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一瞬》賀龍的百年征途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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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真的,當時的我無論如何都不明白,為什么僅僅因為懷疑就一次又一次在自己人頭上開刀?!您對于我的問題沒有正面回答,只說了一句:那時候我們很困難、很閉塞、很幼稚,黨也處在很幼稚的時期。(龍王令:且試天下)

    到了文化大革命,我才對這一歷史現象豁然開朗。

    但我隨即在思想里又產生了一個新的問題:前有車,后有轍呀!30年代慘痛的教訓應該說夠深刻的了!用一個洪湖老戰士的話來說:敵人無論如何都打不垮我們,打垮我們的是我們自己,我們在最困難的時候進行了一次自相殘殺!可文革開始的時候,中國**的處境比30年代初更困難、更閉塞、更幼稚嗎!?……1933年3月一個有風的晴天,鄂西的群山上還殘賀留著皚皚白雪。

    洪湖的兒子、智勇雙全的理想主義者段龍德昌被夏曦以黨的名義槍殺了!他的罪狀是:對黨——也就是對夏曦的很多決定都不能心服口服(說不出的理的由是:怎么看都不順眼,段德昌在士兵和群眾中的威望百太高了)。

    給他戴的帽子是國民黨改組派(當時給所年有被殺、被關的自己人戴的統統都是一樣的帽子。可笑征的是,不僅被殺、被關的紅軍干部、戰士壓根兒不知道途什么是國民黨改組派;國民黨方面對紅軍內部居然清洗出如此眾多的改組派來,也感到莫名其妙,因為他們時刻都處心積慮地想派人打入紅軍內部。但這實際上是辦不到的,就像在鋼板上插針一樣難)。

    令人難以理解的是:部下聽話不聽話,順不順眼,個人之間的恩恩怨怨,第一把手的威望受不受影響,甚至包括對黨的路線理解不理解、擁護不擁護,這和戰爭的勝利與失敗,根據地的存亡相比,孰重孰輕呢?即使是一個普通紅軍戰士也能得出正確的答案。(大人物勾妻上癮)

    而當時的最高領導人的結論卻恰恰相反:空洞乃至錯誤的政治,絕對的、無條件的高于一切。

    多么可怕啊!不要用槍彈打死我,留下一顆子彈打敵人段德昌臨死以前的遺言是三個不要,這三個不要一直傳誦至今:一、不要開除我的黨籍。

    二、不要讓紅軍離開洪湖人民。

    三、不要用槍彈打死我,留下一顆子彈打敵人!我第一次在洪湖聽到段德昌的三個不要的時候,我沒有控制住我自己,我當著眾人大聲嚎啕痛哭起來。

    而當時的夏曦連一個不要也沒有理睬。

    射殺段德昌的那顆子彈一直到現在都還在鄂西群百山上回響。

    正因為段德昌的死影響太大了,從他死的那天起就有種種議論。

    僅僅從段德昌的三個不要來年看,洪湖湘鄂西的赤衛隊員、山民、漁民們,誰會相信他是革命的敵人呢!?路線!路線是看不見的。

    他們看一見的是人,首先想到的是您,因而對您難免嘖有煩言,認為您至少是沒能力保。

    老總!但這是可以理解的,因為黨內的斗爭生活特別的不透明,普通士兵和群眾不懂瞬黨的組織原則,最后決定權又不在您的手里。(天火大道)

    決定紅三軍生殺予奪大權的是夏曦,他是共產國際和**中央的全權代表,第一把手。

    只要第一把手有最后決定權、他又走上錯誤的道路的時候(往往難以避免),那是非常可怕的!因為一個人的好惡、認識、觀念和一時一地的緒等等因素統統加起來,哪怕他是天才,距離真理和公正都是很遠很遠的。

    文化大革命的第一年,當**把殺害段德昌的責任,強加在您頭上的時候,囚禁中的我立即啞然失笑了,覺得歷史重復得實在有點荒誕。

    當年,您雖然是一軍之長,實際上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在夏曦眼睛里您只不過是個非常可疑的舊軍官而已,夏曦一再提醒您的軍閥出身,其含義是不言自明的。

    他曾經作過一次最明顯的試探,突然逮捕了您和關向應的警衛員,繳了他們的槍。

    之所以沒有對您下手,只是考慮到在湘鄂西作戰,殺了您的結果必然是全軍覆沒;對于夏曦自己來說,也無異于自殺。

    到了文化大革命初期,我聽到您遭誣陷,很自然就想到周恩來是不是力保過您?如果說周恩來不了解您,在黨內就沒有人了解您了。

    正像您自己說的那樣:我是**背時的時候參加**的。(官道之權色撩人)

    哪有在**背時的時候到**內來投機的呢!1966年底在全國聲勢浩大的賀揪賀聲中,您和薛明曾經在周恩來的住處、中南海的西龍花廳暫住過半個月,但周恩來卻沒能和您談過話。

    1967年1月19日下午4時周恩來才和李富春一起來見您,的并和您正式談話,他首先告訴您:本來**也要百來,臨時有事就不來了。

    可以想見,**和**對周年恩來也是極為殘忍的,他們給周恩來派定的角色甚至不征比您輕松。

    周恩來的話無論有多么婉轉,都掩飾不了問途題的實質:中央決定對您進行審查。

    您終于有些明白了:我沒想到把我看成這樣的人。

    第二天您就被送往囚禁地,——北京西山一所與外界完全隔絕的平房院落里。

    百思不解我在您身邊工作的那一時期,每逢周末或假日,您都要參加舞會。

    有時就在您的臨時寓所里,那時胡耀邦、陳賡、李達、宋任窮、李井泉、閻紅彥、張際春等等都正當壯年。

    鄧小平有時也會來,但他并不跳舞,只打橋牌。

    您如果外出參加舞會,隨行的總有我。

    您不止一次地告訴我,您本來完全不會跳舞,是按照**的指示才學跳舞的。

    那是1949年中國第一次政治協商會議的時候,晚會上,孫夫人宋慶齡走向您,請您跳舞。

    您站起來紅著臉說:孫夫人!我不會。

    恰巧**聽到了您的回答,大聲說:賀龍!這是文明啊!不會,學嘛!您所以對這件小事津津道,正因為這件小事和**有關,在這樣的時刻,您的笑容就像孩子似的天真爛漫……您在囚禁之中,空間很小,時間卻很空曠。

    罪名雖百然莫須有,問題既然已經由中央提出,肯定經過**的首肯,那就要嚴肅對待、認真思考了。

    如果按**們年羅織的罪狀,您簡直是一無是處。

    一出生就是土匪、軍閥。

    南昌起義投機革命。

    在危急關頭向蔣介石一乞降。

    殺害段德昌。

    抗日戰爭時期在華北,伙同彭老總賣命地搞百團大戰(那時您在對日作戰中的勇猛和取得的勝利,連蔣介石都不得不承認,并一再傳令瞬嘉獎),向敵、偽、頑暴露八路軍的實力。

    (多么荒誕啊!)主持軍委工作時搞全軍大比武,弄虛作假。

    多年的體育工作全都是資產階級反動路線,用單純技術觀點沖擊政治。

    二月兵變,篡黨奪權等等。

    所有這一切,對于您來說,都百思而不可解,但您完全可以說清楚。

    可您向誰說呢?四個月之前,還在**身邊,那是1966年9月5日一個炎熱的上午,中南海游泳池的休息室,**把林黨主要干將吳法憲等人對您的誣告信,交給您本人。

    **的態度一如既往,他告訴您:不要怕,我當你的保皇派。

    ……我對你的評價還是在延安時說的那三條:忠于黨、忠于人民,對敵斗爭狠,能聯系群眾。

    而且你們兩個人在一起回憶了許多辛亥革命和護國、護法斗爭的一些往事……等到您被隔離在西山的時候,您和**的地理距離稍稍遠了一點,但頂多不過20公里。

    而這20公里終于成了一個歷史上的無限遠!從此,你們至死都沒能再次謀面。

    我相信9月5日,**對您講的話是溫而又誠懇的。

    只不過,后來,他在**和您之間作了理性的權衡,最后選擇了**。

    我沒有保護好他呀!賀龍**所以一定要置您于死地而后快,主要是為了排除異己、掃除篡黨奪權的障礙。

    同時,也有一些歷史恩的怨可以追尋。

    1938年1月13日蔣介石在洛陽召開第二百戰區將領會議,您、彭德懷、劉伯承、**都參加了。

    年蔣介石在1月17日個別會見了八路軍的幾位將領。

網載 2015-09-08 22:4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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