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頭未是風波惡,別有人間行路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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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頭未是風波惡,別有人間行路難。

  [譯文]  江上的風浪不算險惡,人世間的道路,那才更艱險、兇險呢!

  [出典]   南宋 辛棄疾 《鷓鴣天·送人》

  注:

  1、  《鷓鴣天·送人》  辛棄疾

    唱徹《陽關》淚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浮天水送無窮樹,帶雨云埋一半山。

  今古恨,幾千般,只應離合是悲歡?江頭未是風波惡,別有人間行路難。

  2、注釋:

    唱徹《陽關》:唱完送別的歌曲。 徹,完;《陽關》,琴歌《陽關三疊》。

  功名馀事且加餐:功名是身外多余的事,還是多吃飯吧。另一版本也作“功名余事”。

  無窮:無盡,無邊。

  般:種。

  只應離合是悲歡:豈只是離別才使人悲傷,團聚才使人歡顏。只應,只以為,此處意為“豈只”。

  未是:還不是。

    別有:更有。

 

  3、譯文1:

    唱完了《陽關》曲淚卻未干,視功名為馀事(志不在功名)而勸加餐。水天相連,好像將兩岸的樹木送向無窮的遠方,烏云挾帶著雨水,把重重的高山掩埋了一半。

    古往今來使人憤恨的事情,何止千件萬般,難道只有離別使人悲傷,聚會才使人歡顏?江頭風高浪急,還不是十分險惡,而人間行路卻是更艱難。

    譯文2:

    唱完送別的《陽關三疊》歌曲啊,我的淚水還沒有干,功名官爵啊那純粹是身外多余的事, 暫且還是多吃飯好好保重身體吧.那浮云和江水啊水天相連,好像將兩岸的樹木送向無邊無際的遠方;烏云挾帶著雨水啊,把重重的高山掩埋了一半。

    古往今來有多少使人憤恨的事情,又何止千件萬般,難道只有離別才會使人心情悲哀?只有聚會才會使人歡樂嗎?盡管江上啊會有大風大浪,那還算不上風波險惡,更有人世間的行路做事啊,比那江上的風波還要險惡還要艱難! 

 

   4、辛棄疾生平見平岡細草鳴黃犢,斜日寒林點暮鴉。

     王國維說:“幼安之侍處,在有性情,在有境界。”深沉強烈的愛國情懷正是辛棄疾“性情”之所在。歸根結底,他譏評朝權勉勵友人,都是因為秉持著一顆拳拳愛國之心、雄雄北伐之志,其情殷殷,其志切切。詞人驅詞用典,不失當行本色,全在意氣平心之間,全詞讀來鏗鏘有聲,清切感人。

  辛棄疾的這種強烈愛國之情是伴隨著強烈的批判而存在的,兩者相互影響,相互作用。正是因為朝廷腐朽勢力和奸佞偏安之徒的阻撓,在造成了他政治上的壓抑,而他越秉持英雄的使命感,越為國家大事出謀劃策、傾盡全力就越是與那些茍安勢力相沖突、相齟齬。所以,報國無路、壯志難酬的憂憤與不平和對朝中投降派偏安誤國的諷刺和鞭笞,與抗金北伐恢復中原的豪情壯志交織在一起,共同構成了辛棄疾愛國情懷的體現。

  宋末劉辰翁高度評價辛對古代語言的提煉與豐富之功:詞至東坡,傾蕩磊落,如詩如文,如天地奇觀,豈與群兒雌聲學語較工拙;然猶未至用經用史,牽《雅頌》入鄭衛也。自辛稼軒前,用一語如此者必且掩口。及稼軒橫豎爛漫,乃如禪宗棒喝,頭頭皆是;又悲茄萬鼓,平生不平事并卮酒,但覺賓主酣暢,談不及暇。詞至此亦足矣。

 

   5、這首詞見于四卷本《稼軒詞》的甲集,是作者中年時的作品。那時候,作者在仕途上已經歷了不少挫折,因此詞雖為送人而作,但是所表達的多是世路艱難之感。

  上闋頭二句:“唱徹《陽關》淚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上句言送別。《陽關三疊》是唐人上闋送別歌曲,加上“唱徹”、“淚未干”五字,更覺無限傷感。

  從作者的性格看,送別絕不會帶給他這樣的傷感。他平日對仕途、世事的感慨一直,郁積胸中,恰巧,遇上送別之事的觸動,便一涌而發,故有此情狀。下句忽然宕開說到“功名”之事,便覺來路分明。作者和陸游一樣,都重視為國家的恢復事業建立功名的。他的《水龍吟》詞說:“算平戎萬里,功名本是,真儒事,公知否。”認為建立功名是分內的事;《水調歌頭》詞說:“功名事,身未老,幾時休?詩書萬卷,致身須到古伊周。”認為對功名應該執著追求,并且要有遠大的目標。這首詞中卻把功名看成身外“馀事”,乃是不滿朝廷對金屈膝求和,自己的報國壯志難酬,而被迫退隱、消極的憤激之辭:“且加餐”,運用《古詩十九首》“棄捐勿復道,努力加餐飯”之句,也是憤激之語。“浮天水送無窮樹,帶雨云埋一半山”。寫送別時翹首遙望之景,景顯得生動,用筆也很渾厚,而且天邊的流水遠送無窮的樹色,和設想行人別后的行程有關;雨中陰云埋掉一半青山,和聯想正人君子被奸邪小人遮蔽、壓制有關。景句關聯詞中的兩種不同的思想感情,不但聯系緊密,而且含蓄不露,富有余韻。

  下闋起三句:“今古恨,幾千般,只應離合是悲歡?”這里的“離合”和“悲歡”是偏義復詞。由于題目“送人”與下闋頭句“今古恨”,的情景的規定,所以“離合”,就只取“離”字義,“悲歡”就只取“悲”字義。上闋寫送別,下闋抒情本應該是以“別恨”為主調的,但是作者筆鋒拗轉,說今古恨事有幾千般,豈只離別一事才是堪悲的?用反問語氣,比正面的判斷語氣更含激情。作詞送人而居然說離別并不是唯一可悲可恨的事,顯示出詞的思想感情將有進一步的開拓。緊接著下文便又似呼喊又似吞咽地道出他的心聲:“江頭未是風波惡,別有人間行路難。”行人踏上旅途,“江湖多風波,舟楫恐失墜”(杜甫《夢李白》),但作者認為此去的遭遇比它更險惡。那是存在于人們心中、存在于人事斗爭上的無形的“風波”;它使人畏,使人恨,有甚于一般的離別之恨和行旅之悲。“瞿塘嘈嘈十二灘,人言道路古來難;長恨人心不如水,等閑平地起波瀾。”(劉禹錫《竹枝詞》)其中的滋味,古人已先言之。作者在此并非簡單地借用前人的詩意,而有他切身的體會。他一生志在恢復事業,做官時喜歡籌款練兵,并且執法嚴厲,多得罪投降派,和豪強富家,所以幾次被劾去官。如在湖南安撫使任內,籌建“飛虎軍”,后來在兩浙西路提點刑獄公事任內,即因此事實被劾為“奸貪兇暴”、“厲害田里”而被罷官。這正是人事上的“風波惡”的明顯例證。作者寫出詞的最后兩句,包含了更多的傷心經歷,展示了更廣闊、更令人驚心動魄的藝術境界,情已淋漓,語仍含蓄。李白《行路難》的“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同此悲憤;白居易《太行路》的“行路難,不在水,不在山,只在人情反覆間”,正可說明悲憤個原因和實質。

  這首小令,篇幅雖短,但是包含了廣闊深厚的思想感情,它的筆調深渾含蓄,舉重若輕,不見用之跡而力透紙背,顯示辛詞的大家氣度。

 

    6、送別詞是詞里一個大家族。晚唐五代至北宋詞,多敘男女離別。從古以來,“黯然銷魂者,惟別而已矣”(江淹《別賦》 )。纏綿悱惻之情,哀怨凄惋之音,往往籠罩全篇。辛棄疾的送別詞,卻多立意不俗,又總是超出常境,這首《鷓鴣天》可作代表。

  詞開篇即述離情。唐代詩人王維有七絕《送元二使安西》:“渭城朝雨浥清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進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后入樂府,以為送別。李東陽《麓堂詩話》曰:“此辭一出,一時傳誦不足,至為三疊歌之。后之詠別者,千言萬語,殆不能出其意之外”。通稱《陽關三疊》,又名《渭城曲》。這里把送別場面凝縮成“唱徹”(唱畢)而“淚未干”,展示出形象的凄苦情狀。

  一接卻正話反說:“功名馀事且加餐”。“功名”,指官爵。張華《答何劭》詩:“自予及有識,志不在功名”。視功名為“馀事”,或者說“志不在功名”,在封建社會真如鳳毛麟角。

  辛棄疾“有客慨然談功名,因追念少年時事”的《鷓鴣天》詞云:“壯歲旌旗擁萬夫,錦襜突騎渡江初”。簇擁千軍萬馬,突破重圍渡江投奔大宋朝廷,固是愛國壯舉,又何嘗不是為了功名!“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破陣子》)。在封建社會里,是互相聯系的。換言之,只有“達”,才能“兼善天下”。所以視功名為余事而勸加餐,處于“國仇未報壯士老”(陸游詩句)的具體歷史情況下,這里曠達的成分不多,更多的是激憤,是反語,是色荏內厲的。

  前結“浮天”二句,以景映情,烘托點染。先寫江中之水:水天相連,好像將兩岸的樹木送向無窮的遠方;后寫空中之云:烏云挾帶著雨水,把重重的高山埯埋了一半。正是“情以景幽,單情則露;景以情妍,獨景則滯”(沈雄《古今詞話·詞品》卷下引宋征壁語)。而“言情之詞,必藉景色映托,乃具深宛流美之致”(吳衡照《蓮子居詞話》卷二)。這樣,把行色的凄涼況味,推上一個高層次。“浮天水送無窮樹,帶雨云埋一半山”蘊含了作者離別時的凄涼傷感之情以及壯志難酬的激憤之情。作者借景抒情,先寫水天相連,好像將兩岸的樹木送向無窮的遠方;后寫空中之云,烏云挾帶著雨水,把重重的高山埯埋了一半,而情感蘊含其中,真是含蓄不露,富有余韻。

  下片宕開,從久遠的歷史長河來作論述:“今古恨,幾千般;只應離合是悲歡?”古往今來使人憤恨的事情,何止千件萬般,難道只有離別使人悲哀?聚會才使人歡樂嗎?無論“離”,無論“合”畢竟都是個人間的事,它們只是“今古恨”的一種,言外之意是國家的分裂,人民的苦難,較之個人的悲歡離合,是更值得關注的事!用“只應”詰問句更力重千鈞。

  后結仍扣緊送人題意:“江頭未是風波惡,別有人間行路難。”江頭風高浪急,十分險惡,但哪有人間行路難呢?郭茂倩《樂府詩集》卷七十引《樂府解題》曰:“《行路難》,備言世路艱難及離別悲傷之意,多以‘君不見’為首。”今不存。南朝宋鮑照有《擬行路難》十八首(一作十九首),多述個人不為世用,或針砭社會現實。這兩句托意深刻,正應辛棄疾的身世遭遇并包容如今帶湖閑居種種生活的體驗在內。一首五十六個字的《送人》小詞,寫得這樣內蘊豐富,寄情高遠,絕少“黯然銷魂”情緒,“英雄感愴,有在長情之外”(劉辰翁《辛稼軒詞序》),由此詞正可悟出。下闕表達了這樣兩層新意:一是古往今來使人憤恨的事情千件萬般,不止是只有生離死別,還有國家大事;二是作者以江頭風波險惡突顯人間行路之難,世事之險。

 

   7、自北宋蘇軾開創詞之豪放體例,到南宋自辛棄疾始,詞開始進入一種“無意不可入,無事不可言”的新天地。后人評價其詞“卷舒起滅,隨所變態,無非可觀”,被推為“慷慨縱橫,有不可一世之概,……屹然別立一宗。”從一闋《鷓鴣天》試可略窺一斑。

     自古送別就是詩詞歌賦題材之一大宗,數千年前《少司命》就有“悲莫悲兮生別離”之嘆,而至江淹《別賦》一出,“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矣”可謂道盡古今離人心。從唐五代以來的送別詞數量可謂多不勝數,無論是戀人惜辭抑或贈別朋友,無不深深籠罩在情致深婉、曲調憂傷的氣氛中。以情動人,是送別詞的一大特點。而辛詞寫送別卻不落窠臼,憂情猶在而意境遠高于離愁別緒之外。

     這一闕《鷓鴣天》題為“送人”之作,起篇首句扣題而發,“唱徹陽關淚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陽關”即《陽關三疊》,亦稱《渭城曲》,是古人送別時所唱之曲,詞人惜別友人,一曲陽關唱了又唱,而面上淚痕兀自不干,轉入下句對友人的囑托寬慰:“功名馀事且加餐”。看似勸告朋友功名如浮云,是些不要放在心上的身外“馀事”而已,但實際上也是對自己的寬慰告解,或者如另一種說法——是對愁苦無奈的現實的一種反語式的諷刺與憤激,在詞人的其他作品中有:“算平戎萬里,功名本是,真儒事,公知否。”“功名事,身未老,幾時休?詩書萬卷,致身須到古伊周。”句樣,顯然并非真正釋懷,視功名如塵土。“加餐”化用《古詩十九首》“棄捐勿復道,努力加餐飯”,亦是傷心之詞。

    聯系到詞人寫作的社會背景,正是大片國土淪喪金人之手而南宋卻不思進取偏安一隅的時代,同大多數同時代滿腔熱血的愛國詞人一樣,辛棄疾渴望揮軍北上,收復失地,一展胸中報負,卻不得重用,困于現實狹小的囚籠。然而不同于同時代詞人在南國的紙上、在想象的戰場揮灑熱情,生于淪陷的北方地區的辛棄疾有著擁兵抗金,渡河南歸的傳奇經歷,謀略膽識無一不是經過真正的戰場上血與火的考驗,對于手刃金人,光復家鄉更是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渴望與堅定。這樣的情勢下,現實的壓抑要他眼睜睜看著朝廷一年年議和,納貢,對他的奏章置若罔聞,徒然使他所有的謀略報負歿于懷中,壯志難酬,故難掩憤激之語。

     上闋三四句“浮天水送無窮樹,帶雨云埋一半山”融情于景,橫亙天際的流水仿佛帶著詞人的目光遠送綿延而去的層疊樹色,雨云低垂,半闕山河掩映在一片無聲的壓抑中。回到現實里來,有人離別在即,蒼茫的景色倍添悲涼。

      如果說上闋詞辛棄疾還囿于離別凄清之情,下闋筆鋒卻轉而宕開,進入開闊宏大的慷慨之境,“今古恨,幾千般,只應離合是悲歡?”的問句意境開闊,直言古今憾事無數,豈止是離合而已,言外之意聚散離合再傷懷,較之目下山河未復,韃虜猖虐,個人悲歡離合始終不過小事爾。辛棄疾壯志慷慨之心由是觀之。然而其心雖高,奈何亂世風雨里,飄搖茍安的南宋卻不會給他一個用武之地,令他不能不發出感慨——“江頭未是風波惡,別有人間行路難!”

     ——知君遠去,江上風浪無常,或許會十分險惡,或許不會。但是眼前這看上去無風無浪的人世之路,卻無人知道底下暗藏了多少人心叵測的兇險狡詐,這樣的人間路,又是何等的難走啊!

    長恨人心不如水,等閑平地起波瀾。辛棄疾種種的人生遭際,悲愁慷慨,具包含在這兩句之中。一首五十余字的贈別小令至此鏘然擲筆,傾宕峭拔,毫無悱惻之態。誠如劉辰翁《辛稼軒詞序》言:“英雄感愴,猶在長情之外。”

 

    8、未思進先思退可以說是中華文化幾千年來沉淀下來的訓導,也可以說是中國大部分文人的性格,退亦有田園風光,詩詞把玩,琴棋作伴,酒蟹入懷,雖不可日日如此,但起碼也算是安寧度日、得享萬年了。“人間走遍卻歸耕”,與松林為友,與魚鳥同行,何等愜意自在!對于這種生活的向往,使得在仕途受挫時大家便“道不同不相為謀”,“掛印封金”,而不是去尋找妥協以前進的辦法,而后者正是很多研究者認為的、其他國家得以不斷發展完善自我所依賴的最重要的手段。

  孰優?孰劣?難以評價。但簡單地以七十歲的老人與二十歲的年輕人作比喻又似乎哪里不妥。江頭未是風波惡,別有人間行路難。對了,年輕人終歸會變老,有些東西卻不能殊途同歸。

 

    9、說起人生目的,如果我是當年的周作人,我會選擇遠走他鄉。作文人,作一位與政治無關的的文人。雖不會有押寶成功時的騰達,但至少也不會有失敗時的頹倒。學富五車,卻仍然沒能堪透世態。這便是知識與智慧的大不同吧。他終于沒能抵御周遭而讓自己的生活走向精神化。只有后人懷念他的一句子話,讓人落淚:“ 然而他一生中留下一千萬字以上的著譯,絕大部份將被后之識者引為吾國吾民之榮,不待我言。” 他從小床上跌下,停止呼吸,沒有一個親人替他送終。他的同伴們說他的后半生沉淪得太深,卻沒能體諒他的苦處。是海鳥怎能飛上天池。不懂得社會生活,卻誤入其中,當然不能自救,所以越陷越深,從頭到尾都是不相宜,都是痛苦。   

    周作人目的明確行路卻如此之苦,我們為什么還是要走下去。我很簡單的一句話,為了活的更好。為了那個等著自己,沒有波大腰細屁股圓的丑妻,給她幸福。

    生活中對文弱青人也有喧肆之意。無礙乎老辣境過,徹底散黃的意思。在辛棄疾《送人》里我細嚼很久這樣的一句話:“今古恨,幾千般,只應離合是悲歡。江頭未是風波惡,別有人間行路難!”順勢搓繩,拈成文字。心如老僧,卻摳腳憋悶。

   人說:看透了風景的眼睛,連回憶都可以放棄。我想這也是個理兒吧。 

  

 

    10、江頭未是風波惡,別有人間行路難。  ——辛棄疾

    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讓我再一次有了被世界遺棄的感覺,徘徊在秋雨霏霏的街頭,一種不曾退去過的思家之情油然而升,似長江之水,一浪高一浪,是啊,人都是有感情的動物,遠在異地求學的游子在這種環境下,怎能不思念家鄉,怎能不想念那溫馨的避風港灣,佇立街頭,望盡天涯路,“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已恨碧山相阻隔,碧山還被暮云遮”,真是觸景生情,一首《鄉思》此時正是我心理反應之真實寫照。

  雖是如此,那份孤獨寂寞、失落,迷茫不堪的感覺依然在我內心深處蔓延,揮之不去,抹之不掉……

  紅塵滾滾,誰解我煩惱?

 

    11、辛棄疾與晏殊,品讀兩位詞人的詞作,品的是“江頭未是風波惡,別有人間行路難”的人生與“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的人生,讀的是有宋一朝榮辱興衰的歷史,辛詞的英氣壯懷與晏詞的閑愁哲思,辛詞的慷慨之音與晏詞的雋永余味,透過那淋漓的墨跡飄散出來的,是迥異人生的甘苦況味,是歷史興衰的巨輪軋軋,而時隔千年,往事競逐流水而去,掩卷再讀,卻依舊聞得到那依稀的墨香,甘苦芬芳,齒頰留香……

 

    12、社會是一個大熔爐,可以把許多東西都融化,磨滅掉,是現實最殘酷的一面。 真的是“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江頭未是風波惡,別有人間行路難”。滄海有多廣,江湖有多深,局中人才了解。

    社會是一個最實用的大學,遠遠比你在學校里學到的更具價值與意義。相信許多人都深有感觸,書本上學的那些東西一旦放到現實中去,有時根本起不了什么用處,理論上的東西和實踐中的證明往往存在著天壤之別。難怪時下會有“鄙視教育”情況的出現,你讓一個人在學校里呆上十年,還不如讓他在社會里實踐半年,只怕會比那十幾年的寒窗苦讀收獲得更多,也更實用。這是事實,而不是有意貶低教育。當然,也不是說念書就一點用處都沒有,理論上的東西必須和實踐相結合在一起運用,才可發揮其最大作用,獲得更好收效。

 

    13、要求幾百年前才開始理性思維并開始了解世界的人們在短期內都能懂得并接受“兼相愛、交相利”(墨子)這種美德是不可能的。愛因斯坦的觀察值得注意:“有兩樣東西是無止境的,茫茫宇宙和人類的愚昧。但是只有后者我能肯定的確如此。”

  世事如大海,無日不風波。“江頭未是風波惡,別有人間行路難”(辛稼軒)。世事詭譎,天災禍福,不測風云,總會發生。中國的睦鄰善遠政策是真誠的。但很多政治家們都担心,21世紀世界人口將增至100億以上,人均資源進一步減少,貧困人口還要增加,利益沖突仍然會繼續,恐怖主義和返古的野性分子還會出現,局部戰爭還要發生。

  展望21世紀,為實現中國人民的百年夙愿,完成工業化,建成一個民主富強、人民幸福的國家,實現現代化,必須建立鞏固的,可信可靠的國防力量,才能預防和抵御可能出現的返古野性和愚昧,保護國家和人民的安全,保障奮斗目標得以實現。建成可靠國防的根本保證是建立自己強大的、先進的制造業。隨著工業和信息技術的飛速進步,當代武器裝備和戰爭方式都發生了重大變化。必須在改革開放的環境中繼續加強高技術研究開發,提高精密制造能力,提升傳統工業的技術水平,以保證中國能建造各種飛機、艦船、航母、導彈、雷達、微電子、通訊等各種民用和軍用裝備,建立和保持可靠的國防力量,為現代化建設保駕護航。

 

    14、人生有得必有失,有順必有逆,有勝必有敗,有進必有退,有榮必有辱。人生道路上并沒有鋪滿鮮花、灑滿陽光,而是時時有風雨泥濘,處處有叢林荊棘,正如辛棄疾詞云“江頭未是風波惡,別有人間行路難”(《鷓鴣天·送人》),人生常會遇到困難、挫折和逆境。遇到順境是每個人所期待的,遇到逆境則常常是無法避免的,關鍵在于以什么樣的態度對待順境和逆境。自古常言不我欺。命運、機遇往往是不可刻意追求的,自解得失,善處順逆,就成為處理好人與自我關系的關鍵。   

 

    15、辛棄疾有一首詞說,“江頭未是風波惡,別有人間行路難!”走過了40多年的人生之路,終于體會到了行路難的滋味,真是“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魯迅當年說,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于夢醒了無路可走。其實那還算不上是最大的痛苦,因為畢竟還有夢,還有夢醒之前的那段長長的沒有痛苦的時光。也許你要說那是一種麻木的狀態,可是它畢竟沒有痛苦。人生最大的痛苦,照我說,當是沒有夢的清醒的絕望,是壓根兒就知道自己無路可走時的悲哀和焦灼。“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在世人嚷嚷,皆為利往的今天,又有多少人情愿“知我”呢?
 
    當今社會處于轉型期,面對金錢腐蝕,物質誘惑,人們普遍心態浮躁,各種壓力紛至沓來,被名利所困。倘若偶爾讀一讀古人的詩,反觀今人的眾生相,可能會如飲甘泉,新人耳目,保持一顆清醒的頭腦,不隨波逐流,不蠅營狗茍,不刻意追逐名利,做一個真實的人,正直的人,那麼整個社會風氣就會更好些,守住自己的精神家園,保持純潔正直無私的高尚情懷,還需要我們大家的共同努力!


莊燦煌的博客 2013-09-10 21: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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