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飲琵琶馬上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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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州曲,作者王翰。王翰,唐著名詩人,以邊塞詩見長,其詩作載于《全唐詩》,僅有13首。《涼州曲》是詠邊寒情景的名曲,寫艱苦荒涼的邊塞的一次盛宴,描摹了出征人們開懷痛飲、盡情酣醉的場面,明快的語言、跳動跌宕的節奏所反映出來的情緒是奔放的,狂熱的,給人一種激動和向往的藝術魅力,代表了盛唐邊塞詩的特色,千百年來,一直為人們傳誦。

酒泉夜光杯是一種用祁連玉雕琢而成的名貴飲酒器皿。千百年來,酒泉夜光杯雕工藝代代相傳,名揚天下。

夜光杯的制作工藝十分復雜。從祁連山雪線附近采來的玉料,要經過精選、拉坯、切削、沖碾、掏膛、細磨、燙蠟等28道工序才能制作完成。夜光杯杯薄如紙、晶瑩剔透、光滑細膩、一觸欲滴。在月光的折射下,杯中的美酒會閃閃發光,夜光杯由此而得名。唐代詩人王翰有“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的詩句傳世。

 
涼州詞
王翰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詩是詠邊塞情景之名曲。全詩寫艱苦荒涼的邊塞的一次盛宴,描摹了出征人們開懷痛飲、盡情酣醉的場面。首句用語絢麗優美,音調清越悅耳,顯出盛宴的豪華氣派;一句用 “欲飲”兩字,進一層極寫熱烈場面,酒宴外加音樂,著意渲染氣氛。三、四句極寫征人互相斟酌勸飲,盡情盡致,樂而忘憂,豪放曠達。這兩句,蘅塘退士評曰:“作曠達語,倍覺悲痛。”歷來評注家也都以為悲涼感傷,厭惡征戰。清代施補華的《峴傭說詩》評說:“作悲傷語讀便淺,作諧謔語讀便妙。在學人領悟。”從內容看,無厭惡戎馬生涯之語,無哀嘆生命不保之意,無非難征戰痛苦之情,謂是悲涼感傷,似乎勉強。施補華的話有其深度。千古名絕,眾論殊多,見仁見智,學人自悟。 邊地荒寒艱苦的環境,緊張動蕩的征戍生活,使得邊塞將士很難得到一次歡聚的酒宴。有幸遇到那么一次,那激昂興奮的情緒,那開懷痛飲、一醉方休的場面,是不難想象的。這首詩正是這種生活和感情的寫照。詩中的酒,是西域盛產的葡萄美酒;杯,相傳是周穆王時代,西胡以白玉精制成的酒杯,有如“光明夜照”,故稱“夜光杯”;樂器則是胡人用的琵琶;還有“沙場”、“征戰”等等詞語。這一切都表現出一種濃郁的邊地色彩和軍營生活的風味。
詩人以飽蘸激情的筆觸,用鏗鏘激越的音調,奇麗耀眼的詞語,定下這開篇的第一句—“葡萄美酒夜光杯”,猶如突然間拉開帷幕,在人們的眼前展現出五光十色、琳瑯滿目、酒香四溢的盛大筵席。這景象使人驚喜,使人興奮,為全詩的抒情創造了氣氛,定下了基調。第二句開頭的“欲飲”二字,渲染出這美酒佳肴盛宴的不凡的誘人魅力,表現出將士們那種豪爽開朗的性格。正在大家“欲飲”未得之時,馬上奏起了琵琶,雖然軍令如山,但這種情況下,大家視死如歸,催者自催,飲者自飲。這句詩改變了七字句習用的音節,采取上二下五的句法,更增強了它的感染力。“馬上”二字,往往又使人聯想到“立刻”/“出發”,其實在西域胡人中,琵琶本來就是騎在馬上彈奏的。
詩的三、四句是寫筵席上的暢飲和勸酒。過去曾有人認為這兩句“作曠達語,倍覺悲痛”。還有人說:“故作豪飲之詞,然悲感已極”。話雖不同,但都離不開一個“悲”字。后來更有用低沉、悲涼、感傷、反戰等等詞語來概括這首詩的思想感情的,依據也是三四兩句,特別是末句。“古來征戰幾人回”,顯然是一種夸張的說法。清代施補華說這兩句詩:“作悲傷語讀便淺,作諧謔語讀便妙,在學人領悟。”(《峴傭說詩》)這話對我們頗有啟發。為什么“作悲傷語讀便淺”呢?因為它不是在宣揚戰爭的可怕,也不是表現對戎馬生涯的厭惡,更不是對生命不保的哀嘆。讓我們再回過頭去看看那歡宴的場面吧:耳聽著陣陣歡快、激越的琵琶聲,將士們真是興致飛揚,你斟我酌,一陣痛飲之后,便醉意微微了。也許有人想放杯了吧,這時座中便有人高叫:怕什么,醉就醉吧,就是醉臥沙場,也請諸位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我們不是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嗎?可見這三、四兩句正是席間的勸酒之詞,而并不是什么悲傷之情,它雖有幾分“諧謔”,卻也為盡情酣醉尋得了最具有環境和性格特征的“理由”。“醉臥沙場”,表現出來的不僅是豪放、開朗、興奮的感情,而且還有著視死如歸的勇氣,這和豪華的筵席所顯示的熱烈氣氛是一致的。這是一個歡樂的盛宴,那場面和意境決不是一兩個人在那兒淺斟低酌,借酒澆愁。它那明快的語言、跳動跌宕的節奏所反映出來的情緒是奔放的,狂熱的;它給人的是一種激動和向往的藝術魅力,這正是盛唐邊塞詩的特色。千百年來,這首詩一直為人們所傳誦。


王翰 2013-08-31 15:4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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