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國民黨青年軍簡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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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國民黨青年軍簡述


1944年,日本已經在太平洋戰場節節敗退,中國戰場已經從43年起轉入反攻階段日本軍隊在中國南方發動的豫湘桂戰役,已經是拼湊起來的非精銳部隊。


而接收了絕大部分國際軍事援助物資,特別是美式裝備的國民黨軍隊,“陪都重慶,面臨威脅,政府打算必要時,遷都西康。”,在這樣的情況下,蔣介石發出“戰爭總動員”,發出“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的號召,這就是這句“一寸山河一寸血”的由來。


青年軍是蔣家王朝在抗戰末期所建立的一支政治性很強的軍隊。早在一九四三年,在大規模號召知識青年從軍之前,為了補充駐印軍的特種兵(如汽車團、炮兵團等技術性要求較高的兵種),曾由個別新兵補訓處招收一些知識青年,成立了幾個團,陸續空運到印度去。一九四四年日寇由湖南長驅直入,經廣西到達貴州邊境,重慶震動。為應付當時的局勢,蔣介石提出“一寸河山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的口號,號召知識青年從軍,并成立“知識青年從軍征集委員會”,親自担任主任委員,黨、團、軍、政各方面負責人及各大學校長、社會名流等担任委員,蔣經國也是委員一。


為了鼓勵知識青年從軍,還提出各種優待條件,如:復員后可以免考免費升學;愿意就業的可以優先就業;大學生可以公費留學,等等。這樣,在很短時間內,先后成立了青年軍九個師。蔣介石成立青年軍的用意,不僅是為了擴充抗戰力量,其更重要的目的,首先是在政治上與中共爭奪青年,因當時許多愛國青年都認為到延安去是“抗日救亡”之道,其次是要把青年軍辦成一個訓練干部的大學校,重建“黃埔精神”,創立新軍,為大規模擴軍、反共打內戰作準備。因此,蔣介石對青年軍的人事安排很重視,師長由他親自挑選(實際上多半是陳誠、胡宗南推薦),團長由嫡系部隊挑選少將級干部担任。團以下干部則由各部隊擇優保送到青年軍訓練總監部所屬的干部訓練團受短期訓練后,選派到各師任用。青年軍成立初期的各師師長是:二○一師戴之奇,二○二師羅澤闿,二○三師鍾彬,二○四師覃異之,二○五師劉安棋,二○六師楊彬,二○七師羅又倫,二○八師黃珍吾,二○九師溫鳴劍。


青年軍訓練總監羅卓英是陳誠的重要助手,副監兼東南分監黃維是陳誠的親信干部。各師的主要官佐不少是陳系的人,以二○四師為例:副師長吳嘯亞是陳的小同鄉;參謀長唐肇謨、參謀處長盧慶善、六一○團團長胡一、六一一團團長黃綬紳、六一二團團長藍嘯聲,山炮營、野炮營、工兵營的營長等,都是十八軍(陳的基本部隊)系統的人。政工人員則以蔣經國領導的三青團中央干校學員為骨干,把大專學校從軍的青年集中起來,成立“青年軍政工干部訓練班”,蔣經國任班主任,訓練為期一個月。第一期一九四五年十二月開學,一九四六年一月結業,約一千人。訓練班設在三青團中央干校內,工作干部完全由干校人員兼任。干訓班的教育,基本上搬用贛南“江西青干班”那一套。蔣經國常常與青年一道活動,特別令人注目的是,他往往在寒冷的早晨,光著膀子帶青年們跑步。他這種作風,當時曾博得青年人的好感。


政工班名義上雖屬總監部領導,實際上除經費補給由總監部轉發外,一切都是自搞一套。青年軍成立政治部時,由蔣經國任中將主任。各師政治部主任,除余紀忠、范魁書(蔣經國的親信)有實權外,大多數都是掛名的,實際工作由他的親信副主任負責,如二○四師政治部主任劉炳黎(復興社分子)是教授,除到各團作政治講演外,一切具體工作都由副主任洪長銘掌握。各團督導員及師政治部組訓科長、總干事等主要干部,均由三青團中央干校研究部學員担任。一般連級政工干部,則由政工班結業學員担任。從青年軍的人事實排,已經初步看出“蔣介石——陳誠——蔣經國”的布局。有人說青年軍是蔣經國登上政治舞臺、準備接班的一股政治力量,這種說法不無道理。


蔣經國在青年軍的政治工作,主要抓以下幾點:一、通過康樂活動(文體活動)使政工干部與士兵打成一片(團有俱樂部、連有康樂室),二、通過小組活動,了解士兵的思想情況;三、逐步在士兵中培養爪牙。具體作法是:從每班士兵中各選出一二名,組成全團“小組長訓練班”,由團督導員親自負責,在師政治部協助下,經過一個月的訓練后,回到各連任學習小組長;師政治部從每排士兵中各選出一名或二名,組成師“康樂干部訓練班”,經過一個月的訓練,回連協助連訓導員搞康樂活動。以上這些經過短期訓練的士兵,后來大多數成了蔣經國在青年軍士兵中的骨干分子。




一九四五年九月日寇投降后,蔣介石最初決定把二○八師、二○九師合編為三十一軍,由黃維任軍長,開到杭州集中;二○四師、二○五師合編為第六軍,由劉安棋任軍長,開到粵漢路護路;二○二師、二○三師合編為第九軍,開到滬寧路護路。不久又把第三十一軍整編為二○八師,由吳嘯亞任師長;第六軍整編為二○五師,由覃異之任師長;鍾彬軍整編為二○二師,由羅澤闿任師長。


蔣介石最初并未考慮到第一批青年軍很快就復員,因而未作復員的準備。約在一九四六年初,各師都有一部分青年要求復員升學、就業。蔣經國懷疑有共產黨分子從中鼓動,乃密令政工干部在各連隊組織“防奸小組”;同時為了安定軍心,宣布復員前必須進行三個月的預備軍官教育,期滿后發給預備軍官證書。在這三個月期間,一方面加強反共宣傳,派一些反共教師到各師巡回講演,如反共專家葉青曾到二○四師作過兩星期的宣傳;一方面集體參加三青團。青年軍的師長劉安祺、覃異之,師政治部主任余紀忠、范魁書等成了三青團的中央干事,有些師長和政治部主任成了中央監事。有人認為,這是蔣經國用青年軍來吞并三青團,曾提出過反對意見。至此,蔣經國實際上已控制了三青團。


一九四六年秋在廬山召開三青團代表大會時,聽說蔣介石曾企圖以三青團為骨干去改組國民黨,因元老派及CC系反對,結果用“黨團合并”來解這個矛盾。三青團的中央干事成了黨的中央委員,團的中央監事成了黨的中央監察委員,蔣經國的親信鄭彥棻成了中央委員會的副秘書長。從此,蔣經國在國民黨中央委員會中也有了自己的一派。


青年軍的復員管理工作,實際上是控制復員青年軍的工作。“復員管理處”名義上由陳誠任處長,實際上由副處長蔣經國負責。管理處后來改為國防部預備干部局,由蔣經國任局長。一九四六年六月三日,正式宣布第一批青年軍復員,并規定這一天是“復員節”。蔣經國控制復員青年軍的作法是:一、復員前夕,以地區為單位成立“通訊小組”(如武漢通訊小組、鄭州通訊小組等等),并創辦《曙光報》作為通訊聯絡的刊物。各小組負責人是復員青年中擁蔣的骨干分子,直接與預干局聯系,在各地上學和就業的復員青年軍,既受當地三青團組織的領導,又參加當地的通訊小組;二、一九四七年改為“青年軍聯誼會”;三、每年夏季在各地組織夏令營活動,把各地的復員青年軍集中起來,受一次短期訓練。


第一批青年軍大部分復員,其中一部分志愿留營的,由各師根據留營的人數,編成教導團或教導營(二○五師編成教導團),準備担任第二批青年軍的班長或副排長,一律以預備軍官待遇,以后根據工作成績,分批送中央軍校受訓。復員的青年軍分為“升學”、“就業”兩部分。就業的送入新成立的就業訓練班,在訓練中陸續分配到各機關團體工作。升學部分中,上大專院校的,送入各地成立的補習班或直接進入各院校,上中學的,除介紹到各地中學外,可進入三青團在各地成立的“青年中學”。各校的復員青年軍不少人成了破壞學生運動的打手。重慶的青年中學在解放戰爭中擴充成反共的武裝部隊。許多復員的青年軍后來成了蔣經國“青年勘亂建國大隊”的骨干分子,也是他建立自己特務系統的基本力量。


一九四七年七月,蔣介石在廬山親自主持召開青年軍干部會議,決定征集第二批知識青年。新整編的二○五師(我任師長)于一九四七年初分別由萬縣、貴陽開往粵漢鐵路沿線,一面護路,一面招募第二批知識青年。各地方的三青團組織雖大力動員,但志愿從軍的知識青年仍不踴躍,到八月才勉強招足。這時蔣介石電召我到南京,要我準備開往臺灣接受美械裝備。我便和孫立人(已內定為臺灣訓練司令)以及美國駐華武官蘇洛一同飛往臺灣察看訓練場地。行前,我曾去見蔣經國,他正忙于到上海負責管制經濟的工作。從他簡短的談話中,知道這次青年軍接受美械裝備是費了一番交涉的(因美國最初不同意裝備青年軍),用孫立人作臺灣訓練司令,是為了便于與美國打交道。看來蔣介石對孫立人,既討厭他依靠美國人以自重(他到英國去接受勛章后,未經蔣介石的許可逕自訪美,加強與美國的關系),又不得不利用孫以爭取更多的美械裝備。


二○五師于八月底開始由粵漢鐵路陸續向廣州黃埔港集結,運往臺灣。因船只少,運輸速度很慢,師部及直屬部隊十月初才到達臺南高雄鳳山營房,后續部隊仍在運輸中。正在這時,蔣介石電召我到南京,告訴我說,東北行轅主任陳誠要調我到東北去担任第八兵團副司令兼五十二軍軍長,要我準備到東北去。當時東北戰局對蔣軍不利,熊式輝、杜聿明已相繼離開,我當然不愿去做替死鬼,便找蔣經國想辦法。他這時正在負責上海的經濟管制工作,剛從上海回來,一兩天又要回上海去,看來很忙碌。他答應向蔣介石轉達我希望免調東北的想法。第二天他給我電話說:“已電陳主任商量,可能免調。”過了兩天,蔣介石召見我,仍要我去東北。我又去找蔣經國,他已到上海去了。第二天晚上,蔣介石又召見我,限我在十月十六日以前到沈陽行轅報到,我這才不得不去東北。蔣經國此時名義上雖已不負責青年軍的政治工作(政治部已改為新聞處),但是青年軍的重要問題,他還是過問的。他的政工干部也常向他匯報青年軍的情況,對青年軍的重要人事還得征求他的意見。如二○五師師長的繼任人選,孫立人曾保薦唐守治,蔣經國卻堅決主張提升副師長劉樹勛。又如二○五師鎮壓地下共產黨員伍瑞云等案,也是請示蔣經國處理的

青年軍各“軍”、“師”沿革列表


一、青年軍1944年12月起成師時序列:


1、第二○一師:1944年12月在四川璧山由第94師為基干改編。1946年9月整編為第203師第2旅。

師長戴之奇/潘華國(1945年11月)

下轄第601團、第602團、第603團




2、第二○二師:1944年12月在四川綦江由新編第34師為基干改編。1946年9月整編為第202師第1旅。

師長羅澤闿

下轄第604團、第605團、第606團


3、第二○三師:1944年12月在四川瀘江由新編第5師為基干改編。1946年9月整編為第203師第1旅。

師長鐘彬/姚秉勛(1945年8月)

下轄第607團、第608團、第609團




4、第二○四師:1945年2月在四川萬縣由暫編第56師為基干改編。1946年9月整編為第205師第2旅。

師長覃異之

下轄第610團、第611團、第612團


5、第二○五師:1945年2月在貴州扎佐由新編第23師為基干改編。1946年9月整編為第205師第1旅。

師長劉安祺/胡素(1946年2月)

下轄第613團、第614團、第615團



6、第二○六師:1945年1月在陜西漢中由陜南師管區為基干改編。1946年9月擴編為整編第206師。

師長楊彬/方先覺(1945年4月)/蕭勁(1945年10月)

下轄第616團、第617團、第618團


7、第二○七師:1945年1月在云南曲靖由昆明防守司令部與第48師改編。1946年9月擴編為整編第207師。

師長方先覺/羅又倫(1945年4月)

下轄第619團、第620團、第621團




8、第二○八師:1945年3月在江西黎川由第144師為基干改編。10月改為四團制。1946年9月擴編為整編第208師。

師長黃珍吾/吳嘯亞(1946年1月)

下轄第622團、第623團、第624團/1945年10月下轄第622團、第623團、第624團、第628團


9、第二○九師:1945年4月在江西鉛山由第75師為基干改編。10月改為四團制。1946年9月縮編為整編第202師第2旅。

師長溫鳴劍

下轄第625團、第626團、第627團/1945年10月下轄第625團、第626團、第627團、第629團




10、第二一○師:該師原擬于1945年4月在江西瑞金成立,但因只成立兩個團,不符合師建制,便取消番號,所屬兩個團分別撥隸第208、209師。

師長劉安祺(未到職)/胡素(代)

下轄第628團、第629團

三、青年軍1948年恢復原師級建制時序列:


1、第二○一師:1948年9月由獨立第1旅改稱。1949年2月開赴臺灣。1952年11月,該師師部、所屬第602、603團與第340師并編為第49師,所屬第601團改編為第51師153團。

師長彭戰存/鄭果(1949年2月)/周建磐(1952年3月)


下轄第601團、第602團、第603團


2、第二○二師:1948年1月由整編第202師第1旅改稱。1949年5月在上海浦東被殲滅。

師長彭鍔/王大均(1948年12月)/孫金銘(1949年5月)

下轄第604團、第605團、第606團


3、第二○四師:1948年5月由整編第205師第2旅改稱。1949年5月在上海浦東被殲滅。

師長藍嘯聲/萬宅仁(1949年5月)



下轄第610團、第611團、第612團


4、第二○五師:1948年5月由整編第205師第1旅改稱。1949年2月在北平被解放軍改編為獨立第62師。

師長鄧文僖/張欽安(1948年12月)/金式(1949年1月)

下轄第613團、第614團、第615團


5、第二○六師:1948年4月在南京新建。1952年11月改稱第51師。

師長唐守治/邱希賀(1949年1月)



下轄第616團、第617團、第618團


6、第二○七師:1948年12月由原第207師殘部3000余人為基干重建。1952年11月與第363師并編為第69師。

師長王啟瑞/周中峰(1950年7月)

下轄第619團、第620團、第621團


7、第二○八師:1949年1月由第202、204、209師各抽一部改編。1949年5月在上海浦東被殲滅。

師長許朗軒/李毓南(1949年5月)


下轄第622團、第623團、第624團


8、第二○九師:1948年1月由整編第202師第2旅改稱。1949年5月在上海浦東被殲滅。

師長方懋楷

下轄第625團、第626團、第627團


9、第二一四師:1948年9月由整編第203師第1旅改稱。1949年12月在四川新津被殲滅。

師長黃煥榮/王菱洲(1949年5月)



下轄第640團、第641團、第642團


10、第二一五師:1948年9月由整編第203師第2旅改稱。1949年12月在四川新津被殲滅。

師長索本勤/劉釗銘(1949年5月)

下轄第643團、第644團、第645團


11、第二二○師:1948年9月由整編第208師第1旅改稱。1949年9月撤消番號,所部并入第221、222師。

師長陸靜澄/顧德治(1948年10月)



下轄第658團、第659團、第660團


12、第二二一師:1948年9月由整編第208師第2旅改稱。1950年5月與第222師并編為第208師。

師長王永樹/吳淵明(1949年9月)

下轄第661團、第662團、第663團


13、第二二二師:1948年9月由整編第208師第3旅改稱。1950年5月與第221師并編為第208師。

師長周雨寰/詹抑強(1949年3月)


下轄第664團、第665團、第666團

四、青年軍各“軍”沿革序列(不全部由青年師編成的“軍”不列入):


1、第六軍:1945年10月由第202、203、204、207師合編。1946年9月撤消番號。

軍長鐘彬

下轄第202師、第203師、第204師、第207師


2、第九軍:1945年11月由第201、205、206師合編。1946年9月撤消番號。



軍長劉安祺

下轄第201師、第205師、第206師


3、第三十一軍:1945年10月由第208、209師合編。1946年9月撤消番號。

軍長黃維

下轄第208師、第209師


4、第三十七軍:1948年9月由第202、204、209師合編。1949年5月在上海被殲滅。



軍長羅澤闿

下轄第202師、第204師、第209師


5、第五十七軍:1948年9月由整編第203師改稱。1949年12月在四川新津被殲滅。

軍長徐汝誠/馮龍(1949年5月)

下轄第214師、第215師


6、第八十七軍:1948年9月由整編第208師改稱。1952年5月撤消番號。


軍長段沄/王永樹(1949年9月)/朱致一(1949年10月)/鄒鵬奇(1951年3月)

下轄第220師、第221師、第222師

解放戰爭時期的國民黨軍的武器裝備及其來源


一. 解放戰爭時期的國民黨軍武器裝備類型與編制,


在解放戰爭時期,國民黨武器裝備由以下幾種類型組成。日械,美械,國械,并非象有些人所說的“國軍的裝備有全美械、半美械和雜牌裝備三類”。


美械可分為全美械、半美械二類,當時的美械師的正式名稱為美械輕裝備師,師應轄步兵三團,炮兵兩營(榴彈炮、山炮各一營)及工兵、輜重各一營、特務連、搜索連、衛生隊、軍樂隊、無線電隊、軍醫院各一,每團步兵三營、迫擊炮、戰防炮各一連、特務排、衛生隊各一;營轄3個步兵連與1個機炮連,每個師應裝備有沖鋒槍約1080支,卡賓槍約540支,步槍約4500支(新一軍、新六軍每師有步槍7000余支),重機槍72挺,輕機槍約270余挺,六零迫擊炮約170門,八一迫擊炮約36門,山炮12門,榴彈炮12門。但這只裝備了新編22師與新編38師,而后,因為運輸困難與為了適應復雜地形起見,新編30師、14師、50師把炮兵改為一營(山炮營),新編22師與新編38師則因為原準備將第8師空運印緬,但未去,出現了兩個師瓜分三個師的裝備的情況,新編22師因而轄有2個炮兵營,新編38師則轄3個炮兵營;新編38師即使在解放戰爭中被殲兩個團后,通過將庫存的武器補充后,仍能達到團有迫擊炮12門與戰防炮8門,營有8挺重機槍與4具火箭筒,連有六零炮6門,班有1挺輕機槍與2支沖鋒槍的水平。因此、駐印軍的各師(后編成了N1A和N6A)是國民黨裝備最精良的部隊。


而因為運輸上的原因,國內的30個全美械師的武器則是三個師只給了兩個師的美式裝備,由軍內自行調整,因此、當時的國內美械部隊都沒有達到美械輕裝備師的編制水準,即使是整編11師與第5軍這樣的國民黨主力部隊也有美日裝備混裝的現象。當時國內各美械軍的編制為:每軍一個榴彈炮營,每營配備105榴彈炮12門;每師一個山炮營,每營配備75山炮12門;每團一個戰防炮連,配備戰防炮4門,每營一個迫擊炮排,配備81迫擊炮兩門;每營一個火箭筒排,配備“伯楚克”火箭筒兩具;每個步兵連配有輕機槍9挺,“湯姆森”手提機槍18只,60迫擊炮六門(每排兩門)及火焰噴射器1個。每個軍部和師部配備設備完善的野戰醫院一所。自軍師至每個營連都配有完善的通訊設備,包括有線電話和無線電報話兩用機。其他還有工兵器材和運輸工具。但整編74師為全美械裝備部隊,在孟良崮戰役中被殲后,則繳獲山炮28門,戰防炮14門,迫擊炮52門,60炮183門,火焰噴射器11具,火箭筒43個,擲彈筒18個,槍榴彈筒43個,各種機槍3468挺(內湯姆式1210支,加拿大沖鋒式1272支),步槍6977支,戰防槍1挺,卡賓槍4支,手槍365支,與美械部隊之編制大為不符。


而半美械裝備部隊則是蔣介石為了安撫原定在第二期中裝備美械的地方實力派部隊,除了拿出了第二期的3個師的裝備,又把原來的30個師的預備裝備拿出組建設立的。其裝備編制并不是所謂的“輕武器是美制,火炮仍舊是小山野,”而是步槍、輕機槍與82迫擊炮為國械裝備,而重機槍、沖鋒槍、六零炮與戰防炮、山炮、火箭筒,火焰噴射器為美械,軍(整編師)所轄的炮兵營則為日式野炮。另外,青年軍雖然也是美械輕裝備師編制,但它是在1944年下半年組建的,原來也不列在美械裝備名單上,因此,它的美械輕裝備也是從原來的30個師的預備裝備中拿出的。


在抗戰結束后,國民黨軍又接收了侵華日軍100多萬人的武器裝備,組建了日械部隊,其編制也可分為兩種,1、日械裝備、為全部日式裝備,編制為軍(整編師)有日式野炮營1個,師(旅)有1個日式山炮營,團有迫擊炮與步兵炮(有的為37mm速射炮)各一連,營有6挺重機槍,連有9挺輕機槍與6個日式擲彈筒,2,日美混合械,編制與日械同,但補充了沖鋒槍、火箭筒,火焰噴射器,并將步兵炮與擲彈筒改換為六零炮與戰防炮。


此外、還有國械編制,所謂的國械編制細分起來也可分為兩種,1、純粹的國械編制,其編制與日械裝備同,只是步槍為中正式步槍,輕機槍為捷克式,重機槍為馬克沁,迫擊炮為六零炮與國產82迫擊炮,此外,還有美式沖鋒槍、火箭筒等,而在重武器方面,由于在抗戰中,國民黨沒有生產過一門山炮以上的火炮,因此,炮兵都是日式火炮(至少在48年以前),2、雜械,以使用抗戰之前與之中進口的英、德、蘇及捷克式武器和土制槍械為主,無統一的編制。


雖說有以上的編制,但實際情況仍十分復雜,如定陶之戰時的整編第3師,有人說其是美械裝備,而有的則說不是,其實、在國民黨軍的編制序列中,整編第3師是國械裝備編制,但因為整3師師長劉錫田是顧祝同的外甥,因此以補充損耗的名義撥給了整3師大批美械裝備。再如,整編83師,為半美械裝備編制,但團所轄的戰防炮則變成了步兵炮,六零炮由每連6門變成了4門。此外、還有青年軍部隊,為美械輕裝備師編制,輕武器雖是美制,但大炮以迫擊炮代替,戰防炮換成了戰防槍,另外在通訊,工兵與輜重器材上多有短缺,而在203、205、207、208師擴編為31、6、57、87軍后,輕武器半數以上為美式,重武器則多為日式山野炮。


35軍、原為雜械裝備,在抗戰初期使用晉制槍械,后在抗戰勝利后,蔣介石補充了一批蘇制裝備,在傅作義入主北平后,將35軍改為美械裝備,但是、因裝備不足,美械重武器幾乎沒有補充,而在輕裝備中還擁有蘇式步機槍。而胡宗南部的整1師與90師,雖為半美械裝備編制,但每旅原應有的一個美式山炮營(12門山炮),,但是卻只裝備了4-6門。而且原來應當用卡車拖曳,但卻用騾馬。而到戰爭的后期,一方面由于日式裝備的損耗,另一方面,某些美式輕裝備(如六零炮)及其彈藥已能自行生產,因此,國民黨軍的美式裝備劇增,幾乎所有的國械與日械軍(師)均裝備了不少美械;所以解放軍以為所遭遇的都是美械部隊。


二、國民黨軍的武器裝備來源,

日械是在抗戰結束后,國民黨軍接收了侵華日軍100多萬人的武器裝備所得到的,而國械除了一部分是自行生產的外,還有一部分是抗戰之前與之中進口的英、德、蘇及捷克式武器和土制槍械;在這里、我要著重說一下美械的來源。


這要從抗戰時期美國向國民黨軍提供美援說起,在1942年,美國向國民黨提供美援時,蔣介石向美國一開口就要求美國向其提供100個師的武器裝備,美國則答應提供60個師的美式裝備,分為兩期,第一期為30個師,時間為打通滇緬路之前,待打通滇緬路之后再提供第二期的30個師,而后在開羅會議上,蔣向羅斯福要求將提供的裝備增加為三期計90個師,羅斯福答應了。因此,從1942年底開始,美國開始裝備國民黨軍,第一期提供的裝備為國內的30個師與駐印軍6個師,共計36個師,而在打通滇緬路之后,一方面因為蔣介石趕走了史迪威,另一方面,美國因得到了蘇聯出兵的承諾,認為不必從中國大陸進軍日本,因此,第二期只給了3個師的裝備。其他的全給了印度。因此,國民黨在抗戰時只獲得了39個美械師的裝備援助。在抗戰期間,國民黨用這批裝備共裝備了13個全美械軍-N1A、N6A、2A、5A、8A、13A、18A、53A、54A、71A、73A、74A、94A,4個半美械化軍-46A、52A、60A、62A。


一些臺灣人一說就是中國共產黨否定國軍抗日,一些大陸人也跟著附合,實際稍稍留意一下就知道到底是誰在說謊。大陸方面除了在文革中對國軍抗日有所否定外,在文革之前之后都是充分肯定了國軍抗日的事實了的,特別是對于國軍中的非嫡系部隊與下層官兵的抗日熱情更是贊賞有加,文革本就是不正常的時候,連井岡山會師中朱德的位置都被林彪取代了,還有什么不可能發生?


大陸方面由解放軍、人民等國家級出版社的正式出版的反映國軍抗日的書籍多了去,列出個叁百本亦無問題。僅國家級研究課題中,就有《抗日戰爭中的正面戰場》等多篇研究文獻,現僅列出兩套,《中國抗日戰爭史》(叁冊),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科學院編。 《抗日戰爭史研究叢書》(多達數十冊),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出版。而臺灣方面呢?正面反映八路軍、新四軍抗日的有嗎?臺灣有的是《晉察冀匪區奸黨活動錄》,晉察冀就是狼牙山五壯士、燕秀峰--他就是小兵張嘎的原型--戰斗過的地方。


北京有佟林閣路、趙登禹路,重慶有張自忠路。臺北可有左權路、楊靖宇路、趙尚志路、吉鴻昌路?楊靖宇可是東北地區抗日領袖,國民黨后來收編的謝文東等漢奸在投敵前都是他的部下,以中國一個方面抗戰領袖的名字命名一條路很難?可是,臺北的電車只有七路甲,而無"八路",臺灣一帶的人十分迷信八這數字,臺灣這樣做只是為了避免人民想起八路軍,八路軍雖然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軍隊,但總是在抗日吧,這樣做未免小氣了點。前段時間有臺灣人上傳過不知什么線路的公交車圖,說是臺灣有八路車了,先不說這是否真實,我想問,這是什么時候有的?


關于國軍題材的影視作品,大陸有《血戰臺兒莊》、《淞瀘抗戰》、《忻口會戰等》,臺灣可拍有《大戰平型關》、《百團大戰》?1941年~1942年抗戰最艱苦的年月里,日軍的大部分主力和全部偽軍都被八路軍新四軍吸引到敵后去了,正面戰場形式本來對國軍出擊很有利,可國民黨不但不出擊反而以94萬大軍包圍陜甘寧邊區,還制造了親痛仇快的"皖南事變",做了日軍想做而做不到的事,對叛變投敵的柴恩波等漢奸卻大加贊賞,居然說是什么"曲線救國",這和在解放戰爭中接受曾當過漢奸后投靠國民黨蔣介石的吳化文的投誠是兩回事,當時抗戰已結束,少殺個漢奸就可使內戰中少死幾千人也是好事一件,況且吳化文投誠后再也不能期壓人民了,其漢奸行為也被定性,不容翻案,而柴恩波這些人被國民黨捧為地下軍的領袖,完全洗清其漢奸的污名,繼續期壓人民,對中國的民族氣節是深重打擊。


當然,承認對方抗日并不止于拍了正面反映對方抗日的影片、出版正面反映對方抗日的書籍,但如連這點都不能做到,還談什么尊重事實?



鐵血軍事/忠誠與背叛 2015-08-25 16:3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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