣潤”等相互關聯。邦彥治溧水時有新綠池、姑射亭、待月軒、蕭閑堂諸名勝。

  “憑欄久”承上,意謂上述景物,均是憑欄眺望時所見。詞意至此,進一步聯系到自身。“黃蘆苦竹”,用白居易《琵琶行》中“住近湓江地低濕,黃蘆苦竹繞宅生”之句,點出自己的處境與被貶謫的白居易相類。“疑”字別本作“擬”,當以“疑”字為勝。

  換頭“年年”,為句中韻。《樂府指迷》云:“詞中多有句中韻,人多不曉,不惟讀之可聽,而歌時最要葉韻應拍,不可以為閑字而不押,……又如《滿庭芳》過處‘年年,如社燕’,‘年’字是韻,不可不察也。”三句自嘆身世,曲折道來。作者在此以社燕自比,社燕每年春社時來,秋社時去,從漠北瀚海飄流來此,于人家屋椽之間暫時棲身,這里暗示出他宦情如逆旅的心情。

  “且莫思”兩句,勸人一齊放下,開懷行樂,詞意從杜甫詩“莫思身外無窮事,且盡尊前有限杯”中化出。“憔悴”兩句,又作一轉,飄泊不定的江南倦客,雖然強抑悲懷,不思種種煩惱的身外事,但盛宴當前,絲竹紛陳,又令人難以為情而徒增傷感,這種深刻而沉痛的拙筆、重筆、大筆,正是周詞的特色。

  “歌筵畔”句再轉作收。“容我醉時眠”,用陶潛語:“潛若先醉,便語客:‘我醉欲眠卿可去。’”(《南史·陶潛傳》)李白亦有“我醉欲眠卿且去”之句,這里用其意而又有所不同,歌筵弦管,客之所樂,而醉眠忘憂,為己之所欲,兩者盡可各擇所好。“容我”兩字,極其婉轉,暗示作者愁思無已,惟有借醉眠以了之。

  周邦彥自公元1087年(元祐二年)離開汴京,先后流宦于廬州、荊南、溧水等僻遠之地,故多自傷身世之嘆,這種思想在此詞中也有所反映。但此詞的特色是蘊藉含蓄,詞人的內心活動亦多隱約不露。例如上片細寫靜景,說明作者對四周景物的感受細微,又似極其客觀,純屬欣賞;但“憑欄久”三句,以貶居江州的白居易自比,則其內心之矛盾苦痛,亦可概見。不過其表現方式卻是與《琵琶行》不同。陳廷焯說:“但說得雖哀怨,卻不激烈,沉郁頓挫中別饒蘊藉。”(《白雨齋詞話》)說明兩者風格之不同。下片筆鋒一轉再轉,曲折傳出作者流宦他鄉的苦況,他自比暫寄修椽的社燕,又想借酒忘愁而苦于不能,但終于只能以醉眠求得內心短暫的寧靜。《蓼園詞選》指出:“‘且莫思’至句末,寫其心之難遣也,末句妙于語言。”這“妙于語言”亦指含蓄而言。

  宋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云:“清真詞多用唐人詩語,隱括入律,渾然天成,長調尤善鋪敘,富艷精工。”這話是對的。即如這首詞就用了杜甫、白居易、劉禹錫、杜牧諸人的詩,而結合真景真情,煉字琢句,運化無痕,氣脈不斷,實為難能可貴的佳作。

 

 

    6、宋詞人周邦彥在一首《滿庭芳》中寫道:“人靜烏鳶自樂,小橋外、新綠濺濺。”若用這幾句來比擬副刊“滿庭芳”,似乎很恰當。我喜歡副刊版文章的短小精致,無論小說、散文、詩歌、評論,在講究思想性的同時,十分注重藝術性的完善。而文化隨筆專欄,圍繞一個題旨,成系列地闡述,學養深厚而行文活潑。我還喜歡談文物、論鑒賞、說收藏的專版,對于提高讀者的文化素養,講究業余生活的高雅品位,功莫大焉。 (來源: 天津網-天津日報

 

 

   7、周邦彥的《滿庭芳·夏景》寫得生動優美:“風老鶯雛,雨肥梅子,午陰嘉樹清圓。地卑山近,衣潤費爐煙。人靜烏鳶自樂,小橋外,新綠濺濺。憑欄久,黃蘆苦竹,擬泛九江船。年年如社燕,飄流瀚海,來寄修椽。且莫思身外,長近尊前。憔悴江南倦客,不堪聽、急管繁弦。歌筵畔,先安簟枕,容我醉時眠。”這是一個歷經滄桑的人寫的詞。夏天在他眼里,既美麗又沉靜。坎坷的心,眼里有夏天美景,心卻依然要尋找清悠之處。心靈的疲憊,需要靜謐的空間。人生所有的悲苦,一醉方休。

 

 

   8、“風老鶯雛,雨肥梅子,午陰嘉樹清圓。地卑山近,衣潤費爐煙。人靜烏鳶自樂,小橋外,新綠濺濺。”北宋詞人周邦彥任溧水縣令時憑欄遠眺,如此美景映入眼簾。九百多年過去了,溧水的初夏并沒有多少改變:仍舊叢山起伏,綠樹掩映,小橋流水;生活依然是悠閑自得、慵懶隨意的面目,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歲月在這里悄然滑過,了無痕跡。

 

 

   9、綠色位于光譜的中間,是平衡色。象征著和平、友善、希望和生機。無論是在英語或漢語中,綠色的這 一象征意義都是一致的。如世人公認的和平象征是一只口銜綠色橄欖枝的鴿子。綠色使人聯想到大自然的和諧與寧靜。

     綠在五色中排行第一,象征著萬物生長。綠通常給人的感覺是清麗恬靜的,古人由此聯想到青春韶光。因 而在中國古代文學作品里常用綠字來描寫年輕貌美的女子,如:“紅男綠女”;以“綠窗”指代閨閣。杜牧《 阿房宮賦》里寫道,“明星熒熒,開妝鏡也;綠云擾擾,梳曉鬟也”,“綠云”即指女子黑潤而稠密的頭發。 周邦彥《滿庭芳》:“人靜烏鳶自樂,小橋外,新綠濺濺。”“綠”在這里指春天的流水。

    古代,綠色是中下層官吏服飾的顏色,象征地位低微,但同時也是跨入上層官僚社會的敲門磚。

 

 

   10、騎行,路上的風景隨意入眼、著幻迷人:“人靜烏鳶自樂,小橋外,新綠濺濺”周邦彥《滿庭芳》的詩不由得躍然出來了;雖然不是春天的新綠濺濺,可是秋天的景致也是別樣的彩幻:“歌筵畔,先安枕簟,容我醉時眠”就像是在醉中,清水河邊的美已不是家鄉從前的蕭條了,像極了魔幻在南方的河水旁邊,青柳、綠蔭、小徑、暖流的雅致和閑情,淡淡的飄忽蕩漾而來。

 

 

   11、窗外是整整一大塊的碧藍天空。倘不下望,是看不到擁堵的車流的,僅有那片完整的碧藍,協著吉他音,緩緩的好像十分高遠。“人靜烏鳶自樂,小橋外,新綠濺濺。”

    日子過得算平整。或者又不,只是我長久以來竟習慣了旁觀,對人生的態度,仿佛是擺正衣襟坐著看戲。波瀾無動、大喜大悲,都只是過臺的戲角兒。

 

 

   12、靜靜地走在這條小道上,要讓那“人靜烏鳶自樂,小橋外,新綠濺濺”的清靜所在,讓那盈耳的鳥語、沁人心脾的幽香和滿眼的綠色為他洗盡渾身的疲憊和滿心的重荷。細細地琢磨“無想”的意境,覺得這“無想”二字帶有深深的禪意。是的,只有真正進入“無想”之境界,帶著那種“寵辱不驚,靜觀庭中花開花落;去留無意,笑看門前云起云飛”的淡泊心境,才能領略人生的美妙佳境。無想,是對苦惱的一種解脫,是對名利的一種超脫,更是對身心自由的一種追求。


莊燦煌的博客 2013-09-10 21: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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