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史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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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弘光朝延的偏安江淮 75

以北,示意“不忘明室”的南方漢族官紳可以“輔立賢藩”。“共保江左”;另一方面,又預先留下伏筆,以便一旦有機可乘時,可以隨即宣布江左政權并非明朝“賢藩”,而是“假立愚弱”,那時移師南討“民之蟊賊,國之寇仇”,就是名正言順了。

清軍入關初期,兵力有限,特別是滿族人口稀少,補充兵員頗非易事。原來的明帝國雖分裂為山西以西的大順政權和以南京為中心的南明政權,但地域遼闊,實力也相當可觀。多爾袞摸不清底細,不敢貿然行事。在吳三桂的接引下,占領了北京和畿輔地區已屬意外,他初期的意圖很可能是勾結南明。共平“流寇”,實現南北分治。這一方針對于南明弘光政權具有很大的吸引力,他們鑒于自身的腐敗無能,茍且偷安,因而對清方代平“流寇”表現出極大的興趣。以為此策既行,自己坐享江南財賦充盈之地,依然可以過著紙醉金迷的太平日子,“聯虜平寇”就成了弘光朝廷一廂情愿的上策。

然而,清廷的政策很快發生了變化。根本原因在于隨著中國社會的發展,南方的經濟地位不斷上升,宋代以前出現過的南北分治的經濟相對平衡的基礎已經不復存在。從元代以來以北京為中心的北方地區上自朝廷、達官貴人,下至部分軍民都仰賴于南方漕運的糧食和其他物資。這種經濟上的依賴性不是僅靠南方“朝

廷”以“歲幣”形式提供議定的金銀,綢緞之類就能夠解決的。降清的漢族官僚對此深有了解,例如甲申五月兵部右侍郎金之俊上言:“西北粒食全給于東南,自闖亂后,南粟不達京師,以致北地之米價日騰。"同年九月,清河道總督楊方興說得更明確:“不得江南,則漕運阻矣,將何以成天下?”其次,降清的官僚中相當一部分是南方人士,他們唯恐出現南北朝的局面,自己將同故鄉親屬分隸兩個對立政權,關河阻隔,骨肉仳離,因而竭力慫恿滿洲貴族決策南征,并且大談其江南民風脆弱,不難平定。第三,事態的發展也為多爾袞等人決策提供了依據。自從五月間清軍占領畿輔以來,除了在七月間發生過大順軍由山西反攻,占領井陘縣城以外,南京的弘光政權龜縮于江淮以南,數十萬大軍割據自雄,魚肉

①《清世祖實錄》卷十六。②《國榷》卷一百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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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生勸他忍死以待。他說:“語云:"正其誼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功利之說侶,此國事所以不竟也。”最后終于餓死。劉宗周作為忠臣留名青史的目的達到了,他一生好名,與其說他是以身殉國,不如說是以身殉名。從征服者的清

朝來說,自然最欣賞這種表率人物。

第二節等地百姓的自清

清軍占領南京,活捉弘光帝以后,派出使者招撫南直隸各府縣。絕大多數地方都懾于清朝兵威,納土投降。其間,只有楊文驄帶領一支軍隊闖入蘇州,把清政府派來招撫蘇淞地區的黃家鼎等處斬。但是,楊文驄卻沒有把當地紳民組織起來據城固守,而是乘清軍來到之前主動放棄該地,退往浙江。江南各地的紳民迫于剃發令,群情激奮,紛紛自發舉兵抗清。首先高舉義旗的是常州府屬的一個小小縣城--江陰縣。

在弘光政權迅速瓦解的大變動中,江陰縣的明朝知縣林之驥解印去職,清政府委派的知縣方亨上任后遵照清廷法令張貼布告叫百姓剃發。閏六月初一日,生員許用等人在孔廟明倫堂集會,一致決定:“頭可斷,發決不可剃也。”正在這時,常州府發來嚴令剃發的文書,其中有“留頭不留發,留發不留頭”的話。方亨叫書吏把府文寫成布告張貼,書吏寫到這句話時,義憤填膺,把筆扔到地上說:“就死也罷!”消息很快傳遍全城,立刻鼎沸起來。方亨見士民不從,秘密報告常州府請上司派兵“多殺樹威”。這封密信被義民搜獲,于是在初二日把方亨等逮捕,推典史陳明遇為首,以“大明中興”為旗號,自稱江陰義民正式反清。陳明遇雖然胸懷忠肝義膽,卻感到自己缺乏軍事組織才能,在他推薦下江陰士民把

①黃宗羲《子劉子行狀》卷下,見《黃宗羲全集)第一冊,第二四八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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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各地杭清運動的興起

鄉居的原任典史(弘光時調升廣東英德縣主簿,未赴任)間應元迎接入規擔負守城重任。閻應元入城后立即把全城的戶口分別丁壯老幼詳加調查,挑選年輕力壯的男子組成民兵,會合鄉兵二十余萬人分班上城,每個城垛十名,按時換班。由武舉人王公略守東門,汪把總守南門,陳明遇守西門,應元自任守北門。他和陳明遇兼負晝夜巡查四門的責任。對城中過往行人嚴加盤詰,肅清內奸。為了解決軍械糧餉供應,閻應元同紳民商議后,委任擅長理財人士負責把城內公私所藏物資分類征集,統一分配使用。在閻應元的領導下,很快就做到了人盡其才,物盡其用,各方面的工作做得井井有條。①

江陰百姓抗清的消息傳開以后,清常州知府宗灝派兵丁三百人趕來鎮壓,閏六月初五日被江陰義民殲滅于秦望山下。清軍統帥多鐸見江陰蕞爾小城竟敢于抗命,派降將劉良佐領兵來攻。劉良佐部兵數萬自閏六月下旬包圍江陰縣城,屢攻不利,一再派使者用弓箭射書信入城招降,甚至親自來到城下現身說法,要閻應元投降。應元在城頭痛斥良佐的背叛明朝,說:"有降將軍,無降典史!”劉良佐無言可對。多鐸先派恭順王孔有德“率所部兵協攻”,接著又派貝勒博洛和貝勒尼堪帶領滿洲兵攜紅衣大炮前往攻城。博洛來到江陰城下,認為劉良佐曾任明朝伯爵,手握重兵,卻連一個江陰縣城也攻不下來,打了他一頓板子。劉良佐

①本節材料多參考《江陰城守紀》、許重照《江陰城守后紀)、沈濤《江上遺聞)。《江陰城守紀》敘述最詳紹,署名為長洲韓英作,前有“康熙乙未孟冬月長洲慕廬氏韓美謹識”的序文。謝國楨氏《晚明史籍考》輕信了這一說法。其實,這篇“韓序”一開頭就說:"江頭片壤,沾國家深仁厚澤,百有余年矣。”中間又說:"圣朝寬大,錫以通溢。蛤明末盡節諸公賜以通道是清高宗在位時的事,顯然是乾隆年間一位有心者整理舊文,托名于韓英。韓英曾任清朝禮都尚書,死于康熙四十三年,序尾康熙乙未為五十四年,韓氏已歿十一年。何況,《江陰城守紀》中記載攻守雙方戰斗傷亡事多不實,如說清朝七王、翼王、十王都在江陰城下陣亡,純屬設傳。韓萸在康熙時頗受寵信,參與朝延撰述,以他的地位不可能不知道清初并無親王,郡王或其他高級將領在江陰陣亡之事。史學界一些人疏于查考,既誤信此文為韓英所作,又據此推斷韓英地位甚高,所記必不誤。從這篇文章的內容來分析,作者大概是熟悉江陰城內抗清活動的一個文人,對城外的清軍則不甚了解。②《清世祖實錄》卷四十四,順治六年五月改封孔有德為定南王授金冊文。

博洛參與江陰戰役除見(江陰城守紀)外,亦見(清史稿)二一七(博洛傳)。尼堪參與此役除見(清史稿》卷二一六《尼堪傳》外,《清世祖實錄》卷五十七記,順治八年五月復封尼堪為敬謹親王軍功冊上云:"用紅衣炮攻克江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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慚恨不已,督促部下拼命攻城。閻應元、陳明遇鼓勵城鄉義勇扼守危城,多次派微商程壁等人出城聯絡各地義師來援,卻始終沒有得到江浙救兵。堅持到八月二十一日、清軍集中大炮轟擊城東北角,城墻朋塌,清軍蜂擁而上,江陰失守。陳明遇巷戰而死,閻應元負傷后投湖,被清軍從水中拖出,不屈遇害。請軍屠城至二十三日午后才“出榜安民”,城內百姓僅剩“大小五十三人”而已"。當時人士寫了一副對聯贊揚江陰百姓的英勇犧牲精神:"八十日戴發效忠,表太祖十七朝人物;六萬人同心死義,存大明三百里江山。”@

江陰士民的奮勇抗戰,在兩個多月里頂住了數萬清軍的圍攻;城破以后,還拼死巷戰,"竟無一人降者”。《江陰城守后紀》的作者總結道:"有明之季,士林無著惡之心。居高官、享重名者,以蒙面乞降為得意;而封疆大帥,無不反戈內向。獨陳、閻二典史乃于一城見義。向使守京口如是,則江南不至拱手獻人矣。在福州繼統的隆武皇帝聽說涇縣和江陰百姓的堅貞不屈,深為感動,說:"吾家子孫即遇此二縣之人,雖三尺童子亦當憐而敬之。江陰戰役雖然不像一些野史所記清朝“七王”、“翼王”、“十王”都陣亡于城下,但參加攻城的確有后來晉封為親王的博洛(端重親王)和尼堪(敬謹親王)、恭順王孔有德。在江南各地望風披靡之時,閻應元、陳明遇以微末下吏憑借江陰百姓的支持,竟然面對強敵,臨危不懼,堅持了近三個月,實在是南明史上光彩奪目的一頁。學術界一些人為史可法大唱頌歌,本書作者卻認為更值得歌頌的是閻應元、陳明遇為首的江陰百姓,在他們面前,史可法的官愈大、權愈重,就愈顯示出其作為之渺小。

和江陰百姓抗清同時,嘉定縣民也因清政府強迫剃發起兵。弘光朝廷覆亡后,六月十四日嘉定已經淪入清方之手,二十四日清朝委任的知縣張維熙上任。閏六

①(江阿城守紀》卷下。

②《江陰城守后紀》說:"時為之語日:……”按,托名韓英據《江陰城守紀》則說這是閻應元在城破后親筆所題,后一聯云:"十萬人同心死義,留大明三百里江山。① 邵廷案《東南紀事》卷一。

④謝國《南明史略》第八十五頁也說,江陰之戰清軍“喪亡了,三位王爺和十八員大將’”。可見這種說法深入人心。但毫不足信。清初有多少位親王、那王,死在何時,斑挺可考、研究清史的人都知道沒有任何一位"王爺”在江陰陣亡;"十八員大將”也是一種說傳。

七章 各地抗清運動的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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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十二日頒布剃發令,嘉定百姓憤憤不平,拒不從命。有人征詢著名鄉緋侯峒曾(天啟五年進士,弘光時任通政司左通政使)的意見。他毅然回答:"聞徐太史開護發自裁,何不奮義?即不可為,乃與城存亡,未晚也。就是說,他反對劉宗周、徐開的只顧自身名節的消極抵制,主張積極地起兵抗清。十七日侯峒曾帶領兩個兒子侯玄演、侯玄潔,進士黃淳耀及其弟黃淵耀入城倡義反清復明。他們同當地士紳會議后,決定率領百姓上城畫地而守。“立挨門出丁法。分上中下三等:上戶出丁若干,衣糧自備,仍出銀若干,備客兵糧餉,并守城頭目燈燭之費;中戶出丁若干,衣糧自備,仍出銀若干;下戶止出一丁,分堞而守,每丁日給錢六十文,衣糧燈燭悉自備。城上分四隅,自某地至某地止,分屬各圖,每圖擇一人為長。日入后,當事者親自巡歷。以稽勤惰。其大事專屬峒曾、淳耀處分”,城上樹立白旗,大書“嘉定恢剿義師”@

嘉定紳民起義反清后,清吳淞總兵李成棟(原為高杰部將,曾任明朝徐州總兵)立即領兵來攻。侯峒曾、黃淳耀等人想借用城外鄉兵扼阻清兵。可是,四鄉鄉兵都是臨時組織起來的農民,根本沒有作戰經驗,人數雖多,卻難以同正規清軍作戰。即如史料所言:“諸鄉兵未諳兵勢、爭裹糧厲兵而來。峒曾、淳耀等親自臨城,勉以忠義,言與淚俱,人皆感奮。因下令諸鄉勇能鼓眾赴敵者,每人先給白布二疋,仍每日頒折餉銀二錢;有能得敵人首級者,每顆給銀十兩”。“七月初一日,會兵磚橋東,不下十余萬人,排擠擁塞,紛呶如聚蚊,多適為累。清兵每戰必分左、右翼;鄉兵不識陣勢,呼為蟹螯陣。每發挑戰,多不過十余騎,皆散落不集一處。諸鄉兵遙見兵出,擁擠益甚,手臂摩戛,軋軋作聲。”這種烏合之眾自然抵擋不了清軍。雙方才一交鋒,鄉兵就不戰自潰,"走者不知所為,相蹈藉而死”,許多人被擠入河中淹死,“尸骸亂下,一望無際”@

七月初三日,清軍大舉攻城;次日城破,侯峒曾奮身投入池中,被清兵拖

①張岱《石匱書后集》卷三十四《江南死義列傳·侯峒曾傳》。按,徐洴六月十一日投水自盡。②《嘉定屠城紀略)。③〈嘉定屠城紀略)。④(嘉定屠城紀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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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斬首,其子玄演、玄潔遇害,黃淳耀、淵耀等自縊。李成棟下令屠城,"兵丁遂得肆其殺戮,家至戶到,小街游巷,無不窮搜;亂葦叢棘,必用槍亂攪。知無人然后已。丁兵每遇一人,輒呼:蜜子獻寶!其人悉取腰纏奉之,意滿方釋”。"雖至窮苦,必以一簪一珥系肘間,曰:此買命錢也!"“遇他兵脅取如前,所獻不多,輒砍三刀,至物盡則殺。故僵尸滿路,皆傷痕遍體,此屢砍使然,非一人所致也。予鄰人偶匿叢篠中得免,親見殺人情狀;初砍一刀,大呼:都爺饒命!至第二刀,其聲漸微,已后雖亂砍,寂然不動。刀聲制然,遍于遠近;乞命之聲,嘈雜如市,所殺不可計數。其懸梁者、投井者、斷肢者、血面者、被砍未死手足猶動者,骨肉狼藉,彌望皆是,亦不下數千人。三日后自西關至葛隆鎮,浮尸滿河,舟行無下篙處……”①這就是史冊上臭名昭彰的嘉定屠城。

昆山縣紳民在原鄖陽撫院王永祚、翰林院編修朱天麟、知縣楊永言等倡義下,殺清委知縣閻茂才(原為明朝該縣縣丞),起兵反清,推廢將王佐才為帥。顧炎武、歸莊等愛國志士都積極參與義舉。七月初六日,清軍破城,朱天麟等逃出,王佐才被俘殺。清軍屠城。士民死難者達數萬人@。

在吳淞地區起兵的義師有鎮南伯黃蜚、吳淞總兵吳志葵等人,弘光朝吏部考功司主事夏允彝任監軍。義軍一度進攻蘇州,副總兵魯之玙帶領三百人突入該城,被清軍設伏擊殺。黃蜚、吳志葵退守泖湖。八月初六日,清軍用小船截斷泖湖出口,乘風縱火,明軍水師船只高大,運轉不靈,被烈火焚毀。黃蜚、吳志葵都被活捉,

①〈嘉定屠城紀略)。

② 據顧炎武,歸莊年譜云昆山城破,"死者四萬人”。溫睿臨(南疆逸史)卷三十六(王佐才等傳》作”士民男女死者數十萬”,當為夸大之詞。

③ 侯玄涵作《吏部夏瑗公傳》記,吳志葵與陳子龍、徐孚遠等與陳湖義兵陰相勾結,”志葵與參將魯之玙率舟師三千,自吳淞江入淀、泖,窺蘇州”。見《夏完淳集箋校》第五一九頁,陳湖當即澄湖,淀、泖當即淀山湖、泖湖。

第七章 各地抗清運動的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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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四日在南京遇害。”夏允林見兵敗無成,于九月十七日在淞塘投水白盡。

吳日生等人在太湖中的義軍給清軍的打擊最沉重,吳日生,名易",吳江縣人,崇禎十六年進士,曾在史可法幕中任參軍。弘光朝廷覆亡后,他和舉人孫兆奎同入太湖起兵抗清。閏六月十一日攻入吳江縣,殺清知縣朱狂佐(原明朝吳江縣丞)。他們利用清軍不擅水戰的弱點,憑借太湖遼闊的水域和四通八達的水上航路同清軍作戰。1646 年(順治三年)正月十五日,太湖義軍再度攻入吳江縣,殺署縣事孔胤祖及縣丞張允元。同年三月二十五日,吳日生等聚集一千多條船只。聲言再攻該縣。清署縣事陳日升嚇得魂不附體,向駐守蘇州的江寧巡撫土國寶、吳淞提督吳勝兆呼救。吳勝兆派副將汪懋功領兵堵剿。二十六日雙方在梅墩交戰。吳日生知道清軍不習水戰,事先派部下操舟好手混于民間,清軍搶掠百姓船只載兵追擊,這些健兒即扮成水手為之操舟,行至湖中,紛紛跳入水中,取出工具把船只鑿沉,清軍淹死近千名,汪懋功也被擊斃。太湖義軍一時聲勢浩大。隆武朝廷和魯監國政權都給吳日生加官晉爵,以示鼓勵。清政府也視為心腹之患,想盡辦法予以摧毀。1646 年六月,吳日生在嘉善赴宴,被清政府探知,派兵擒獲。吳日生犧牲后,清軍繼續對湖中義軍剿撫兼施,到次年才基本上平定了太湖地區的武裝抗清斗爭,一部分有志之士則轉入地下活動。

①顧炎武《都督吳公死事略》,引白《顧亭林詩文集),中華書局 1983 年排印本,第二二二頁。按,顧炎武記黃輩、吳志葵戰敗于黃浦。他書有記黃寶為總兵、吳志葵為副總兵,魯之玙為參將者,南明官制紊亂,炎武撰文乃據吳志葵從弟所作行狀,文尾又說他自己“有再從兄子清晏以武進土為寶山守備,亦從公死于黃浦"。當較為可信。

② 夏允彝自盡時間有記于八月者,王弘撰作《夏孝子傳》定為九月十七日,見(夏完淳集箋校》第五四五至五四六頁。

③ 吳日生之名各書記載不一致,有的作吳易,有的作吳易。顧炎武有《上吳侍郎場》詩,王通常據此斷言當作吳易,見《顧亭林詩集匯注》第九十五頁。柳亞子《懷舊集》內《明季吳江民族英雄吳日生傳》依據吳日生 1636年自刻制舉文署名吳易,證明日生確名吳易。又陳子龍等在祟禎末年編刊的《皇明經世文編》卷首有宋徽壁撰凡例,提及“吳日生易”為其“良友素知”,當不敢誤。④ 順治三年八月江寧巡撫土國寶揭帖,見《明清史料》己蝙,第一本,第十八頁。


2022-12-08 19: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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