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巨奸—周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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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佛海(1897—1948),湖南省沅陵縣涼水井鎮窩溪村人,中國共產黨早期領導人,早年留學日本,是旅日代表。他曾是中共一大代表、黨的創始人之一和中共一大的代理書記。“一大”后,他脫黨而去,成為蔣介石的親信和國民黨內的“狀元中委”。抗戰期間,他又叛蔣投日,成為汪偽政權的“股肱之臣”。在抗戰勝利之時,他搖身一變,由臭名昭著的大漢奸,變成了國民黨的接收大員。朝秦暮楚,的確值得后人玩味和深思。

周佛海于1946年11月被國民黨南京高等法院以“通謀敵國、圖謀反抗本國”罪判處死刑,次年經蔣介石簽署特赦,改判無期徒刑,1948年2月因心臟病死于獄中。


最新解密


隨著臺灣方面解密抗戰時期國民黨方面情報作戰內容和戴笠部分檔案,以及2011年10月8日三卷本《戴笠與抗戰》的出版,國民黨軍統局長戴笠的不為人知的秘密大白于天下:周佛海早在1943年就已加入軍統為國民黨政府服務。

在這次出版的《戴笠與抗戰》中,一項驚人的發現是證實了周佛海在抗戰中與國民黨政府的合作關系。之前,被蓋棺定論的漢奸周佛海早在1943年就已被戴笠吸收進入軍統,成為國民黨政府在汪偽政權中重要臥底。周佛海于1938年9月與汪精衛投靠日本。

解密檔案顯示,周佛海經軍統敵后組織策動其反正,以偽職掩護敵后工作,軍統局地下電臺曾架設在周本人和其妻弟楊惺華的私宅,照常工作;周佛海提供有關汪偽政權的軍事、經濟以及日本與東北的政治情報。此外,軍統局特選派熟悉軍事參謀業務的諜報人員,經周佛海推薦担任汪政權軍委會作戰科長,聯絡控制已接受策反的偽軍部隊。當時周佛海在汪偽政權中任偽軍委會副委員長,負責指揮稅警部隊、保安部隊,及偽軍第十二軍等。而在抗戰結束前夕,中國共產黨方面也曾策反過周佛海,以和周組成“聯合陣線”對抗國民黨政府,但未成功。

抗戰勝利后,周佛海因漢奸罪被判死刑,后特赦為無期徒刑,1948年死于獄中。這一結局可能與戴笠過早去世有關,因為很多策反人士只與戴笠單線聯系。所以在戴笠飛機失事后,許多被軍統吸收的漢奸最后均被槍斃。


代理總書記


1921年7月23日晚,黨的一大在李漢俊家中開幕,各地黨的早期組織13名代表及2名共產國際代表,總計15人,出席了會議,這次開幕式又被稱為一大的第一次會議。隨后,從7月24日至29日,在李漢俊家召開了4次會議。據周佛海回憶,到了7月30日晚,會議開了好幾天之后,“究竟是共產國際代表馬林有經驗,他說,‘明晚一定換個地方。我們在此地一連開了幾晚會,一定使巡捕注意。’我們說反正明天只有一晚,一時又不易另找地方,大概不要緊。于是決定仍在原地。”當第六次會議也就是會議的閉幕式即將召開時,突然有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闖進會場。代表們問他找誰,他用可疑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會場,然后說:“對不起,我找錯了地方。”說完后就急忙走了。共產國際代表馬林見此情景,機警地說:“這一定是偵探,馬上散會,會議改期改地點后再開。”按照馬林的布置,出席會議的人員除李漢俊和陳公博以外,立即離開了會場。十幾分鐘以后,法國巡捕包圍了會場,并進入室內搜查盤問,結果撲了一個空。這次會議周佛海并沒有參加,因為當天下午,周佛海忽然鬧肚子,肚子很痛而且不停地上廁所,根本不能出門,所以就一個人在租住的地方躺在地板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據周佛海回憶說,大約晚上12點,他忽然醒來,看見毛澤東走進房間,經毛澤東說明,才知道是出了大事。

被法國巡捕搜捕后,在上海租界內繼續開會顯然是不行了,周佛海忽然想起李達的夫人王會悟是浙江嘉興人,嘉興離上海很近,何不去嘉興開會。經過商量后,代表們決定,李達的夫人第二天乘早班車赴嘉興,先雇一艘大船等著,其他代表乘第二班車去,然后乘船游嘉興南湖,周佛海也抱病前往嘉興。當地的人以為他們是游南湖的,也就沒有注意他們。他們把船開到湖中,忽然大雨滂沱,他們就在船上開起會來。會上選舉陳獨秀、張國燾、李達組成中央局,陳獨秀為中央局書記。據周佛海回憶,在最后一天的會議上,除通過黨綱和黨的組織外,還選舉了陳仲甫(獨秀)為委員長,周佛海為副委員長,張國燾為組織部長,李達為宣傳部長,陳獨秀未到上海的時期內,由周佛海代理。但據一大代表包惠僧回憶:“李大釗、周佛海當選為候補中央委員。”一大代表陳潭秋也回憶說:“周佛海、李漢俊、劉仁靜為候補中央委員。”看來周佛海有可能被選為“候補中央委員”,不是“為副委員長”。至于“陳獨秀未到上海的時期內,由周佛海代理”中央局書記一職,一大代表張國燾回憶說:“在陳先生沒有返滬以前,書記一職暫由周佛海代理。”包惠僧也回憶說:“陳獨秀沒回上海以前,書記由周佛海暫代。”由此可見,陳獨秀未到上海的時期內,周佛海確實代理過中央局書記一職。

周佛海回國出席黨的一大的行蹤早被日本警察知道了,回到日本后的周佛海即被日本警方嚴密監視,警方還通過學校對周佛海施加壓力,老師多次警告周佛海,學校方面也以開除學籍威脅周佛海,這些讓周佛海驚恐萬分。而且,周佛海還帶著第二任妻子楊淑慧一起生活,當時楊淑慧與她的父母失去了聯系,他們二人的生活十分清貧,靠領取周佛海一人的官費生活。1924年5月底,周佛海回到廣州,就任國民黨宣傳部秘書,月薪200塊大洋。同年9月份,時任廣東大學校長的鄒魯又聘請他兼任廣東大學的教授,別的教授月薪是220塊大洋,鄒魯給周佛海月薪240塊大洋。照當時中國共產黨的規定,周佛海應按累進額每月交納、黨費70多元,楊淑慧認為丈夫辛辛苦苦賺錢不容易,每月交這么多錢太可惜,就鼓動周佛海脫黨。于是周佛海就給中共廣州區執行委員會寫信,要求脫離共產黨。當時任黃埔軍校政治部主任、廣州區委執行委員的周恩來曾經多次找周佛海做思想工作,都被周佛海拒絕。


人物故事


周佛海生于1897年湖南沅陵人。在上中學的時候,他便是一個“不安分的青年”,曾在龍興講寺墻壁上,題上這樣一首詩:登門把酒飲神龍,拔劍狂歌氣似虹。甘為中流攔巨浪,恥居窮壑伴群峰。怒濤滾滾山河杳,落木蕭蕭宇宙空。不盡沅江東逝水,古今淘盡幾英雄。那時,他已頗為“留心政治”,所以詩中透露出那雄心勃勃的氣概。早年留學日本,曾參與組織旅日

周佛海生于1897年湖南沅陵人。在上中學的時候,他便是一個“不安分的青年”,曾在龍興講寺墻壁上,題上這樣一首詩:登門把酒飲神龍,拔劍狂歌氣似虹。甘為中流攔巨浪,恥居窮壑伴群峰。怒濤滾滾山河杳,落木蕭蕭宇宙空。不盡沅江東逝水,古今淘盡幾英雄。那時,他已頗為“留心政治”,所以詩中透露出那雄心勃勃的氣概。早年留學日本,曾參與組織旅日共產主義小組。1921年回國參加中國共產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中央局書記陳獨秀在廣州未回上海前,一度代理書記職務。后仍回日本求學,畢業于京都帝國大學。返回日本后,他實際上與黨組織脫離了關系,不再從事黨的任何工作。1923年畢業回國。不久,他應邀來到廣州出任國民黨中央宣傳部秘書,同時兼任廣東大學教授。隨著地位的變化,他與黨的離心傾向日益加重,并散布對黨的不滿情緒。中共廣州支部負責人對他進行了耐心批評和教育,幫助他認識錯誤。但他毫無悔改之意,后來竟公開聲明與共產黨脫離關系。中共中央為純潔黨的組織,準其1924年脫黨。成為國民黨右派營壘中的干將和蔣介石的心腹,宣稱自己要做一個“國民黨忠實黨員”,叫嚷“攻擊共產黨,是我的責任,是我的義務”。

周佛海

蔣介石對周佛海也委以重任。從1927年到1937年,周佛海跟隨蔣介石青云直上,可謂紅極一時,先后担任國民黨中央政治委員會委員、民眾訓練部部長,蔣介石侍從室副主任兼第五組組長、國民黨宣傳部副部長、代理部長等職,為蔣介石打內戰、搞獨裁出謀劃策。他還曾參與籌建國民黨特務組織復興社(即藍衣社)。 [3] 

抗日戰爭爆發后,隨著全國抗戰的呼聲不斷高漲,身為臥底的周佛海隨同汪精衛組織“低調俱樂部”,與抗日唱反調,鼓吹“戰必敗,和未必大亂”的投降主義言論。還與日本侵略者暗中勾結,進行謀求“和平”的勾當。

1938年,周佛海隨汪精衛投敵,歷任汪偽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委員、汪偽政府警政部部長、行政院副院長兼財政部部長、中央儲備銀行總裁、上海市市長等,淪為時人眼中大賣國求榮的大漢奸。在汪偽營壘中,周佛海通過金錢收買和封官許愿等手段,發展和培植親信,還搞起特務組織并親自担任頭目。

早在1921年,周佛海就由于看上了年輕貌美的楊淑慧,而拋棄了為他已生育一子一女的結發妻子鄭妹。其時,周佛海在上海停留了一段時間,常常去李達家做客,李達比周佛海大7歲,同周佛海是湖南老鄉,李達1913年赴日留學,1917年考取東京帝國大學采礦冶金系,也是官費留學生,在日本留學時,開始研究馬克思主義,1920年夏回到上海,李達是當時中國為數不多的對馬克思主義理論有較深研究的人物,陳獨秀一見李達就抓住李達的手說:“你搬到我家住吧,幫助我編《新青年》雜志。”,就這樣李達住進了法租界老漁陽里2號陳獨秀的家里,不久李達就認識了在上海啟明中學讀書的女生王會悟,后來李達與王會悟在陳獨秀家里由陳獨秀的夫人主持結了婚,王會悟在啟明中學讀書時最要好的同學叫楊淑慧,楊淑慧是湖南湘潭人,與李達又是同鄉,楊淑慧的家住在卡德路富里106號,與李達住的老漁陽里相隔很近,所以楊淑慧常去李達家里串門,就這樣與周佛海相識了。

楊淑慧并非尋常人家的女子,她的父親楊卓茂是上海總商會的主任秘書,是當時大上海的聞人,楊淑慧也算是有錢人家的富貴小姐,從小又受過良好的教育,絕非一般的女子可比的。但她十分清楚站在她眼前的這位窮酸的留學生,雖然身穿一身臟兮兮的白西裝,瘦瘦的、高高的,但關心政治,她讀過周佛海發表在《解放與改造》上的不少文章,她知道這個年輕人的政治前途是一片光明的。

王會悟是一位熱心的女人,她見楊淑慧與周佛海頗有幾分意思,她決定給二人做媒人,她先找楊淑慧。楊淑慧畢竟長在開放性的大城市里,接受過五四的洗禮,她曾經多次對父母講,將來自己的婚姻要自己做主,自己選中意中人后,再帶回家讓父母過目。王會悟先向楊淑慧稱贊周佛海有才華而且將來大有前途,楊淑慧當即就同意了。接著王會悟又找到周佛海,這時周佛海才向王會悟說明自己在湖南鄉下有老婆,而且已經有一男一女兩個孩子,想到為了自己留學妻子鄭妹在家辛辛苦苦照顧母親及兩個孩子,周佛海竟然不知道如何處理眼前的這件事,周佛海深悔自己不該那么早就結了婚。聰明的王會悟立即為迷茫中的周佛海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她對周佛海說“楊淑慧可以在你未來的事業上給你提供幫助,而鄭妹僅僅是一個不識字的女人,你可以寫封休書給她,一切不就完事了。”周佛海經王會悟這番鼓動后,當即欣然同意,于是他也不顧在家吃苦受累、照顧老小的妻子是何感受,一紙休書寄了回去,從此便與楊淑慧墜入了愛河。

周佛海很快向楊淑慧求婚,楊淑慧當時才20歲,就在周佛海與楊淑慧訂婚的前幾天,一位消息靈通的《上海時事新報》的記者,在報上不指名地刊登一條新聞,大意是“有一位湖南青年,自稱是最進步的社會主義信徒,已早在鄉間結過婚,聽說還有了孩子,現在又在上海與其同鄉商界某聞人的女公子大談戀愛,看來又要再度作新郎了。”當楊淑慧父母看到這則消息后,他們呆若木雞,父親楊卓茂頓時感到名譽受到傷害,于是,他拿著報紙找周佛海算賬,恰巧周佛海外出,劉仁靜就把楊卓茂帶到張國燾的住處,劉仁靜剛剛向張國燾介紹完,楊卓茂就跳起來大罵周佛海,說周佛海犯了誘騙良家婦女罪,并聲言要到法庭上控告周佛海,只有24歲的張國燾與19歲的劉仁靜,二人還都是北大的學生,他們從沒有見過這場面,連忙緊張的走過去,苦口相勸,讓他不要告到法庭上去,他們了解情況后再說。

為了阻斷女兒與周佛海往來,楊卓茂夫婦把女兒關在自家的閣樓上,被關的第三天,楊淑慧就跳窗逃了出去,她找到周佛海后,二人就悄悄離開了上海,前往日本的鹿兒島。楊淑慧對周佛海溫柔體貼有加,并與其生有一子一女。

然而周佛海好色成性,積習難除。1939年10月,周佛海第二次秘密赴日時,遇東京帝國大醫院護士金田幸子。金田幸子年方十九,能歌善舞,后成為周佛海在日本的秘密妻子。

在紙醉金迷的大上海十里洋場,金融界巨頭、偽中央儲備銀行上海分行行長潘三省經常幫助周佛海尋訪名媛供其淫樂,潘三省亦因此而被提升為上海市儲備銀行總裁。不久,此事即被楊淑慧得知。當她發現牽線的竟是潘三省,更是氣上加氣,把潘三省叫來一陣打罵,嚇得潘三省抱頭鼠竄,以后一見楊淑慧就直哆嗦。

事過不久,周佛海又遇名伶筱玲紅,一見就傾心,很快就與其姘居。這自然難以瞞過深知丈夫好色之心的楊淑慧,藏嬌地點很快被楊淑慧查出。楊淑慧一定要周佛海與筱玲紅斷絕來往,而周佛海不愿意。兩人每天總為此爭吵,甚至大動干戈。楊淑慧一怒離京,到上海打算聘請律師辦理離婚手續。誰知周佛海已事先指派專人找到密友金雄白。那時金雄白開辦了律師業務,周佛海希望金雄白赴車站去接楊淑慧,爭取包攬這一案子。楊淑慧見到金雄白,果然把離婚一事托付于他,寫了委托書,要求他與周佛海談判,談判不成即向法院起訴。金雄白當夜趕到南京。周佛海坦白地告訴金雄白:“我要你還得為我想一個兩全之道才好。”

汪偽時期的周佛海

兩人商量對策。第二天,金雄白匆匆趕回上海告訴楊淑慧,他已把周佛海說服,周愿意放棄筱玲紅。金雄白說:“不過周先生為了減輕良心上的負担,要多給她一些費用。”楊淑慧興奮地說:“錢無所謂,不論多寡,你隨便代我做主。”當天,楊淑慧把準備好的撫養費全數交給金雄白。第二天下午,筱玲紅在她名字下按了手印。后來,周佛海悄悄把筱玲紅藏到法租界中汪偽政府經濟顧問岡田酉次的家里,直到抗戰勝利之后。周佛海才騙過楊淑慧,仍與該女伶長期悄悄保持姘居關系,經常在此暗渡陳倉,直到抗戰結束。周佛海的家丑在當時成為京滬一帶傳聞的笑柄。

周佛海荒淫之余,仍時時不忘發財。雖然他的財產無資料披露,但他在日記中也不打自招道出了部分事實。周佛海先后以耐勞、慎獨、寧遠、百忍等二十多個化名在上海數家銀行存款近3000萬元(約合當時黃金7500市兩),據周佛海自謙估算存款“為數雖不多,今日之蓄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亦應自足矣”。

1942年10月,周佛海背著汪精衛,派人潛往重慶,為重慶方面輸送了不少重要情報,還安排重慶的特工人員設計殺死了汪偽政權的特務頭子李士群。后又利用自己上海市長的身份,在上海及杭州一帶部署軍事力量,阻止共產黨等革命勢力進入上海。日本投降在即,南京偽政權被迫解散,完成臥底使命的周佛海向蔣介石表態:“職與其死在共產黨之手,寧愿死在主席之前。”周佛海的“功績”及忠心使其贏得了蔣介石的嘉獎,并被任命為軍事委員會上海行動總指揮。這樣,周佛海搖身一變,又成了國民黨的接收大員。


一九四五年八月十四日,日本宣布投降后,解散南京偽政府,周佛海在得到日本投降的消息后,立即向蔣介石拍急電,表示他控制的一萬多人的武裝能以“完整的上海奉給中央”,并向蔣介石表忠心:“職與其死在共產黨之后,寧愿死在主席之前”。蔣介石接電報后,極為高興,立即以個人名義嘉獎周佛海。


國民黨軍事委員會委員長侍從室奉蔣介石之命,任命周佛海為軍事委員會上海行動總隊總指揮,令其指揮所屬稅警總團、上海市保安隊及警察,以及杭州地區偽十二軍等,負責維護上海、杭州一帶治安,阻止新四軍武裝收復滬杭地區。后應周佛海的請求,任命他為行動總隊司令,全權指揮駐滬杭偽軍。就這樣,周佛海搖身一變成為抗戰的有功之臣。上海的老百姓不明底細,都被搞得稀里糊涂,不知蔣介石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一個月后,在全國人民強烈要求“快速嚴懲漢奸”的壓力下,周佛海被軟禁在重慶,后來又被移交南京監獄。1946年11月7日,國民黨南京高等法院判處周佛海死刑。在楊淑慧的奔走以及顧祝同、陳立夫、陳果夫等人的說服下,1947年3月26日,念其為重慶方面做過“貢獻”的蔣介石以國民政府主席的身份,發表《準將周佛海之死刑減為無期徒刑令》,下令對他特赦。其公館作為偽產被接收,改為國民黨高級將領招待所。

周佛海逃脫一死,喜出望外,但慶幸之余,惦量一下“終身監禁”的份量,想起將要在監獄里打發未了的歲月,看看四周的破壁,陰森森的鐵柵欄,還有苦于下咽的飯菜,再憶起位于上海西流灣8號的自己公館里的風景和養尊處優的生活,一種說不盡的凄涼、哀怨、憂傷、絕望頓時涌上心頭。窗外秋風蕭瑟,黃葉遍地,周佛海揮筆寫就《憶西流灣故居四首》:“暮藹蒼茫夕照斜,飲煙縷縷萬人家。四圍山色紅如血,獨立高樓看晚霞。”“青草池塘綠柳堤,淡煙漠漠草萋萋。庭花也改人非舊,故向東風怨別離。”“柳映池塘竹映窗,月華依舊白如霜。深宵步月人何在?空負殘花院角香。”“月明人靜柳絲垂,徹耳蛙聲仍舊時。底事連宵鳴不住,傷心欲喚主人歸。”

從這些詩作看,周佛海還是頗有才華的。1948年初,周佛海心臟病復發,2月28日,在一陣哀號之后,周佛海口鼻流血,斃命于老虎橋監獄。尸體草草葬于湯山的永安公墓。荒煙蔓草,將一代巨奸徹底埋葬,“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


周佛海為民國時期最活躍的政治投機分子。其個人政治色彩隨著政治投機活動而變化多端,早年參加中國共產黨的創建,是“一大”代表之一,一度是政壇大紅人物,之后投入蔣介石幕府,抗戰爆發后又以臥底身份與汪偽政權合作,為國民黨的抗戰做出了幕后貢獻,但同時也做了一些有愧于歷史和人民的勾當。



綜合 2022-01-09 19:0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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